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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默道:“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您不可以对他不好!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娘。”
甘弘义被宾默气到,指着宾默,嘴唇颤抖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现在为了媳妇就不要娘了是吧?!”
宾默不做声,拉着安然的手奔到河边,他将衣服放进水里洗涤,安然坐在他旁边,粗糙的双手撑在下巴上,微微仰头看着天,眉头深锁,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宾默以为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握住他的手,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劝说娘不要再为难你。”
安然笑了笑,低头平视:“你准备怎么劝说?就你刚才的表现,他不更恨我,以后不更为难我?”
安然没想到他比自己还不懂处理婆媳问题,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不在乎。
宾默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什么,眉头深锁,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安然将头靠在他肩上,微笑着看着蓝天,渐渐有了睡意,伏在他肩头休息。
半天,宾默坚定道:“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安然睡意惺忪挪挪了头。
“我是说……”宾默道。
安然醒来:“我知道,你对我好。”
宾默拥住他,点了点头,安然望着他手里的衣服道:“洗好了没?我们回去吧。”
宾默点头。
这几天,宾默越对安然好,甘弘义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宾默总是护着安然,甘弘义无可奈何,好不容易宾默被甘弘义支出去收麦子,甘弘义嗤笑一声,转头:“这几天,默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怂恿的?”
安然坐在桌前,桌前是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糕点,是宾默临走前特地买来给他打发时间的,安然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甘弘义,并不作声。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甘弘义,他挑着眉,一把抓住安然的手,尖刻的声音又响起:“是不是现在都骑在我头上了?我说话你都不听了?”
对方的指尖刺进他瘦弱的臂膀,安然蹙了蹙眉,因为是宾默的母亲,安然勉强违背自己清冷的个性,好言相劝道:“婆婆,我们好好相处,宾默也不会为难。”
“他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一心护着你,都忘了我这个娘。”甘弘义尖酸道。
“那是您误会了,宾默对您也很好,只是您的关注点全在他维护我这件事了。你想想,宾默是不是每天晚上服侍您睡觉后才回房,是不是每天早上先问您想吃什么?”安然道。
经安然这么一说,甘弘义想起儿子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那是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想着这些点点滴滴,甘弘义心头好了许多。
安然将面前的糕点向甘弘义推了推,笑道:“婆婆,您吃糕点。”
“那是默儿买给你,又不是买给我的。”甘弘义瞥了一眼,尖酸味仍然十足。
安然笑意不减:“我哪能吃这么多?我看是夫君想买给您,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买了两份。”
甘弘义看着满碟的糕点,好像确实言之有理,他心头气才渐渐消去,拿起糕点吃起,坐在安然身边。
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婆媳之间这么安静。
安然看甘弘义吃了好几块糕点,将茶水奉上,甘弘义望了望他,接过他手中的茶杯。
安然望着外面的天色许久,眸中亮光一闪,困扰他这么日的问题在他心中终于有了解决方法。
安然道:“婆婆,我出去一趟,昨天晚上,夫君跟我说想吃糯米锅巴,我想出去买些糯米回来。”
甘弘义点头,随意的招了招手。
安然起身,将近傍晚才回来,甘弘义皱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杜家米粮没有了糯米,我走了好几里路到其他镇上买了糯米。”安然道。
甘弘义点头,道:“你去烙锅巴吧。”
安然怔了怔,原主是会做菜的,可是他不会,他笑意欣然的走向前院的厨房,没有让甘弘义发现任何异样。
一直等到宾默扛着一大捆麦子回来,安然立刻将他拉进厨房,道:“你会不会做糯米锅巴?”
宾默茫然的点头,安然立刻将手中的糯米袋扔进宾默怀里,道:“你快点做,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不要让你娘怀疑。”
宾默笑了笑,洗手做锅巴,他将一块糯米团子扔进锅里,响起滋滋的油声,宾默笑道:“怎么这么多世了,你还不会做菜?”
安然面色变了变,道:“我就是不会做菜!”
做菜是他痛处,真是一把幸酸泪。
☆、9.2
在饭桌上,宾默给安然夹菜,甘弘义也不在争吵,他静下心来,才发现,其实儿子给每个人夹的菜的都是一样的,儿子对自己的关心并不比媳妇少,也许真的应该和谐相处,也给儿子好好读书的环境。
甘弘义一直给宾默夹着菜,安然只是象征性的给宾默夹了几次,既不让甘弘义认为自己不照顾宾默,也顾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