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喜事,也不糟心,要糟心也是钱老夫人糟心,说不定白老夫人也挺糟心的。”福安长公主说到这里,笑起来,“不过,一想到这两位都十分糟心,让人十分愉快。”
&&&&李桐失笑,大约墨相或是季天官又有什么事给长公主添堵了。
&&&&“你准备牵这个线?”大约是因为有热闹看,长公主这声调明显高昂了,李桐看了她一眼,“牵过了。”
&&&&“嗯?你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还没点头呢!”
&&&&“人家小儿女的事,你点什么头?”李桐不客气的堵了回去,长公主瞪着李桐,片刻,语气一转,“也是,我又不是月老。什么时候提亲,过来跟我说一声,我让人过去看看热闹,清修无趣,聊以解闷。”
&&&&李桐转头看向刚刚被绿云搬到旁边长案上的那两堆书信。
&&&&“那是密折,皇上让人送来的,说他Jing力不济,一封信看不完,眼睛就花的看不清字了,唉。”长公主顺着李桐的目光,看着那两堆信,声音低落的解释了句,“所以我才让你求个吉事串儿。”
&&&&“吉事串儿也就是求个吉利,还得太医院……”后面的话李桐没说下去,那是皇上,太医院必定早就连吃nai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若是皇上还象从前,也没几年了。
闲听落花说
&&&&上午一章,下午争取一到两章,晚上一章,啊,多么美好的安排!
☆、第六百三七章 高压
“表个心意吧。”长公主的语调里带着说不出的味儿,“坐在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上。”顿了顿,福安长公主补了句,“或者说身为上位者,最最要紧的,就是辨人明是非,至少要知道哪些对自己好,哪些对自己不好,唉。”
&&&&长公主连叹了好几口气。
&&&&“你说的这些,是最要紧,可也最难,人心难测,好坏也难说,今天好,可明天有明天的形势,明天的形势下,就不一定好了。”
&&&&长公主沉默半晌,嗯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是……唉,算了,不说了。”
&&&&“那也别烦恼太过,毕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李桐劝了句,认真说起来,这大半年,皇上倒比从前靠谱多了,这话是文二爷说的。
&&&&“我哪是因为他烦恼?我是因为那些东西!”李桐劝了这一句,倒把长公主的牢sao劝出来了,“就我刚才看的那封密折,那是二十天前的,折子是浙东过来的,天旱,当地两大姓争水,打死了一个人,他请求上官暂停当年龙舟赛,上官参与当地龙舟投注,驳回了他的请求,他就上了密折。”
&&&&“已经晚了。”李桐脸色微变,失声道,长公主Yin沉着脸嗯了一声,指了指那两堆书信,“那两堆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
&&&&李桐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浙东……没什么事吧?”浙东宗族之间的械斗之烈,她从小就听外婆、以及掌柜们象讲故事一样的讲,有时候,仇种的深了,杀红了眼,当真是鸡犬不留。
&&&&“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长公主也叹了口气,烦恼的摆着手,“跟从前他为了陪周贵妃,误了河工折子,淹了几个县比,这不算什么,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有空,多来陪我说说话,免得我闷死,或是气死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带些新茶过来。”李桐站起来,长公主嗯了一声,“有新鲜东西、好东西,都拿些给我,上次那个老白茶,要是有,多拿些来。”
&&&&李桐答应了,告辞出去走了。
&&&&李桐走了也就一刻来钟,宁远从院门伸头进去,绿云正从西厢出来,一眼看到,扬声问道:“宁七爷?”
&&&&“是我是我!”宁远笑容可掬一边进一边不停的躬身,“长公主忙着呢?”
&&&&“你来干什么?”福安长公主的声音从西厢传出来。
&&&&“刚刚路过花市,看到一盘金钱菖蒲,挺好看的,特意买了给长公主姐姐送来,给长公主姐姐看书抄经闲暇时赏玩。”宁远变戏法一般,手心里托出半块汉砖凿出的金钱菖蒲小盆景,菖蒲清越,青苔碧绿,汉砖古朴,十分好看。
&&&&绿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宁远举到她面前,“好看吧?”绿云笑着往后让开一步,伸手打起帘子。
&&&&福安长公主一眼没看被宁远高高托起的金钱菖蒲,只眯眼盯着宁远,看到宁远浑身不自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慢吞吞问道:“你是专程来给我送这点菖蒲的?”
&&&&“那当然!”宁远答的飞快。
&&&&“到门口跪着去!”长公主脸一沉,吩咐了一句,就低头接着看起来了书信。
&&&&宁远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垂头垂手退出西厢,跪在了西厢门外。
&&&&“把菖蒲拿进来。”长公主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绿云上前拿过宁远手里的菖蒲盆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