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备好了?”宁太后接的极快,福安大长公主噎了口气,一掉头看向皇上,“你别看笑话了!你跟你娘说,你告诉你娘,这种乱了章法的事,是能乱来的?”
&&&&“楚相说,御驾亲征是好事,可御驾亲征有御驾亲征的礼法,楚相说花费极大,这几年京城禁军脱胎换骨花了不少银子,我叫墨尚书进来问了,他说朝廷没钱。”皇上一脸郁郁的答道。
&&&&福安大长公主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斜着宁太后,哼了一声,“你代子出征,一样是御驾亲征,你先变出银子来,再说御驾亲征的事儿吧!”
&&&&宁太后紧绷着脸,从大长公主看到皇上,再看到李桐,再一遍看回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福安大长公主象是松了口气,又象是示威般哼了一声,微微侧头,将皇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样子,至少对付你娘上头,有点儿青出于蓝了。”
&&&&“都是姑姑教导有方。”皇上一边笑一边点头。
&&&&“你听着,最多年底,等你七舅母回来,我就得回城外清修了,这几年,耽误了我多少修行!”福安大长公主拧着眉头。
&&&&“姑姑,我还小呢,你走了,阿娘怎么办?朝里就乱了。”皇上一张脸苦成一团。
&&&&“调李信回来……你心里有数还套我的话!真把你教出来了。”大长公主说到一半立刻转了向,指着李桐道:“你别宠他宠得过了,不是让你早去早回,启程的日子定了没有?”
&&&&“明天就走,今天就是来辞行的。”李桐笑答道。
&&&&她明天就和宁远一起,启程回北三路,明天开春再回来。
&&&&“早点回来。”福安大长公主听说李桐明天就启程,有几分不舍一闪而隐,“北边冷,怕你受不了,还有你那个丫头,看好了,别让她整天在外面疯跑,北地不比京城,冻掉了耳朵,哭都来不及。”
&&&&李桐应了,辞了皇上,和福安大长公主一起出来,一边听训,一边往外走,皇上看着两人出了殿门,站起来,走到殿门口,看着越走越远的李桐和大长公主,好一会儿,有几分失落的叹了口气,他长大了,她们都要走了。
&&&&…………
&&&&番外一
&&&&夜色Yin沉,大相国寺后那间Yin暗破败的小院里,青空大和尚站在院子里,神情惨然的看着面前背着手,昂然而立的锐利男子,刚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就被背对着他的青年男子打断,“你师祖都不劝我,你就不用开口了。”
&&&&“我不是劝前辈,我跟从前辈上百年,前辈的脾气,已经知道了一些,要想阻止前辈,只有替前辈达成心愿,我愿替前辈走这一趟。”
&&&&男子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青空,片刻,声音清冷,“你师父说你青出于蓝,果然,既然如此,你去吧,这一回,就交给你了。”
&&&&…………
&&&&宝箓宫里,秦皇后浑身缟素,直直的盯着正殿当中那具黑沉沉的棺椁,声音嘶哑难听,“……不用再跟我说这些,我活着,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的孩子,我有个孩子,我是为了他,现在……我的孩子……”
&&&&秦皇后看着棺椁,泪如雨下。
&&&&“这个万恶的人间,天塌地陷,烈火洪水,谁会在乎?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的心,我的命!”
&&&&青空大和尚的目光也落在大殿正中的棺椁上,“娘娘既然打定了主意……时辰差不多了。”
&&&&“嗯。”秦皇后从棺椁上收回目光,伸手从棺椁前的享桌上拿起把半尺来长,寒气逼人的短刀,握在手里,出了大殿,带着等候在殿外的侍卫,直奔禁中。
&&&&他说,如果以用这满城的人命,和龙凤之血献祭,他就能逆转过去,让她和她和孩子,有一个重新开始、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有一个重新开始、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不再做这个让人伤透心的皇后,她不要再眼睁睁看着儿子那样痛苦的死在自己怀里……
&&&&…………
&&&&紫极殿前,秦皇后直视着皇上,手里的利刃稳稳的从惊恐万状的皇六子脖子上那根大筋上滑过,一根血线激射而出,直直喷到旁边赵贵妃脸上身上,赵贵妃的尖叫几乎刺穿了皇上。
&&&&“你……你你……”皇上往后退了一步,绊到了台阶上,跌坐在地。
&&&&秦皇后俯视着他,上前半步,手里的刀,再次滑过赵贵妃的喉咙,又一股血线高高喷起,赵贵妃的尖叫戛然而止。
&&&&“你……你不要……不……”皇上吓的哭了出来,想往后逃却恐惧到动弹不得,看着向他走近一步又一步的秦皇后,无限惊恐之下,下身一阵温热腥sao,小便失禁流出。
&&&&秦皇后离皇上半步,鄙夷的看着皇上shi透的衣服,把刀往前送了送,“你不是最爱赵氏和她的儿子么,我杀了她们,看,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