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了夜色里。
被叶新推倒在地亦然爬也似的跑到蹲在地上右手抱着左臂表情痛苦的叶新身边,[没事没事,回崎山,师傅能救你,师傅能救你。]他有些慌张,不知是说给叶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叶新看着慌张的亦然,婉尔一笑,[这次终于是我救你了。]
亦然的泪水瞬间不再受控,夺眶而出,他抽出叶新腰间的花芜一把抛出,然而那是花芜,不是他的逆月,花芜“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的花芜亦然内心是绝望的。
他没有逆月,而花芜根本不受他控制,怎么回崎山?怎么救叶新。
叶新坐了地上,笑了笑,[别担心,这针化的慢,即使化了,我不运气,它扩散的速度也就慢了,我已经给师傅捎过信了,师傅马上就会来的。]
亦然觉得不放心,[真的?]
叶新笑的好看,[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亦然真的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于是他便坐在叶新身边,在这黑漆漆的大殿里将叶新搂在怀里,好让他舒舒服服的靠躺着自己。
直到日出东山白纪也没有来,而针早就化了… …
亦然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叶新喘气费力,并且体温在降低。他聚Jing会神的盯着殿外,他在等白纪,他在等白纪赶来救叶新。
叶新微微的睁开眼,微弱的开口道:[亦然… …]
亦然闻声立马看向怀里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的叶新,心中焦躁不安。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谢谢… …]叶新费劲的说,喘了几下,然后接着说:[谢谢你当年、当年在沉魔台上救了我… …]
亦然什么话也说不出,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
叶新想抬手去帮他擦掉泪水,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
[谢谢你在鹿凰城又救了我一命… …]叶新有气我力的接着道。
[不,是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用金家的金桃丹救了我,我早就死了。]亦然哭着说。
叶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要不是我拖了你的后腿,你、你也不会被苗、苗景平伤到。]
亦然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把怀里的叶新抱的更紧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你要离开我吗?我不要… …
[你、你知道吗?]叶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当初你在沉魔台之上有多帅,帅的我都舍不得移开眼,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能把你看成师弟了… …]
亦然在哭,哭的椎心泣血,[别说了,别说了,留点体力等师傅来救你。]
[不… …]叶新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即使白纪来了,也没有解药,更不没有那唯一的一颗金桃丹,他要说完他想说的所有话,以前不能说的,不敢说的,他要都说出来,[你知道吗?]叶新喘了几下,接着说:[锦繁一直喜欢你… …]
亦然一愣。
[比我还早就喜欢你… …比我更喜欢你… …如果不是、不是当初、在、在水牢里、我、我以为咱们都会死、我、我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我、我抢了锦繁喜欢的你… …等、等我死了,你、你就和、和锦繁在一起,好、好不好?]叶新望着满脸泪水的亦然,眼中充满了渴望。
亦然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
叶新很痛,他紧紧的皱着眉,闭上了眼,[锦繁真的、真的好、好喜欢你的… …]毒素已经游便了他全身。
[带、带我回家,亦然… …]
[好,好… …]
[亦然… …]
[嗯?]
[我好喜欢你… …]
[我也好喜欢你。]
白纪和锦繁赶到鹿凰城时,亦然木然的坐在殿中,怀里抱着已经冰冷的叶新。
听到自己唯一的孙子不但失了钥匙,还死了的时候,金谦益晕了过去,再也没醒来,秦妍妍胎气大动,早产,生了一个男孩,然而她却因为大出血,离世了。
至此,偌大的金家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没有人能再去管金叶新的事,亦然把叶新带回了崎山,替他换上了崎山派雪白的道服,用天山的千年寒冰亲手给他制了一副冰棺,这样,可以保护叶新的尸体不会腐烂。
秦木禾带走了金家的唯一血脉,接手了金家所有的事务。
锦繁看着亦然成天呆坐在冰棺前,一坐便是一整日,晚上便睡在冰棺旁,他把饭递到他嘴边他便吃一口,不递便一天也不吃一粒米,日渐消瘦,面容憔悴。
锦繁不忍,便去找秦木禾商量想带金家的孩子回崎山,秦木禾便一口答应了。
锦繁抱着婴儿走到亦然面前,希望他能看一眼叶新的儿子。
亦然看了看锦繁,又看了看锦繁怀中那婴儿眉眼间的似曾相识,漠然泪流。
看到他哭了,锦繁反而松了口气,他终于有反应了。
亦然从锦繁怀里抱过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