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角落里到了楼梯口,要上楼去了。
高壮男子不知他是怎么躲过的,失了目标后自己又向前冲出两步才停下,回头寻找阙祤,见了他那副悠然的模样,气得哇哇乱叫。他自觉今日在武林同道面前丢了脸面,若不找回来,往后怕是混不下去,因而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
早有人拦住了阙祤去路,除了与那高壮男子同桌的二人,靠窗坐的那人也赶了过来,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将阙祤堵在了当中。
前后都有人,一边是栏杆一边是墙壁,栏杆的那一面又有人挥着板斧冲来,看似是避无可避了。
几人本拟一举便可将阙祤擒住,却忘了他不是个无能的毛头小子,而是曾经手染无数人鲜血的魔教教主。
阙祤侧过身,双手飞快地向两旁扫了一下,以内力将那三人都逼退后,抬手架住此时挥落的板斧,手上运劲,竟将那铁铸的斧柄生生给震断了。
斧头落地的声音实在不低,将满堂的人都给震住了。
阙祤收回手,道:“我现在不想杀人,等一下可就不好说了,你们想好没有,还要继续么?”
那高壮男子低头看着自己断了的板斧发呆,一时没说话。与他同桌的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上前拖了他便走。
先前坐窗边的那人也忙不迭往外跑,声音不稳地道:“魔头,有种你便等着,不要跑,跑了我们就再杀上饮血峰去!”
看着一大群人顷刻间便跑了个干净,阙祤无奈道:“上次我怎么不记得你找上去过呢……”
☆、柳暗花明
自己又出现在中原武林的事只怕没几日便会传得人尽皆知,到时会不会有一场倾全武林之力的围追堵截,阙祤还无法预料,不过若真是那样,那倒也称得上是一种荣幸了。
他不敢在原地停留,离了客栈后买了一匹马,连夜离开了双江头,往东北去了。
阙祤走得快,又是谁也意想不到的方向,是以还真没什么人跟来。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他也不大走城镇了,都是捡偏僻的小路;吃食则是在村镇补充,直接到农家去买,运气好时碰上人家有空房,他就顺便借宿一宿,不然便生个火堆睡在野外。
他动作很是迅速,自双江头到东北快马也要半月的时间,他却只用了十天。
来是来了,只是不知该找谁询问草药的事,他自己对此一窍不通,势必是要人帮忙的。阙祤无法,只好又牵着马进了城。
此时的他又和十日前不一样了。
难得脱下了他穿惯了的黑衫,换了一身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灰布衣衫;乌黑的长发也不再随意披散了,而是用了根白色的发带整整齐齐地束了起来;头顶上还多了个不知哪里弄来的帷帽,帽檐上垂下来的黑纱将他的脸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
任谁也看不出这个人是阙祤。
不过他这身打扮走在路上,吸引的目光也不少。好在东北这边多有外邦人往来,喜欢遮面的也不在少数,过路的也就是多看他几眼,并无人上前多做询问。
阙祤便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找了个卖菜的小哥问清了城里几间有名的药铺和医馆的位置,留给他一粒碎银子,便一间间找了过去。
所到之处遇上的人都很热情,只要是不忙,总有人耐心给他解释他问的问题。对于他掩住面孔的事,有人好奇问上那么一两句,见他不太想说,便也不继续追问了。
日头西沉,阙祤从最后一间医馆里走出来,有些灰心地对着暗下来的天色吐出一口气来。
药理药性他一点也不懂,问的问题便很是不得章法,老大夫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反过来问他,他更是一问三不知。
白忙了一通,一无所获。
虽然本来也没指望随便一个地方的大夫就能有给郁子珩解毒的本事,可时间浪费了不少,这事他始终无处着手,这一点不免让他焦躁。
他想起几个大夫都说自己那儿最珍稀的药材都是辛辛苦苦在山里采来的,便又非常利落地做了进山的决定——管它对症不对症,先把药拿到手,再去寻访个什么高人吧。
进了山才知道,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曾经的家便在山上,山里什么样他并不陌生,可从前在自己眼里可以简单用“花草树木”四个字都概括的那些东西,在他想要细细辨认的时候,又觉得这些植物简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就是没自己认识的。
阙祤一边凭借着前几日在一间药铺里翻看过的一本草药图册留下的浅淡记忆一样样比照着入眼的植物,一边想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了姓郁的。
他在山里转了整整七天,采了满满一大筐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草药,衣衫弄得又脏又破,看上去狼狈至极。不过倒是很会安慰自己,每次打到野味坐下来享用的时候,他便想着说不定明日就能被自己撞上一位藏在这深山里的神医,郁子珩所中之毒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解了。
这本是想来解闷的,也是在给自己希望,却不料次日一早他还没睡醒,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