&&&&,所以她用了安神药。将军睡了一路很快会醒来。”“她人呢?”“小杞呢?”车内车外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这孩子···”王妃顿时失笑,接过身边护卫拿来的斗篷穿上。白溪捞开车帘跳下来,先跟自个儿娘亲打了招呼随后又问了一遍。侍卫垂着头回话,“小杞大夫在城门口就下车了。说是要早点回去休息。”
“儿子啊,这回要好好谢谢人家。”王妃抓着自家儿子的手边拍边感慨道。
“是,娘。”白溪就着这个姿势拉着王妃进府,边走边问,“依娘亲的意思儿子要怎么谢才好?”“你啊!”王妃抬手就给了他后脑一巴掌,“多大人了这个都不懂。去准备一份厚礼,明天小杞来的时候再吩咐做一桌好菜,记得留她吃饭知道吗?”“是。”
所以我要送什么礼?人情世故的问题向来是白大将军的心头一患。他在书房内烦躁地走来走去,脑内不断回顾以往的记忆,从刀剑斧钺想到兵法战甲,半晌才想到了个好主意,连忙高声冲着外头喊:“来人!”“属下在。”“去帮我准备一份厚礼。”
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半晌硬着头皮问:“···将军想送什么?”白溪严肃地看着那人不说话。侍卫僵直身子站了半晌,认命地低头,“属下知道了。”“快去。明天···不,今晚送过来。”
“···是。”
第二天,修整完毕的小大夫提着包袱来王府的时候,便充分感受到了别样的热情。门口的护卫一脸敬重地站直身子行礼,进去后扫地的小厮、巡逻的侍卫不无热情地停下冲她打招呼。虽说这昱王的府上向来与冷漠沾不上边,但也只是热情些罢了,如今这里头掺着几分敬意,杞末有点被吓到了,幸而面上的表情很好控制,她僵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一路进了院子。到了熟悉的门口才松了口气急切地唤了一声,“白溪!”
“嗯?”院子里阳光下榻上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杞末进去放下药箱侧头一看,那人盖着纯白的斗篷躺在榻上,神情安然,发上的簪子落在榻下。她心念一动,轻轻走过去,凑近了打量。
啧,这脸,就像雪中的腊梅一样,太勾人了。睫毛好密,漂亮!还有眉毛···杞末两眼放光,激动地伸手想摸一把,结果还没碰到他的脸呢手腕就被抓住了。
“作甚?”白溪问,一双眼还很迷蒙,杞末瞬间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深呼一口气,镇定地弯腰捡起簪子道:“没事,簪子掉了。松手。”
“哦。”白溪无所谓地应声,作势想起来。杞小大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倒,“不用,躺着吧。”
她一脸正气地抓了只手把脉,然后坐到桌边写了个药方,“好了。这段时间按照这个方子吃药就行。明日需得赶路,没事我就告辞了。”“等等。赶路?为何?”“回家。年后再回来。”杞末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道,“我走了。记得按时喝药。”
“等等。”“说。”“我···本将准备了厚礼作为之前的答谢···”白溪瞥向它处,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那个小乞丐的馒头你还了吗?”那小孩儿不肯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她便给了些银两送他去了当地的学堂。这事儿白溪是知道的,至于那个馒头,她只是想让这位大官记得得空关心下小乞丐,好给她传个消息。杞末微笑着等他回答。
白溪坐起来,愣了一瞬坦然道:“没。”“记得还。”杞末点点头转身欲走。“等等!”白溪再一次叫住她,快速取了样东西过来,“东西你收下。我娘准备的。”“想来也是。拿来吧。”实在躲不过去了,杞末无奈地搓了搓脸转过身来。白溪递给她一个大大的木盒,说是小箱子都不为过。
杞末看着那个笨重的箱子,心中一梗,狐疑地伸手打开,白溪凑过来伸长脖子往里看。
“你···这是?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小杞大夫斜睨着他十分怀疑。
“本将自然是···知道的。”白小王爷咳了声,垂下眼眸不知在掩饰什么。
“····”本将?这人简直了。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杞小大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把掀开盒子,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首饰,各式各样,金银俱全,五光十色,镶着各类宝石。候在旁边的白溪舒了口气,干巴巴地问:“怎么样?”
“很好。”杞末扯了个笑容,“我下辈子都不用买首饰了。嗯,还有机会结识各路神偷。”
“送你的,你随意处置。”白溪清咳了声,不在意地说着。
“一部分送人。家里女眷不少···剩下的卖掉发个财~”杞末点点头小声嘟囔。
“···本将听得到。”“特意说出来给你听的。”她实在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片刻后,一脸郁色的女子扛着木箱出门,背对着里头的人也不好转身,只得随口打了个招呼,“我去跟王妃道个别。告辞。”“嗯。”青年捏了捏拳头欲言又止。
于是,这场告别直直拖到了饭桌上。
“我这儿子太不争气,除了打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