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白色长袍,一看便知是内力深厚之人。阮如虹不敢小觑,自是打起Jing神严阵以待。
覃舟见他神色戒备,翘起一丝温文谦和的笑容,躬身作揖道:“冒昧来访,还盼阮大人原谅我兄弟二人,在下名唤覃舟,乃是太医院院正,覃芳竹之子,我身旁这位,身份特殊,不便透露,只能告诉大人,他姓‘刘’。”
姓刘?阮如虹心下了然,这二人只怕是为了半个月前那刘氏商队被劫一事而来。这阮如虹素来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不妨事,只是两位公子大雪天的,跑来镜北这样的荒寒之地,可是为了商队一事?”
覃舟见阮如虹是个如此直白坦率之人,倒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上前一步笑道:“大人敏锐,我等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阮如虹叹了口气,朝着二人拱手作揖道:“刘氏商队被劫,镜北的老百姓少了过年的物资,这都怪在下没有派重兵护航,这是在下的失职。我看不如这样,二位公子在阮府先宿下,待我将那物资追回,再来负荆请罪。”
刘偲上前一把推开覃舟,撇撇嘴道:“阮大人,你以为我们是来问责的呢?我兄弟二人是来助你教训那帮子白刹狗儿的,我爹已经重新备了物资给镜北的老百姓,正在路上呢。”
他刘偲不太喜欢说些场面话,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透了个底儿,不像覃舟那厮,凡事讲究客套,说个老半天也不见重点在哪里。
其实阮如虹原本就打算派一队好手,夜袭敌营,将那物资抢夺回来,刘偲这番话倒是同他不谋而合。只是这两名公子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没有经过什么历练,到了战场上,谁有功夫腾出手来照顾孩子呢?
阮如虹正要开口拒绝,那覃舟又抢先开口道:“阮大人,我兄弟二人从永乐都城不远万里来到日光城,的确是真心来助你的,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镜北的百姓,你何不信我们一回呢?”
那刘偲也借机开口道:“就算阮大人你不答应,我们自己也是要去拿回来的,只是少个引路人罢了。”
阮如虹闻言,简直被眼前这两名少年给气笑了,那口气倒是颇大,敢单枪匹马闯龙潭虎xue!且不论这二人功夫究竟几何,要将几十人护送的物资夺回,哪是那般容易的事儿?阮如虹不禁想起自个儿在吉隽书院读学那会儿,也是这般踌躇满志,不畏狼虎。
不过这两人倒是挺对他胃口的,于是乎,阮如虹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可巧的很,我今晚正要带人夜袭敌营,你两个若是不拖后腿,就跟着去吧,丑话说在前头,刀剑无眼,若是有个好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刘偲嗤笑一声道:“大人还是看顾好你自个儿的手下吧,到时候指不定谁拖谁后腿呢。”
阮如虹见他口气这般笃定,倒是放心了,三人站在案几前,阮如虹将敌营的大概情况细细地说明白之后,这白天也就过去了一大半。
到了夜里,日光海峡除了猎猎呼啸的风声和结的厚厚的冰层,再无其他。
不多时,一队约莫五十人,个个身着黑衣黑裤,蒙住头脸,打马立在岸边。
为首的男子比了一个前进的手势,一行人为了防滑,纷纷在马蹄上包了厚厚的粗麻布,便开始横渡日光海峡。
刘偲目力远非常人所能及,突然立于马背上,也不同人商量,一个纵起,弃马窜出数丈远,不多时,已不见其踪影,其他人见识了这样俊的轻功,再不敢小觑这来自永乐城的两名少年。
防塔之上有那巡夜放哨的白刹将士,还不知发生何事,将将与蹿上塔来的刘偲打了个照面,便被他削掉了脑袋。
刘偲立于塔上,将下面的布防看了个大概,这才又跃下塔去与阮如虹等人汇合。
因着刘偲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将那囤物粮仓的位置详细说与众人听了,阮如虹接着布局:五十人兵分两路,有三十人在营前吸引敌军,另外二十人绕后劫粮仓,将刘氏商队的物资运出来后,三十人垫后,掩护二十人回日光城。
原本阮如虹分配刘偲与覃舟二人去劫粮仓,可这二人却不肯,非要跟着阮大人去营前吸引火力,阮如虹见二人执意要跟着自己,倒也不推辞,于是乎,五十人兵分两路,各自朝前行去。
却说这三十人又分为五队,除了粗麻布,骑着高头大马就往敌营正面冲,当下宿在营内的白刹将士,听到大量马蹄声传来,纷纷惊醒,正是手忙脚乱找衣服的时候,却闻到一阵香气,继而手脚发软,再使不上力气。
而其他还有作战能力的人,不知来人虚实,也不敢贸然上前,那刘偲倒也不怵,直直冲到主将营帐,将那主将从被窝里赤条条地拖了出来,将手上三尺青锋横在他脖子上道:“你们佯装劫匪,杀我镜朝子民,我本该索你小命,但本公子是个心慈之人,今日姑且放你一马……”
刘偲话说一半,突然手掌发力,将身旁那腰粗的石柱子生生削断。吓得那人面无血色,口中只喊饶命。
“嚷嚷什么?少爷我又没动你!不过……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劫我镜朝商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