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停,“我就是想回来,没人愿意客死异乡。”
见他还是不肯好好说话,郁子珩不由分说地将人抱住,“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本来胃里就空着,你再生气,当心把胃气坏了。”
“你管不着。”嘴上这样说,这次阙祤却没挣扎了。
郁子珩立刻明白了他没真生自己的气,拉着他坐回桌边,殷勤地把碗拿起来,要喂他喝粥。
阙祤躲开了。
郁子珩小心翼翼地瞄着他,“那……你都是为了我才……”
“我有什么办法?”阙祤瞪他,“那晚冯宇威在听雨阁上头,郑耀扬的话他也都听到了,解药和下毒的人我全都问不出来,我又不是你义父的对手,拿什么……”
郁子珩啪地把碗放下,米汤溅出来落在了手上他也没顾上,怔愣道:“你说什么?”
阙祤瞥了眼他的手,本不想理,可想起米汤的温度,还是不情不愿地扯过郁子珩的衣袖在上头擦了擦,“我说什么了?”
郁子珩反握住他的手,“你早知道宇威在外边听着,所以事后才什么也不对我说?”
“我只是看见你就烦,懒得说。”阙祤口是心非。
郁子珩眼圈有点泛红,却笑嘻嘻地靠阙祤更近了,“现在我都好了,你不必再为我担心,也用不着再东奔西走。这里虽是你的家,可我看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回头我帮你迁了你弟弟的尸骨,我们一起回煦湖岛去吧,好不好?”
阙祤盯着他看了片刻,紧绷的脸终于松动下来,竟是浮起了浓重的忧伤。他动了动手,等郁子珩放开了,自己低头喝了两口粥,才缓缓开口道:“流落煦湖岛的时候我一直惦记着要回来,可真回来了,却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所想那般依恋这里。我的亲人都不在了,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我没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只是短暂停留几日便打算离开了。等去御剑山庄给你拿到回阳丹,我就……”
见他说着说着,眼底竟泛起泪光,郁子珩伸臂环住他的腰,将他轻轻揽过来,用一种低沉中透着坚决的声音道:“你想报仇么?你若想报仇,我便替你报仇。”
阙祤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目光呆滞,靠着郁子珩半天没说话。
郁子珩极有耐心地等着。
良久,阙祤的脊背才一点点弯下来,像是被负担不起的重量压得再也挺不直了一样。他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你不打算一直留在这里,最终是要到哪里去?”郁子珩听到自己满是期冀的声音。
阙祤似乎还没回过神,嘴角的浅笑映着眼底的泪光,衬得脸上寂寞非常。又长又密的睫毛颤了两下,他轻声道:“我会……会回到煦湖岛上去。”
郁子珩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狂喜,环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去煦湖岛做什么?”
“回到寻教总坛,”阙祤的眼睛弯了起来,半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没等他继续追问下去,捏了下他的脸,道,“陪你一起找你父亲,弄清楚你义父要害你的原因,杀光所有和你做对的人……总之,就留在那里不走了。”
郁子珩托住他的后脑便吻了上去,间隙中又不知满足地问道:“为什么要那样做?”
阙祤回应着他热烈得过了头的吻,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枕着他的肩道:“因为我喜欢你。”
郁子珩笑出了声,“你终于说出来了。”
“我要是不说,你非因为这件事纠缠一辈子不可。”阙祤道,“我本以为天底下不会有比我那两个弟弟更任性难哄的孩子了,谁知道我命不好,又捡到你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大累赘。”
郁子珩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累赘你也甩不掉了,嫌我任性,嫌我喜怒无常,你也得好好哄着,反正你得对我负责了。”
“……”阙祤推开他,“我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吃过了那半凉不热的饭菜后,阙祤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任务,把郁子珩赶回房去休息了。他回来时,自己身上也算不得多舒服,还是端了水来,给郁子珩拧毛巾敷额头退热。
郁子珩人躺在床上,眼珠却是一刻也不肯歇着地追着阙祤的身影转,“我不烧了,你过来歇歇。”
阙祤褪下外衫,示意郁子珩到里边去一点。
谁知郁子珩才动了一下,想了想却坐起来了,为他让出了地方,道:“你睡里边。”
阙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到里边去了,“吃完了就睡?”
“天都黑了。”等他躺下,郁子珩立刻贴上来,“而且我们都是病人。”
阙祤将从他头上掉落的毛巾又糊了回去,“你是我不是!”
郁子珩拨开他的底衣。
阙祤抓住他的手,“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我想看你的刺青,看不够。”郁子珩委屈扁嘴。
阙祤:“……”
“天就暗了,再不给看就看不到了。”
阙祤闭上眼睛装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