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也免得糟蹋了好东西!”
中间那位好汉闻言忽地皱眉寻思道:“二弟说得有理,如今我们清风山下这条路上财源渐渐枯竭了,便如同干旱年月的溪流一样,眼见着越来越细,只怕不久便弄成死水儿。我这里常常是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个人走来,休说是打劫金银财货,便是要弄一个活人剖了心肝做醒酒汤也是不能够,我们日常喝醉了酒只能倒在那里等着自醒,便连孩儿们也吃不上一口好新鲜rou,一个个都饿得瘦了。既然他那里道路繁盛,他们自己又不取用,白放着也是霉坏了,不如过两天我们去走一遭,劫得些财物养赡这一寨子老小?”
矮大王一听就乐了,跳起来叫道:“大哥此言正搔在我心坎儿上!事不宜迟,俺明日便去桃花山下设下哨卡拦路收税,取来些财货壮观山寨,若是他山上人敢下来,我便会一会他们新任的大寨主!要说往日这桃花山上两个头领倒也不在我们眼里,且看看他们如今添了新人,倒是怎的振作!难道真的从草蛇变成蛟龙了?得便我就将他擒回来,好好儿乐一乐!”
三大王笑道:“二哥还是这等风流,你从前只日思夜想一个压寨夫人,如今怎的连男的都弄?况且他毕竟也在江湖上占着一份,你若是欺辱了他,今后传扬出去却让好汉们笑话。”
那二大王哈哈乐道:“老三,你看那苗雪山做人行事还是个江湖人么?他倒像是要背反江湖投靠朝廷的样子,将来就算出卖我等好汉向赃官邀功请赏也不稀奇,我们还要和他讲江湖道义么?况且又只是拿他玩玩儿,只动他后面,不割他前面,将来干得腻了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了,让他到外面再重作男人。他又不是个女儿,不怕被人捅落了女儿红,有谁扒着屁股去验他是不是被人用过?我须不曾耽搁他的终身!”
那两个大王听着他这番话,都乐得前仰后合,大头领指点着他,说:“你个一心爱色的!早晚吃亏在这上面!桃花山离我这里却有好一程路,不比我清风山下的道路那般,但有事容易救应,你明日多带些喽啰,再让三弟与你同去,也有个照应。你却要仔细,那苗雪山能镇住一寨子人,只怕真有两分本事,莫要失了威风。”
二大王大大咧咧地应了。
背后大寨主又将三寨主密密地唤来,和他说话:“老三,我实在不放心老二,所以才让你和他同去,你二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贪色不顾命,吃rou喝酒杀人保命倒像是一心都为了伺候下面那根东西,活着全是为了它了。他久没有压寨夫人,早就憋得火上房一样,如今听得有了恁地一个人,男人家长得比女人还美,他这情心眼看着更邪了,险崖陡转大回旋改换了口味,连男人也要弄,倒比找女人更来劲儿。他这Jing血上涌,脑子便容易糊涂,那苗雪山能硬生生让一群吃rou的豺狼改吃草,定然不是个好惹的,老二粗心,你却是个Jing细人,明儿劫财事小,最要紧先打探虚实,莫要轻易反脸,若是那苗雪山神通广大,我们失了人情却不好,你二人也千万不要吃亏,若是事有缓急,赶紧回来,别人地头上钱财不要也罢了,莫要硬碰硬。”
三大王点头道:“当时哥哥叫我和二哥哥一起去,我便知哥哥的意了!大哥放心,我定然小心在意。”
第二天下午,苗雪山正在园中给那些香花香草浇水捉虫,忽然听到小喽啰来报:“大哥哥,不好了,山下有一伙强人,大概三百多个,拦住了一队车马,正在打劫哩,如今双方正斗着!”
苗雪山一听,登时虎目圆睁,放下花锄便喝令道:“点起四百喽啰,随我下山迎敌!青天白日,荡荡干坤,是给他们打劫的?”
不多时山上一阵呼哨声,一队人马呼啸而来,三个头领冲在前面,山间顿时仿佛刮起一阵狂风一般,下面正斗着的两股人登时都惊了,只是一时歇不住手。
苗雪山下山后便如一头猛虎一般,直撞进两支相斗的队伍中间,一把七星宝剑挥动之处,两边砍刺过来的刀枪应声折断,吓得两伙人都张口伸舌,瞧着自己手里的断刀秃枪一时呆了,再也打斗不得。
桃花山上的众喽啰都呐喊道:“都住手!不许再打!”
不过盏茶时间,两方便都停了手,各自找寻自己的队伍,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彼此怒目而视,又都惊疑地看着新来的人。
只见为头一个美貌道士左右瞧了一瞧,将一张板着的俊脸对准了那伙杂牌军,冷然道:“我把你们这些遭瘟的强盗!我桃花山下是你们来打劫的?也不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盘,江湖上最忌讳捞过界,莫非如今道儿上的儿孙们竟一代不如一代了,连这点规矩都不讲了吗?大清白日居然当着主人的面伸手,也忒小看了我桃花堡!”
强盗堆中一个五短身材、满面须髯的男人一下子跳出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道士的脸孔,恨不得一口水活吞了他,口中拐着腔调说道:“阁下便是桃花山新来的大寨主苗雪山苗道长么?果然好俊相貌!非是俺们故意来惹你,实在是你这山上如今倒行逆施,败坏了江湖行当,放着这条道路不收取钱财,尸位素餐,眼看着要倾家败业,俺们这是来提醒你们的!好汉便做好汉的勾当,何必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