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下学期让我换座位。”
“换座位?”林烬的第一反应是松柏要换到别的地方去,便有些着急地问,“换到哪儿去,为什么?”
“我成绩退步了,他让我和你坐,让你带带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林烬松了口气。
松柏看着林烬嘴角那一抹的笑,心里有几分奇怪,毕竟他觉得一般人,除了他这种情况的都不太会想换座位,毕竟和原来的同桌处得习惯了突然换一个会不习惯。林烬怎么听了要换座位的事情这么高兴,是不满意原来的同桌吗?
林烬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心中的窃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总之听到松柏能离自己近一点就开心。
“松柏。”他又听到了岁寒在后面喊他,松柏转过身,果然看见岁寒和大周,老刘,二饼四个人。林烬皱了皱眉头,他不太喜欢年岁寒,因为对方总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自己混也就算了,还连着松柏一起带坏了。他觉得下学期还是应该让年岁寒注意一下,或者叫松柏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松柏看到他们的时候震了一震,脸色都白了几分,岁寒对他招了招手:“先别急着回家,我们去玩玩。”
林烬看向松柏,看他脸色不太好,便以为他身体不太舒服,于是对那四人说道:“他不太舒服,你们自己去玩吧。”
“这小子谁啊?”二饼问岁寒。
“班长,这可都是校外了,你管的会不会太多了?”岁寒挑衅地看向林烬,“再说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应该是看他而不是看你吧。”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松柏对林烬说道。
“松柏!”林烬还想拦住他,可是松柏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向岁寒他们那边。林烬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总觉得松柏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最后给他的那个笑容看起来也是别扭至极。不过林烬这时候还是不知道岁寒和松柏之间发生的事情的,因此也没把这当回事。
“这才像话。”岁寒笑着揽过松柏的肩膀,走之前还不忘给林烬一个眼刀。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要不跟上去看看?至少知道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林烬这样想着,迈出了脚步想要跟在几人身后。
可是这种偷偷跟踪的行为不就和变态一样吗?而且既然松柏说了没事,那么就是没事了吧。于是林烬又把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此时正是一月底,虽然是南方,可温度也是低得令人打颤。昨日刚下了一场雨,今天没出太阳,冷风一过,寒意愈发逼人。公园里头有个约到膝盖上头一些的人工湖,几个高中生站在湖旁。
“是个男的你就跳下去呀。”老刘说道。
“就是,往下跳。”其他人在一旁起哄。
松柏望向那平静的湖面,湖水不深,这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个天气跳到湖里简直要冻出毛病来。他回过头,怯怯地望向身后的四人,问道:“我,我能不能不跳啊。”
“你说呢?”
河里头还有鱼在游动,河面上靠近岸的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往前探了探,做出一副要跳下去的姿态,可是一想到这冰冷的水的滋味便立马缩了回去。这个天气用冷水洗个手都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是整个浸到河里。
“怎么这么麻烦!”岁寒暗骂了一声,直接照着他后背踢了一脚。松柏噗通便跌进了水里,溅起一层层浪花,湖里的鱼一哄而散,以他跌落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散去。
扑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以及被极度的寒冷所刺激得来的疼痛,松柏掉进水里后双手摸索着撑在地面上,手下是shishi滑滑的泥土的感觉,还有丝丝水草缭绕在手背上的痒痒的感觉。他双脚勉强撑住,想要爬起来,可是他才刚刚支起上半身,便感觉后背又被踹了一脚,他脚下一滑再次跌倒在水里。这次整个人都扑了进去,湖水灌进鼻孔,带来刺骨的酸痛感,好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刺激着鼻腔,眼睛不敢睁开,方才猛地扎进去时好像有沙子进了眼睛,此刻疼的要命。
“水里的滋味怎么样?”
松柏好不容易才用手臂撑住了上半身,让脑袋从水里解放出来,他猛地吸了一口外头的空气,冰冷的凉风便灌满了喉咙,此时连鼻子里酸痛的感觉都顾不上了。他稍微睁开眼睛便又感到一阵疼痛,揉也揉不得,睁也睁不开,此时他就好像一个看不见也说不出话的人。脑子里唯一的感受便是一个字:冷。
“这小子怎么不说话,大周,去把那边的木棍子捡起来,然后把这小子从河里挑出来。”岁寒说道。
大周走到后头的绿化带里挑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向前走了两步用木棍挑住了松柏的后衣领,松柏只觉得脖子处一紧,身体便僵了几分。
“寒哥,这木棍也挑不动他啊。”
“啧,”岁寒接过那根木棍,在松柏背后戳了戳,“还真等着咱们拉你上来?快,给我自己爬过来。”
可以上岸了吗?松柏想,他此刻其实被冻得没什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