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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迈开步就要出门。
“慢着,”南阳喊住他。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南阳踱着步子,慢慢走到他身旁,他比青阳高出半个肩膀,因此特地躬下`身子,贴近了他耳旁,轻声问道:
“你这几日心神不宁,可是受了欺负?”
青阳一听,眨了眨眼,摇头道:
“没有没有。”
“真的?”
那羞死人的事情怎好告诉将军。青阳摇摇脑袋,又重重点了点头:
“真的。”
南阳怀疑地打量了他几圈,他眼神锐利,青阳被他这样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只觉得自己那一点不堪的心思全都被他看穿。
稍顷,南阳又道:
“你若是受了欺负,尽管告诉我,不用担心其他。”
“是,”青阳感激的应声:“多谢将军。”
南阳确实对他照顾有加,这让青阳对他感激涕零。他不止一次的跑去教场,远远看见南阳将军高大的身影,骑着彪悍的黑骏马,指挥Cao练众将士,千军万马,俱在他调度之下驰骋,将他当作天神一样膜拜,他羡慕极了南阳将军那英勇的模样。
热汤在锅里沸腾,烧得咕嘟咕嘟响,香气四溢。
“将军,我想问你……”看着南阳那满含关怀的目光,青阳鼓起勇气,壮着胆子开口。
“说。”
南阳仔细地听着。
小奴才紧张的扯了扯衣角,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始讲:
“我……我以前的主子,他一直待我很好,可是后来…他却欺骗我,我知道后生气得很,因此逃了出来……且还刺了他一刀。”
说完最后这句,青阳不安的绞着手指,心跳都在加速。
南阳挑了挑眉:
“所以呢?”
“呃?”
缓了一会,青阳吞吞吐吐道:
“我不知那刀伤得重不重,因此…一直有些担心……”
“你想要去看他么?”
“我……”
“准你去就是。”南阳应道:“只是明日巳时前,你得赶回来。”
青阳慌忙摆手:
“我、我并不是想向您告假。”
“无所谓,”南阳眯起眼看他:“你既然惦记他,就去看一眼。”
他低下头去,心中一时间如打翻了五味瓶,过去种种酸甜苦辣,俱在其中。
惦记他,确实,一直都惦记他。
这些日子,他没有哪一天不去想他,想到那日他下手不知有多重,想到少爷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看他的眼神,想到他走时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会不会死去?
青阳怔怔的站在,眼泪奔涌而出。
南阳见着他模样,摇了摇头,随后低声道:
“我不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不好多说,只是我看你这些天来,一日也不曾开心过。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若愿意和解,你那主子似乎也好相与,你便跟他推心置腹好好谈谈。若不肯原谅他,便留在我这,或者帮你去外头谋个生计,从此以后,与他生死不见。”
生死不见?!
青阳的心,重重跳漏了一拍。
次日,他怀揣着一小包碎银,骑了匹马进了城。
去酒坊沽了二斤上好的白酒,装进酒坛,栓在鞍上,青阳正了正头顶戴着的宽大帽子帽,将脸整个儿遮住,不甚熟悉的挥着马鞭,骑着马儿拐到那条熟悉无比的街道。
朱红漆包金的大门紧闭着,牌匾上是大大的“宣府”二字。
青阳躲在拐角处,远远望着宣府大门,围墙里伸出几支杏花,是他十五年前种下的。那时他才两岁多,走路都还不太稳,成天伊伊呀呀跟在少爷身后,满园子疯跑。一日少爷从书院回来,双手一直背在身后,神神秘秘说要送他一件礼,却藏着掖着不肯给他看,十成十吊足了胃口。见少爷不肯给他瞧,他大闹起来,赖在地上打滚撒泼,就是不肯起来,闹得不少人来见笑话,少爷见他眼里滚的泪珠子止都止不住,才慢吞吞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是一株小小的杏花树苗。他这才破涕为笑,心满意足拿来小铁锹,跟少爷一起将这小苗,栽在了府门内。
十五年过去,昔年小苗也已长成了葱葱郁郁的大树。
青阳望着杏花出神了许久,直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才回过神,抬眼看去,只见四名轿夫抬着一架银顶官轿,停在了宣府门口。
他呼吸一滞,心怦怦的跳着。
轿帏被拉开,可见轿里坐着那人的俊美面孔,他缓缓伸出脚,踏出轿外,旁边随即有侍从毕恭毕敬来搀扶,那人动作有些迟缓,身形比以往清减了好些,身上惯常穿的那件官服竟嫌大了些,脸看着也消瘦了,颧骨都突了出来,面色苍白如纸。
他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的向门口走去,经过门口时,停了下来,专心致志看着 一旁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