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贤妃厉声打断她的话,“我看你是疯魔了,冒犯公主在前,如今又想信口诬赖本宫嘛!你一个人犯错也就罢了,可别连累到家人。”她最后一句话里的隐含的警告,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赵还容强捂住嘴,不吭气了。
到底是年轻啊。戚风在心里暗暗笑了一声,贤妃话放得狠,要灭人全家,可她能做到吗?自个儿贤妃的身份都不过是皇帝一时高兴赏得,家里人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想把手伸到宫外,伸到朝廷上,就凭她肚子里那块rou嘛?要换做他是赵还容,定不会怕贤妃这色厉内荏的样。
贵妃看到赵还容,二话不说,先让人打了她十个耳光,然后才问道:“你一个秀女,怕是没胆子挑衅茂娇公主吧,是否有人故意指示,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宫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她笑了两声,话里的味道不言而喻。
赵还容当然是怕的,可她也怕贤妃真下手对付她家人,想了又想,她咬牙道歉:“我说!故意和公主殿下吵闹,确实是有人授意我作为。”
“是谁?”贵妃追问。
赵还容猛的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是江家的江意水。”
“哦?”这答案显然超乎贵妃意料之外,“她为何要让你这么做,你又是为何要听她的?”
赵还容定了定心神,说得头头是道,“她知道公主殿下曾经心悦薛大人,心中一直对殿下颇有微词。所以才让我伺机给殿下一个难堪。我也知道此事罪大恶极”她抽泣了声,“可江家势大,我等都得看江家脸色行事,又哪敢说不呢!”
这么一说,倒也合情合理。
贵妃扶了扶头上的缺足金凤扶颈刻福寿纹钗,“那就请江意水过来一趟吧。”
江意水被带来的时候神色倒很平静,她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声音婉转,“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安好。”淡如烟水的宫装被她穿出了几分娴静的味道,连半低着头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贵妃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冲她笑了笑,“贸然叫你过来呢,是有几句话要问你。”她朝赵还容抬了抬下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事到如今,早已无路可退,赵还容只能硬着头皮把谎说下去。
她说完,贵妃问江意水,“真有这回事?”
江意水淡然摇了摇头,说没有,“她说的事我从来都没做过。”小声音儿清脆得如珠玉落盘,“我也不知道赵娘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意水,你不要过河拆桥。”赵还容急了,忙道:“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一个死咬着说是她让干的,一个又说没有。
事情毕竟是皇帝亲口吩咐的,贵妃也不好各打五十大板,就这么了了。茂娇公主受了这么大委屈,总得有个说法啊。
贵妃也不傻,这事她分辨不清楚,索*给皇帝,让他去决断。省得到时候出了岔子反倒来怪她。
贵妃让人去传话的时候,皇帝正躺在周蘅床上午歇呢。
别的不说,就是光躺着,旁边有没有美人相伴,也是有很大差距的。皇帝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一个,爱美人儿。
樱色帐子里原本安安静静地,不知怎么就动了起来,还夹杂着几声娇媚的嘤咛,水碧红了脸站在一旁。
外头小宫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说是贵妃那派人来,有事要见皇帝。
可皇帝眼下正被翻红浪呢,谁有那个胆子去搅他的兴致,反正水碧是不敢的,只得把目光移到了戚风身上,把事情跟他一说。
牵涉到江意水,戚风也不敢糊弄。等*暂歇,他舔着脸凑过去,“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什么事?”皇帝的声音里透着懒洋洋的春情,微微有些喑哑,让人听着都不禁脸红,水碧面上更热了。
“回皇上,是关于那个赵还容的事。贵妃娘娘说,赵还容已然招了,说是江意水江娘子指使她做的,可江娘子又说没这回事,两人眼下正僵着呢,贵妃娘娘没了主意,来讨皇上一个示下,请皇上拿个主意。”戚风不疾不徐地道。
周蘅偎在皇帝身上,温软的身子如蛇一般缠着,皇帝的手在她身上游弋,惹得她吃吃一笑。冰山美人成了春情荡漾的小娘子,皇帝这份征服的快感就不必提了。
听到戚风的话,周蘅拿手指戳了戳皇帝,“皇上,妾倒是知道些关于这两人的事情。”皇帝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哦?”他笑,“说来听听。”
平心而论,皇帝长得也不差,又会疼人,周蘅还真有几分喜欢上了他,亲昵地撒着娇道:“这个赵还容啊,从小就喜欢学江意水。衣服首饰神态,什么都跟着学。上京来的时候,还和江意水别苗头来着,那个没规矩哟,”她轻轻一笑,“后来被薛大人教训了一通,才算是安分了。也不知怎么,进了宫反倒又活泛起来。皇上您说,这么一个人,能心甘情愿地为江意水做事吗?我看呐,还是诬陷的成分大些。”
她为江意水说话,皇帝也觉得稀奇。
“那蘅儿不是也和那个江意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