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只不过应该让老百姓粗略知道我的事儿,翁之厚意,卸下芦苇来渡我过江,深有惭感,我有一事相谢,若老翁很快就折返回去,必当有所见,亦当有所得。’”
“那老翁回道:‘照顾不周,哪敢受你的感谢?’说罢,老翁将船驶回江中,到了西岸,见有两名男子淹死在水里,再往前行船几里,竟有成千条鱼在水边跳跃,一阵大风吹来,将它们统统吹到岸上。老翁遂扔了芦苇,满载鱼而归。那丁妇回了自个儿的娘家,镜南人都称她丁姑,当地人每逢九月九日,便在家歇息,至今还在祭祀她。”
那燕琳秋听完,啧啧称奇道:“原来调戏丁姑那两个男子是鬼?如若不然,为何会死在水里!”
胆小的泉瞳玥与段嫣儿两个简直要哭,这两年,每近中元,这帮人总要拉上她两个来游湖,还美其名曰‘试胆游湖会’,末了又要在画舫上说鬼故事助兴。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总是吓的她两个几宿睡不好觉,而今年也不例外。
其实说到“两名男子淹死在水里”之时,段嫣儿已是摇摇欲坠,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这时候璃二那鬼Jing鬼Jing的猴儿,挣开了哥哥的束缚,突然凑到她耳畔,十分促狭地道:“段姐姐……中元节前后啊,Yin气最重,如果总是晕,恐怕会被鬼怪借去身体啊……”
段嫣儿听罢,吓得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只好一口气吊在那儿,惨白着脸一味强撑着,生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上她。
而泉瞳玥则是怯懦地缩在燕琳秋身旁,她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人堆里头,根本就不敢落单,因着画舫就在湖心里,她总觉得水里有些什么……说不定下一秒就要窜出个什么鬼怪来。
距离这艘画舫的不远处,还停着另外一艘Jing致画舫,里面坐着四个人,一个是混世魔星刘偲,一个是镜仟帝旈戚,还有一个自然是少年神医覃舟,而另外一个,面覆玄铁,不能知其真容,只从那颀长的身量,通身迫人的气势来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此时刘偲正盯着不远处的画舫出神,他想起了一件令他十分糟心的事儿:
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秋闱了,大约也就是下个月中旬的样子。如今松竹书院除了怀景彦、陆谦良、郁庭琛几个,刘偲的一众同窗纷纷都要下场考试。而璃泽今年才十五岁,因着年纪不够,自然是不能参加的。
这当口,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温书,复习着,而刘偲这厮,则是参加或是不参加都无所谓,反正他有世子的封号,将来还要袭王位,捞个功名,或是不考取功名,那都无甚影响,毕竟身份特殊,他也不可能入朝当个文官。
不知内情的泉瞳玥可不这样想,为了秋闱的事儿,她试图劝说了刘偲好几次,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奔前程的?可刘偲每回都是翘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对泉瞳玥的关心毫不在乎。泉瞳玥觉得刘偲只怕是因着家财万贯,反正可以挥霍一辈子,竟然连自己的前程也不在乎了。
这也是为何泉瞳玥今日撇下刘偲,同其他几个姐妹一同上画舫游湖的原因。
刘偲不便说出不参加秋闱的原因,却又不放心泉瞳玥同怀景彦那些人玩到一处,抹不下面子的他,这才拉了覃舟几个,口口声声说要来“游湖”,结果将将出门,又碰上两个堂兄,这便一道来了。
半个时辰前,刘偲站在船头,将前方那画舫里的动静听得个一清二楚,他自然也听到了怀景彦与谷韵澜两个在说的话:
“……怀景彦,你倒是给个准信,我跟了你都快三年了,背了多少坏名声?遭了多少不白之冤?可你现在连跟你娘亲提我们的事儿都不敢吗?”
谷韵澜说这话的时候,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淌。两个月前她刚刚行了及笄礼,这姑娘大了,也就到了说亲的年纪。
虽然这两年来,她有刘偲的银票在暗地里支持着,可给银子的公子总是不见露面,那谷府里少不得就要说些闲话了,而这种话,当着谷韵澜的面自然是不会说的,并且这些个人,表面功夫做的一等一的好,每回都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可私底下传的有多难听,那巧儿可是一句一句学给她听了。
那可真真儿是说什么的都有,其中一人是这样问的:“大姑娘不是被有钱的世家公子看上了吗?怎地都及笄了还不见人来下聘呢?”
另外一个人则嗤笑一声道:“这都快三年了,每回都见一辆马车停在咱们府门口,坐在马车里头的人,从来不见露面,要我说啊,若真是有心当咱们姑爷,怎么都不见来正式拜访?却每次都躲着呢?”
旁边一人就更不客气了:“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不敢露面?莫不是家中已有妻室的老头儿吧?见咱们姑娘年轻新鲜,这才偷偷私会……也不敢叫人知道,只敢背地里使些银子供着咱们家姑娘?”
这说着说着,一群人就笑作了一团。
说回画舫上,发生口角的两个人,怀景彦见谷韵澜也不看他,只径自哭的伤心,这心里也不好受,他近来日日挑灯夜读,为的是谁?不正是她谷韵澜吗?
像她这样出身的姑娘,别说是嫁进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