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但他实在提不起力气指责他,这三天齐文卓快马加鞭的往一个地方赶,眼见着离京城越来越远,陈慕也不是没抗争过,你要带我去哪?这种问题问了许多遍,但这人跟哑巴似的,从来不会回答他。
&&&&屁股被颠的没了知觉,大腿内侧却只剩火辣辣的疼,和着手腕上的刺痛一阵阵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陈慕攥紧双手,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还是咬牙切齿的道:“齐文卓。你给朕等着。”
&&&&身后的人一愣,抱进陈慕软软晕倒的身子,迟疑了一下终于调转马头像另一个方向奔去。
&&&&“呜呜~父皇。父皇。”一直没什么情绪的小孩子四处奔走试图找到他的父皇,可哪里都没有,忙的焦头烂额的安顺好不容易找到大皇子,小声的安抚着,“殿下不哭。皇上可能先回宫了,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好不好?”
&&&&安顺急的嘴上燎泡,无奈只得给他那位据说出去干一番大事业的干爹写了封求救信,这会儿吃力的抱着陈熔回去,忙按照陈琰的吩咐收拾东西回宫。
&&&&太后也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询问了一下我儿在何处,如果在陈琰走前她的手能老实点不往人家xiong膛上攀附大概更让人信服。
&&&&梁元风被派遣到外面四处搜寻,有些心不在焉,这本来就是定好的计划,他的主子是礼亲王,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调离了皇上住处的御林军,大将军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掳走皇上,说起来,皇帝丢失他是帮凶。
&&&&走进石洞里,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梁元风身体一僵,心脏被一张大手攥的密不透风,连呼吸都是沉闷的。良久他才从山洞里出去,冷声道:“没有异常。”他欺骗众人,欺骗自己,脑子里却全是那人受伤了的念头,那个人刚刚被妖鬼附身,又受了伤,会不会出事,他哪里受了伤,会痛吗?
&&&&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理不清,什么时候记挂在了心上,为什么要记挂他,看不清,理不顺,只好任由他继续乱下去。
&&&&刘明昭倒是很平静,如果不是数次落错棋子就好了。
&&&&温淮瑾从床上爬起来,他伤口未好但也听闻了皇上不见的消息,撑着身子走到桌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琰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扶住他:“你怎么起来了?”
&&&&温淮瑾着急的握/住他的手腕:“是不是你做的?”
&&&&陈琰看了他一眼:“你伤还没好,回床上去。”
&&&&温淮瑾却不愿动,攥着他的手腕的指尖几乎陷入他的rou里去:“陈琰。君是君,臣是臣,纵然皇上不是贤良之君,你也万不该做出这种事情!”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
&&&&两人僵持,最后还是陈琰败下阵来,他伸出手指:“我发誓。”
&&&&只三个字不足以让温淮瑾打消顾虑,他虽然记恨皇帝曾经对他动刑,让他半生心血付之东流甚至差点丢掉性命,但同样他从太后手中救下自己,恩怨两消,平心而论,他不会希望陈琰走上弑君的道路。
&&&&陈琰也知道他为人刚正不阿,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两人必然再没有可能,只好轻声安抚着,将人扶到床上。
&&&&夜半时分,陈慕意识模糊的被人从马背上拽下来,眼前仍旧一片黑暗,嗓子如同被热火灼伤般刺痛,他努力用鼻子喘/息着,却还是昏昏沉沉,隐约有人说话,许多人的脚步声来来往往显得嘈杂而吵闹,片刻他被人带进房中扔到热水里,伤口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痉挛,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又被人捞出,冷风一吹,本就滚烫的脑袋被斧头凿打一样疼痛。
&&&&他忍不住发出疼痛的shen/yin声,蜷缩着身子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但没有用,身上的寝衣脏污shi透,贴在身上越发的凉。
&&&&齐文卓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皱了皱眉,片刻犹豫着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陈慕察觉到这人的意图,自然要挡,只那只手臂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攀附。
&&&&齐文卓看了眼他手腕的伤口,对上陈慕微眯着的倔强眼睛:“你知道我的名字?”
&&&&陈慕不说话,下一瞬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直没有Jing神的眼睛轻颤着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心中大骂齐文卓是个变/态,嘴上却只能说出两个字:“松···手!”
&&&&出口的嗓音嘶哑难听,陈慕却什么都听不到,现在他不光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一阵阵的轰鸣,手腕的刺痛,高烧的身体还有大腿内侧不能与外人道的擦伤,一样一样无不折磨着他。
&&&&齐文卓这才发现他的异样,上前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忙转身去让人请府里的大夫。
&&&&陈慕被他一松,柏宁软软的倒在床上。
&&&&隐约似乎看到一个小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四周一片黑暗,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