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进来劝解了好些时候,她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我还能怎么抓呢?我按着你说的那样,除了最后一步,几乎把身子都给了景彦,还时不时的和他透露,家中已经帮我相看了,可这种谎话我都已经说了百十来回了,他还是不来我家里说亲,我还能如何呢?”
谷韵澜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难道真要家中替我找个男人来刺激他?可是,以我爹娘的眼光,他们能找些什么货色?景彦那样聪明一个人,这种谎言早晚要拆穿。”
自打那日见识了谷韵澜的惨状之后,巧儿心里十分明白,这刘少爷当真是个不怜惜人的。
当日她扶着姑娘去净室梳洗了一番,将沾了灰尘的衣袍换下来之后,赫然发现姑娘背后,已经是黑紫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经表皮破裂,渗出了血珠子。那副惨状,教人看着十分触目惊心,真是下死手将人往墙上撞,才能有这样的伤痕来。
巧儿见谷韵澜伤得这样重,直接惊呼出声:“哪有人对弱女子下手这样重的?”
实际上,巧儿还真是冤枉了刘偲,谷韵澜自个儿去拉他的衣袖,才惹了祸事,像他这样的著名手黑,那已经是十分留情了,不然巧儿进去的时候,谷韵澜只怕已经断了气儿,无力回天才是。
因着这桩事,谷韵澜才听了巧儿的劝,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嫁入怀府。不过,这两主仆私下商量的事儿,此处暂且先不表了吧。
却说回怀府,如今泉瞳玥与陆谦良两个,还坐在亭子里头一处赏月,他两个哪里知道,刘偲正先怀景彦一步,朝着怀府奔来。
虽然这八月才将将入了秋,白日里仍是炎热,可入了夜之后,天气就有些寒凉了。
这厢陆谦良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正是满腔的心chao澎湃,他哪里注意得到身旁的佳人,却因着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已经有些背不住了。
好脾气的泉瞳玥忍着夜里的冷风,陪着陆谦良赏了半天月之后,终于挨不住地站起身来,有些为难地说道:“谦良哥哥,时候也不早了,白日里你才考了一天的试,想必也很乏了,不如……你先回我表哥的院子歇息吧。”
彼时的陆谦良,心里正想着如何同佳人更进一步,哪里知道,就在他踌躇的时候,佳人已生去意,他跟着站起身来,急急挽留道:“玥妹妹,我是一点儿也不累的,彦京还没回来,趁这空挡,咱们再坐一会儿吧。”
泉瞳玥素来是个好脾气的,听他这样说,哪里还好意思走呢,只好又坐下来陪着陆谦良继续吹冷风……
唉……
陆谦良心知这样拖着也不是个法子,他得想办法表明心迹,进而顺理成章地求娶玥儿妹妹……
这般想着,他便偏头对着泉瞳玥开口道:“玥妹妹,你觉得……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泉瞳玥见陆谦良问的十分恳切,哪里能知道他那点子难以启齿的心思?她表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在玥儿看来,谦良哥哥是个为人仗义,品貌非凡,博学多才,待人谦和的人。”
陆谦良闻言,忍不住喜上眉梢地笑道:“玥妹妹当真这样想?谦良愧不敢受。”&&
“不!这并不是为了应付你,而随便说的话。”
泉瞳玥生怕陆谦良以为自己是在敷衍他,神色正经地又道:“玥儿一直记得三年前,那登徒子韩轩,跑来我宿院纠缠,谦良哥哥同表哥一起赶来相救,这明明不关谦良哥哥的事儿,可谦良哥哥却留下来与我表哥共同进退,此等仗义行举,玥儿深为感动,一直铭记在心。”
不得不说,泉瞳玥这番话,直听的陆谦良心花怒放,有那样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玥儿只怕也是心仪自己的,她甚至连三年前那样小的一桩事儿,都记在心里。
思及此,陆谦良面色薄红地站起身,走到泉瞳玥的跟前,只见两人越靠越近,此时他的心跳得飞快,正是打算开口表明心迹——
说时迟,那时快,黑黝黝的草丛里突然飞出一颗小石子,带起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劲风,倏地打在了陆谦良的后脑勺上,可怜这厮话还未出口,便“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在泉瞳玥面前倒了下去。
泉瞳玥惊呼一声站起身来,正要上前去查看,却被一道古怪的气流给逼的退后了两步。
她抬起衣袖挡了挡,眯着水眸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站了个依稀熟悉的黑影,她壮着胆子朝那黑影走了几步,借着如水的月光,她这才看清站在亭外的人。
此人眉目如画,鼻若悬胆,薄唇紧抿,身量颀长,正是急匆匆从书院一路疾奔而来的刘偲。
泉瞳玥见这魔星一脸Yin鹜地瞪着自己,从背脊处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来,她想起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陆谦良,担心这魔星还要下手。
泉瞳玥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正好挡在了昏迷之中的陆谦良身前。刘偲见她这样维护那人,通身的戾气更加炽烈。
泉瞳玥隔了好半响,这才艰难地开口道:“子倾,你怎么来了……”&&&&&&
刘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