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这小媒婆竟然也能从三言两语中摸出门道,看来这保媒拉纤之事也是非一般的黑啊!
抹了一把汗,李半仙看向柳媒婆,最后试探说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柳媒婆笑着越发靠近了些,低声说道:“这侯爷和花梨,其实……”
“且住!”李半仙听到此处,已经全然打消了怀疑,颤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随我来。”
柳媒婆大眼睛微微一闪,面上未动,可心里头可是犯了嘀咕。
她正要说小侯爷和花梨颇有渊源,谁知道李半仙竟如此紧张,开口打断了她。她也不是笨人,见此情形,便猜到这里头必有蹊跷。
当下她也不多言,紧随着李半仙,款款踱去。
待到了李半仙住处,柳媒婆又是一惊。这李半仙日子也不知怎么过的,这院子倒也不小,可破破烂烂的看着真有些难以入眼,这真能住人?
其实李半仙这几日也挣了不少银子,光从侯府所得就有三十两,还有俩金镯子留着应急。他倒也想赶紧换个干净房子,可奈何这附近并无其他什么人租房,买房也买不起,倒不如继续住下去。
这房子李半仙本只租住了一间,但他每日乔装改扮,与人同院合住未免不得自由。因此他有了闲钱之后,便将这屋儿整个租住下来,只是还未来得及收拾。
如今倒被这小媒婆看了笑话了……
李半仙自己也有些儿脸红,咳了咳,便招呼柳媒婆往屋里走。
四顾无人,柳媒婆刚想往里进,却见旁边忽的走出个妇人,极为好奇的看着她。
“哟!这不是周家妹子么?”柳媒婆瞧见她,便招呼道。
“你们这是……”那妇人看了看李半仙,忽的明白过来了,笑说道,“是不是李半仙着你为他寻个家口儿?”
柳媒婆含笑点点头。
那妇人也不在意,含笑道了个别,便挎着篮儿往巷口处走去。
那厢李半仙眨眨眼,便将柳媒婆领入屋中,待关上门,忍不住说道:“这走街串巷的买卖,看来倒也是有好处的。”
这话说得倒是。若是平常,不管白天黑夜,一个寡妇入了男人的房,到底有些不妥。不过媒婆本就是走街串巷的生意,倒也不会引人怀疑。那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妇人,也做不得媒婆啊……
听了李半仙这话,柳媒婆又忍不住一笑,指了指屋内说:“我可是要为你寻家口儿的,还不快给我倒杯茶?”
这小妇人,真厚脸皮!李半仙撇了撇嘴,走进屋内,稍微收拾一下,真烧水去了。
柳媒婆寻了个板凳坐下,打量着这屋子。
这小屋倒是敞亮,一排四间,地方也宽敞,只是房东有些打理不善,上一任租客又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弄得屋里乱糟糟,全没有个家的模样。
但瞧着李半仙收拾出来的地方,却还不错。
“真想不到,你倒是个爱干净的。”柳媒婆瞧着那小灶台,抹了一下未见着一丝灰,忍不住说道。
李半仙正往灶台底下添着柴,见她如此说正要搭话,不小气被烟灰呛着了,咳了起来。
柳媒婆看着他那副模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撇开那副妆容不算,昨晚瞧见这人模样,还真算得上俊朗。虽则说话行事摆出一副江湖混混嘴脸,但既会医术,又是个讲究的,却不知他从前是何等样人。柳媒婆这样想着,不由得盘算起来。
这要是真能给他说个家口儿,多少也得给个十两二十两银子罢?
柳媒婆正乐呵呵想着,那李半仙烧好了水,沏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没好气的说:“请吧!”
柳媒婆撇了撇嘴,正要喝,因为身子有些不适,坐在板凳上又硌着了,略动了动,这才去取那茶杯。谁料那李半仙正瞧着她,这一下子微微皱起眉来,一下子把住了茶杯,对她说道:“你莫不是月信到了?”
柳媒婆真想将那热茶泼在他脸上!
有这样说话的嘛?对面坐着一个寡妇,张嘴就说月信到了,真是羞死人了!
柳媒婆憋红了脸,气鼓鼓的瞪着李半仙,看那模样,当真是要发火。李半仙见状,忙解释道:“倒不是我小气,只是这妇人月信之时不宜饮茶。你若真在信期,便莫要饮茶。”
说着,李半仙便站起身,将刚烧热的水加上一勺子红糖,泡好了端到她面前。
柳媒婆端过那红糖水,饮了一口,果然觉得好了许多。不过虽如此,柳媒婆脸上却依旧热烫,不由得恨恨地瞪了李半仙一眼,心里依旧恼他。
李半仙真是不明白,他一片好心为这小媒婆,她居然还瞪他!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得到底没错。李半仙端起桌上茶杯轻呷了一口,便忍不住瞟向对面的柳媒婆。
屋内一时无话。
只这样看了会子,李半仙到底忍不住,还是张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花梨身世的?”
柳媒婆正低头饮着红糖水,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