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应付的心情居多,而赵士程甚是爱惜她的身子,怕她Cao劳而从不纵欲,加上她总不时抱恙,所以他俩的肌肤之亲,于成亲四年的正常夫妻来说,少得出奇。
如今,他从书房搬回来,那再行夫妻之实,是迟早的事么?
忽地,唐琬想起成亲当夜,因她突然起病,穿着新郎官服的赵士程急急忙忙冲去寻大夫的慌张模样,不禁“卟嗤”一声,笑出来了。
“第四回!”
夫君的声音乍然横空响起,吓了唐琬一惊。
“你何时进来的?”只见赵士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躺于床上的妻子,唐琬略显羞窘,她轻轻往上拉了拉被子,挡住半边脸。
“你说呢?琬儿,我都看见了。”
“看见何事?”奇怪了,他语气如此正经,仿佛她做了何等亏心事,又抑或她藏了何物在被窝里似的?唐琬不服,她掀开被子,光明正大地坐了起来。
她一坐起,赵士程见她只身穿单薄的寝衣,便随即拉上被子,披到她身上,“如此就出被窝,不怕着凉?”
被夫君裹得严严实实的唐琬仰着不屈的芙蓉脸,坚决追问:“看见何事了?说呀!”
赵士程轻“啧”一声,“我说你,今日整整一天,走神了四回!”出发灵江寺在府门时一回,到了灵江寺仰头望天二回,眼瞪瞪地盯着解签郎的小跟班三回!方才,独自个躺床上,莫名发笑,第四回!
唐琬柳眉轻锁,心里算了算,可真是!
“说说,为何走神?尤其白天,盯着那小跟班一瞬不瞬的……”赵士程原本铿锵有力、略带指控的声音,随着妻子探究的眼神而渐渐息微。
唐琬笑了,“你多虑了。我死过一遭,感悟自是比没死过的多。感悟一来了,便得走走神去应酬应酬。”
“那是有何感悟?”赵士程顺着她的话问。
“一时三刻我说不出,下一回你提醒我,我好记下来念你听?”
“罢了,感悟再多,亦不及好好活在当下。”赵士程扶着妻子肩膀,轻轻往床上推扶,“时候不早,你先休息,我等会便来。”
“......”顺着他轻柔的推力,唐琬倒躺到床枕上。他碰她推她的那一瞬,唐琬的心骤然飞快地怦怦乱跳,脸颊绯红。她就着赵士程替她盖被子的动作,顺势把被子拉高至鼻梁上,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杏目,略显羞答答地望着夫君。
赵士程冲她笑了笑,然后步出厢房,不知是往澡池沐浴,还是去书房了。
今夜将是他俩分房四个月后第一回同/床,亦即唐琬起死回生后第一回与赵士程共眠。
莫名地,明明已经人事的她,竟宛如初识人事的少女,浑身拘谨,含羞带怯。床明明不小,她却仿佛往哪里挤,都不妥当。缩在床角吧,显得不大方,像受气的小女奴;大咧咧地躺床央吧,不但不雅,还不道义,叫赵士程往何处睡?昔日的她,是如何做的?位置?姿势?方向?她竟回想不起来!明明已经是老媳妇了,却有如新媳妇般,所有事情得从头学起,重新习惯。此种因陌生而忐忑,却又带着一丝丝美好希冀的滋味,教唐琬感觉到她是一个何其鲜活的人。
在床上打滚了半晌,最后,她还是没志气地瑟缩于床内侧,面对墙,背对外,盖着被子,不敢乱动,怕是一动,就会坏了最佳的风水坐向一般。
保持姿态,犹如过了三百年,赵士程的气息才重新出现在周遭。
唐琬竖着耳朵,听着他坐到床边,脱了鞋。床上的软榻一起一伏,赵士程已躺了下来,带着外的寒冷的冬气,钻进那床厚实软绵的被窝里。
他躺得不近,丝毫没碰到唐琬。两口子盖着同一床的被子,在他俩之间的空隙,塌了下去,犹如两座山脉之间的一裂鸿沟。赵士程就此躺着,不再动了。
他……睡了?难道今夜……分房四个月后的首回同/床,就如斯度过?唐琬一直悬着的心,不但急堕三千尺,更被外头的冷冬寒气冻结了。
名叫失落的空洞感,如chao涨般涌来!一直窝在被里而变得暖和的身子,渐渐冷僵了。枉她方才还反复忖量如何当个好媳妇,谁知,竟是各睡各的!她顿觉自作多情。许是夫妻之间,并非每夜都恩爱,可是今天……他俩明明相谈甚欢,方才他还温柔地推倒她,为何上了床铺之后,却变成如此……冷淡?
他是累了?习惯了一个人睡?抑或担忧她的身子?还是他不需要她?该是入睡的时分,唐琬的脑瓜却清醒得很,转着各种各样的猜测。那些猜测,不但未能减轻她的沮丧,反而增添她的惆怅!她背对着赵士程,就一直背对吧,怕是她一动,会惊扰到他。
唉。唐琬心灰意冷,方才因紧张而绷着身子,泄气地塌了下来。她抿紧双唇,盯着鼻尖前的墙体纱帐,不哼一声,毫无睡意的眼眸里却不争气地酝酿着ye体。
可酝酿尚未成功,赵士程就动了。
出乎她意料地,赵士程似翻了个身,然后径直往唐琬那方凑。他手臂一伸,搭上她的腰枝,轻轻使劲一带,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