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一定会兑现,李蒙知道他不是说着玩。
三年来赵洛懿变了很多。
“想什么?”赵洛懿伸出手指勾住李蒙的下巴,令他抬头,四下无人,花影投在李蒙的脸上,令他俊俏白皙的脸看上去带着点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天真意味。
“想你。”李蒙嘴角翘了翘,伸手抱住赵洛懿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气息交错间,他碰到赵洛懿温软的舌头,赵洛懿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按住李蒙的后脑,强硬而不容拒绝地巡视自己的地盘。
“我刚才,找了样好东西。”分开时赵洛懿眼神深沉地拍了拍自己胸口示意。
“什么?”李蒙还有点茫然,他只感到身体的躁动,什么也懒得想了,这是晚上,应该用来睡觉。
赵洛懿温柔地低头亲李蒙,把他嘴角舔干净,意犹未尽地揽着李蒙的肩头,两人挨得很近,亦步亦趋地回房去,他贴在李蒙的耳畔,极低的声音渐渐在花丛中消没远去:“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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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秦万里之遥的诡秘国度中,正迎来一场大乱。
“叱!”随着一声断然呼喝,烈马长鬃高高扬起,一带如水,洋洋洒洒抛落,雄壮的马脖子扬起又垂落。
嗖嗖数声,追风的长箭钉入马tun,激起一阵长嘶。
浑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从马上滚落,在黄沙中翻滚数圈,以手中剑插|进黄沙之中,剑锋遭遇的阻力让男人得以稳住身体。
“三弟,现在认输乖乖跟我回去,你去找大王子之事,我便吞到肚子里去,任谁也不会知道。”由远及近来到跟前的男人,勒住胯下黑马,随手将弓箭纳入弓囊之中,俯瞰他狼狈已极的弟弟。
“什么教主?我只认一个教主。”
“裴锦,莫要再执迷不悟,能被教主选中是我裴家莫大的荣幸。要是惊动了父亲,你这条小命,可怕就保不住了!”说着马上的人翻身下来,走到裴锦跟前。
“大哥,我不回去。”黑布遮盖着男人的脸,唯独露出一双眼睛,像是狐狸一般勾魂摄魄,只消看一眼,便色令智昏,激得人忍不住想看黑布之下是一张什么样的销魂绝色。他伏地毫不犹豫磕了三个头,泪水夺眶而出,苦苦哀求道:“大哥你放我走,我发誓不再踏足西戎。”
“上一回,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呢?找不到托勒,你还是回来了,你以为他的旧部是你能号令得动的?你把父亲和堂叔当成蠢货吗?还好教主那里,是我替你瞒得滴水不漏。”男人托起裴锦的下巴,轻轻扯下他脸上碍事的布,那是一张美得不像男人的脸。裴锦眉峰蹙着,泪水蜿蜒至尖削的下巴,“大哥!”
“你要是舍得这张脸,让教主看了生厌,我就放过你。”男人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恨意,他恨这个一母同胞,面相里却与裴家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弟弟。
裴锦面色苍白,他的哥哥亲手将匕首塞到他的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自己选罢。”
裴锦看了他哥一眼,毫不犹豫地握紧匕首,举过肩膀,对准了自己毫无瑕疵天赐的这张脸。
远方的天空倏然变色,黄沙漫卷,天顶的云被大风搅出一个漩涡。
骤然雷鸣,狂风卷起的沙扑头盖脸地朝着人奔去。
就在裴大少举袖的一瞬,他的心口传来一股凉意,那凉凉的感觉像暴热的天气里缓慢抚过身体的涓涓细流,包裹住他的全身。
紧接着裴大少倒在沙漠里,流动的沙丘在昏暗的天幕下变幻形状。
裴锦系好他的遮脸布,拉起兜帽,顾不得拍干净身上的沙,只是将自己裹紧,黑影翻身上了他哥哥的马。同样是裴家人,黑马毫不犹豫认了这个主人,在裴锦的Cao控下,扬蹄狂奔而去。
西戎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随时随地意外降临的风暴,令沙漠中地形千变万化,裴大少还温热的尸体随流动的细沙沉入地底。
在沙漠里骑着马走了七天六夜,裴锦所有的干粮和水已耗尽,他怀里揣着个罗盘,那是从路遇的北狄士兵尸体身上摸出来的。
数月前,他在大秦找到托勒,托勒不仅没有跟他走,还把他打晕了托给一个北狄人带走,一路上那个北狄人喂他吃软筋散。
有一天晚上,裴锦正在睡觉,北狄人晚上喝了不少酒,闯进马车里。
只有睡觉的时候,蒙着布呼吸不畅,裴锦晚上从不盖着他的脸。
当他有所察觉,上半身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他没有力气,就那么躺着,眼睛直愣愣瞪了一整晚。
事后北狄人对他很好,rou先给他吃,等裴锦用完饭他才吃,总是憨憨地对他笑。有这么一张脸,裴锦很清楚,他在讨好他,是一种弥补,也为将来可以长久地睡他埋下伏笔。
托那一晚的福,北狄人放松了对他的监管,越来越听裴锦的话,他甚至不想送他回西戎部族。
到达坷垃山近半月时间,北狄人仍然没有送裴锦回去。
一天晚上,北狄人打猎回来,他猎到一头麋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