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美院的老师除外。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有这么招人烦吗。
杨晓卉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机械厂送她来进修是希望她把专业学扎实。以前是上过一次大学了,她也没有自大,认真地再跟着学习了一遍了,毕竟以前和现在学的专业不一样。
教授油画的是个风度翩翩的银发小老头,姓万,每次来上课衣服穿地是干干净净,更神奇的是衣服上一个褶皱都没有。
她每次看到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保持的,在这个没有挂烫机的年代,她万分佩服万老师的老伴,太不容易了。
后来杨晓卉也不知怎么就入了万老师的眼,经常留下来给她开小课,教授她一些绘画上的技巧。
这其实是在矮个子里挑高个,比起那些几乎是零基础的学生,杨晓卉可谓是特别优秀了,几乎一点就透,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万季良偶尔觉得这个得意学生画地稍微有些匠气,不过这缺点有谁会在意呢。
比起齐呈州来说,他算很幸运了,不用带着一个死活不开窍的学生,老齐在他身上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和Jing力,又是补课又是细心教导,怎么教都没用。
要不是怕砸了美院和自己的牌子,老齐早就撒手不干了,不就是怕他在外面说自己的老师是齐呈州吗。
那个学生他看着也挺聪明的模样,谁知道连教两年,专业课愣是一丁点起色都没有,看来就不是这块料。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人家本来报的专业就不是这块,只是因为分数差了一些,被报考的学校刷下来,然后调剂到美院了。
这样的倒霉蛋美院还有好几个,都是没有一点基础跟心理准备的,只不过那几个人学了一两年时间,也像模像样了。
美院学生少,每一个老师都不会放弃,细心教导。现在能报考美院的学生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每一个都得珍惜,能有一个像杨晓卉这样有天赋又聪慧的学生都要偷笑了,老齐不就很羡慕自己吗。
现在国家大力抓建设,学美术的百无一用,不受重视,估计他们这些学生毕业了,还是会老老实实地找个工作,特别是杨晓卉这种来进修的,更不会当个专职画家了。
这样想着,万季良都会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老伴陪着,又能在熟悉的校园里教学授课,手底下还有个天赋高的学生,早几年这样的日子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些年的。
杨晓卉在美院这边走上正轨了,一个月内有两天会去机械厂的办事处,看看厂里那边有没有下达新的指示,或者有没有需要她的地方。
毕竟是厂里送她来进修的,省城这边安排的很周到妥当,于情于理,她都要有这个态度在,不能让人家背后说自己膨胀,飘飘然了,看不上机械厂了。
这么来过两次,她就碰到了上次没见过的另一个科员卫军,三十出头,小眼睛,圆脸,胖乎乎的身材,全身上下散发出油滑的感觉。
杨晓卉不是很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比起卫军,她更喜欢跟冯启谈一些事情。
接触过一次后,卫军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杨晓卉面前不讨喜,人家也识相,下次她去招呼一声,就自发自动地出去了,不打扰她和冯启说话。
其实她和冯启也没说什么秘密,冯启只是传达一下厂里最新有什么动态,外商菲利普又打电话了,希望她这边能联系一下之类的话。
然后杨晓卉还在办事处打了一个电话给吴锦生,谈了一些她对机械厂的想法,俩人聊了半个小时。
等出了办事处,看看时间还早,杨晓卉又坐车去了师范大学,来省城都快一个月了,她都没找过杨晓芹,当然杨晓芹也没来找过自己。
无论如何她都得去那么一次,放假回江州了,葛红花问起姐妹俩有没有经常见面,她也有话说啊。
到了师范大学,跟传达室里的人说了下自己是中文系某某学生的妹妹,很顺利就进来了。
杨晓卉循着记忆,左转右转,找到了女生宿舍,她也不知道杨晓芹下午有没有课,没有课应该会在宿舍,有课的话她还要到教室那里找人,想想就很累啊。
“晓芹,是不是有敲门声啊?”同学张霞突然说。
杨晓芹坐在床边认真看书呢,一时没听到,张霞又说了一遍,她侧耳倾听,“好像是有敲门声。”不过这敲门声有气无力的,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
张霞睡上铺,现在躺在床上看书,她又懒得下床,所以才会跟杨晓芹说,想让她去开门,因为她睡下铺,离门也近,开门方便。
做了一个月的室友了,杨晓芹也知道她的为人了,笑笑,放下书就去开门了。中无午休的时候,张霞一定要把门给锁了,不然都不用人起身去开门了。
因为她这个癖好跟其他室友都闹过别扭,哪个宿舍大中午还要锁门,太不方便了。
门开了,门外露出杨晓卉那张俏生生的脸。
“三姐。”
“哎。”杨晓芹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