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摊前道,然后转身对着宾默笑道,“在这里这么久,都还从来没有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么热闹。”
宾默环视了四周,点头。
“啰,糯米糕。”老板拿着一块纸将糯米糕包好,递过去。
安然掀开,热气夹着香味扑面,安然递到宾默面前,宾默笑着咬了一口,安然在他咬的位置毫不顾忌的咬了一口,道:“真好吃。”
安然拉着他的手又转到糖炒栗子旁,圆鼓鼓的栗子,在阳光下,闪着亮泽泽的光,安然道:“老板,来一份。”
“好嘞。”那老板道。
安然和宾默一直逛着,看桥看水,闲时吃东西,到了几个小时,才两手拎着满满的东西回来。
安然看着案后的甘永贞道:“贞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少年的脸上不自然的晕上了一点红。
安然了然的淡笑不语。
后来几日,皆是如此,甘永贞面色绯红,总是没事有事的往前堂跑,而这一日,一大早甘永贞就不见了身影,直到傍晚,都没有发现踪影。
宾默道:“你看到贞儿了吗?”
安然摇头。
宾默奇怪的皱眉,安然道:“今天早上就没有看见他,可能回家了吧。”
“怎么回家都不说声?”宾默蹙眉道。
安然不语。
隔天早上,贞儿才回到家,宾默站在他房门道:“你一天去哪了?”
“呃……”甘永贞支吾道,眼珠子转的极快,“我在镇里有个亲戚,我到他家去玩了。”
“一天加一晚?”宾默沉声道。
“嗯。”甘永贞道。
宾默望着他的眸子,转身离去,临走前道:“你还是回家吧。”
“好。”少年极痛快的道,唇边自始至终有抹笑容。
前堂,宾默道:“小边,你送贞儿回下家。”
“哦,好的。”小边立刻道。
安然回头,宾默微微蹙着眉,安然道:“怎么了?贞儿一天去哪了?”
“他说他去他亲戚家。”宾默道,“他的亲戚,我还有不知道的?我看他那眼神,只怕是和其他男人出去玩了,让他回家,让姨好好管教他。”
安然不语。
☆、9.7
没过多久,宾默回家,从那传来消息,甘永贞不知怎么认识了景福药堂的钱老板,两人混在了一起,竟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钱老板虽然家里丰厚,但是为人实在风流,家里已经有了八姨太,甘弘永实在不愿儿子嫁过去。
甘永贞却仰着头一脸自信高傲的道:“娘,你放心,那八姨太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儿啊,娘就希望你平平凡凡过一生,不求你大富大贵。”甘弘永握着儿子手劝道。
“我才不用,我永远不要吃这些难吃的菜根,永远不要为吃了这断没有下一顿烦恼,永远不要在冬天用冰冷的水洗着衣服,我不要像娘一样永远住在这破烂的地方。”甘永贞嫌弃道,眼里又闪烁了少年轻狂的光芒。
甘弘永颤了颤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儿子一直对自己家的情况不满。
甘永贞和家里闹了许久,终于甘弘永磨不过儿子,放手。
甘永贞嫁进钱家那天,爆竹声响,红灯笼挂满了屋檐,但是抬轿的人却是从后门进入,没有什么拜天地行礼,直接送入了洞房。
安然和宾默也随着甘弘义和甘弘永过来吃喜酒,亲家桌离主桌甚远,大半的桌子是夫家的客人,钱吉德一身喜装,和一群亲朋好友兴高采烈的喝着酒,直到临近散场,钱吉德才晃晃悠悠的过来,和几位亲家喝了一杯。
甘弘永面色难看,散场时,甘弘永道:“我和你娘先回去了。”
宾默点头,看着两位老人离去,似乎听到了甘弘永的微叹声。
安然负着手,微醺的他面色绯红,笔直的腰板,在一路的客店灯笼下走过。
宾默一直望着他,安然转过头,道:“怎么了?”
宾默的眼神变得温柔,他轻轻的将他嘴角的汤汁抹去,道:“嘴边有东西。”
“嗯。”安然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完全信任的跟随他的脚步。
安然的店铺越来越好,已经在镇内发展了好几家店铺,甚至在邻镇也有几家。
而甘永贞的世界之子光环并没有因此减少,以他的身世,在那种明争暗斗的深闺宅院,并没有一败涂地,他也确实有些本事,让一直风流的钱吉德独宠于他。
但是甘永贞才不会相信什么爱情,他要真切的钱,真切的权势,他撺掇钱吉德开许多分店,而这些分店人手不够,甘永贞就顺势说自己愿意去帮忙。
钱吉德当即感激,对甘永贞更是喜爱。
这日,安然的店铺无端遭窃,安然怒气冲冲的道:“你走吧,我们这里不能再留你了。”
小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板,你饶了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