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站在他身旁,抬头望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安然将头靠在他肩上。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安然抬起了头,“你母妃并没有参与任何祸乱朝政的事。”
明晟点头,他从不怀疑母妃的话,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他还是带着记忆出生,只当她为人生的过客,但是那样的女子值得所有人钦佩,她不是那样的人。
安然望了望他,又道:“是你父皇,你父皇一心要除掉当时只手整天的丞相党羽,所以……”明晟的眼睛变了变,安然的声音后面的话传来,“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将他心爱的女人推向了坟墓。”
明晟没有说话,安然抱住了他:“这件事不会完,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和二皇子扯上关系。”
养心殿,灯火滋滋的燃着,宛若白昼,堆满奏章的案桌上放着一个香囊,香囊及其Jing致秀美,与整个坏境格格不入。
一只手颤抖的抚上香囊上的绣纹,一句呢喃的话在空旷华美中响起:“婉儿,我后悔了……”
这一声呢喃若有若无,而康盛帝哀戚的面容又恢复如初,高傲孤冷,仿佛那句悔恨不舍的话从未从他口中说出。
他将香囊放进袖中,随手又翻开一章奏章,批注了起来。
灯火仍然燃烧着,明亮的光芒印在那伏案辛劳人的面上,直至半夜,光芒渐暗,灯火将尽,一掌灯宫人上前熟稔的拿出灯罩,重新换上另一个蜡烛,那案前人仍然不察。
多日后,朝廷,就唐河镇河坝冲垮,河水四溢,民屋被淹的事讨论。
底下七嘴八舌,各个满腹经纶,说的一道又是一道,康盛帝不耐烦的道:“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谁愿意去治水?”
底下顿时噤声,谁都不愿去那种鬼地方受苦。
康盛帝冷笑连连:“怎么各位爱卿现在哑巴了,刚才那股子恨不得上阵杀敌的劲呢?不过是治水,爱卿们各个博古通今,应该不至于为难吧?”
大家面色赧色,互相看了看对方,用肩膀撺掇对方,你去,你去;我不去,要去你去;我也不去,就不去!
“好一个满朝文武!尽然全是纸上谈兵,无一人可用!朕这天下全都败在你们身上了!”
随着一句怒吼声,高坐上扔下来一卷奏章,劈头盖脸的砸到了那些大臣头上、脸上。
康盛帝龇目欲裂,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立刻,底下传来一阵恐惶的声音,所有大臣跪倒了一片。
康盛帝更是动怒,他胸膛的气一浮一沉的,声音YinYin沉沉的:“刚才议论的人全部前往治水!若是治不好,你们便不用回朝了。”
底下十几个人一个哆嗦,唯唯诺诺的齐声道:“是。”
治水的前去治水,朝廷依然如往日般无聊寡淡。
下朝了,安然懒洋洋的走下台阶,现在不过是现代时间的早上七点,古人顺应Yin阳之术,夏晚睡早起,冬早睡晚起,可是安然最喜欢的就是在暖和的天气里睡上一觉,当然他也喜欢在冬天睡觉,理由是冬天那么冷,当然要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啊,所以,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起驾。”安然慵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轿子摇摇晃晃的,安然头如点豆,不一会就倚在轿檐上憨憨大睡。
☆、12.5
轿子从官道驶向街道,又经过繁华的京城主干道,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响起。
“好吃的包子啊,皮剥rou馅,香喷喷。”
“又圆又大的桂花糕,保准你吃一口想吃第二口。”
……
安然在睡梦中舔了舔唇,口涎沿着嘴角直直向下流去。
美梦如斯,一声“砰”的声音,车子剧烈的撞了一下,梦碎了。
安然惊醒了,他不满的掀开帘子,嘟囔着迷迷糊糊的嘴:“我的包子呢?”
“大人,我们、我们撞到了二皇子的车了……”那车夫一脸诚惶诚恐地道。
安然向前望去,前面的马车上的轿子,二皇子正掀开帘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安然连忙陪着笑,下轿,拱手:“二皇子,属下冲撞了二皇子,二皇子勿怪。”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扔下轿帘,正准备叫一声:“起驾。”
帘外安然的声音又传来:“属下理应赔罪,不若二皇子今晚与属下聚于塔安楼,在下定好好赔罪。”
塔安楼,京城最大倌馆之一。
轿帘再次被掀开,安然对上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目光,他道:“状元也有此好?”
安然淡笑不语。
二皇子明康笑起,意味不明,微颔了颔首,道:“起驾。”
安然退后拱手,望着车子离去。
乘着马车回到府中,安然对着管家道:“去塔安楼定一个包厢,摆好宴席。”
管家怔了怔,迟疑了许久,望着自家老爷悠悠闲闲的样子道:“大人,太盛国对官吏的管治极严,所有官吏皆不得去烟花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