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捏紫了。
风筵正想过去拉开他俩,温相公变成他自己,抓着苏冷清不放,后者正在疾声厉色警告他,要他离自己远点儿。
苏冷清拿着一把割纸刀,尖头正对着自己的心脏,风筵伤心不已恍恍惚惚,也就用自己的胸膛去凑他的刀尖子。
倒在苏冷清的怀里,那一刻似得到解脱,毕竟是在梦里,刀子扎着非但不疼,而且还说不出的舒爽。
等风筵醒来就尴尬了,裤裆里shi了一大块,原来是在自己梦里泄了!
稍晚一些,苏冷清端着菜饭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熏味。
跟着宁知远塞北多年的苏相公,也并非全然像那些江南士子,成天介十指不沾阳春水。风筵不在的时候,捡蛋饲鸡刷洗做饭,大小活计都做得来。
有时候风筵心疼他,不让他做这些杂事,还惹得苏冷清颇为不悦。
谁也不是谁的小厮,谁也不是谁的贤内,只是同住一个屋子,凭什么要你风筵来供养我?!当真你是穷耕苦织辛苦持家的秦香莲,我是进京赶考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啊?!
秦香莲和陈世美那是两口子,小娘子帮衬自家相公寒窗苦读,我跟你风筵这样算什么?!
上回风筵问他读书之事,已经惹得他满心不悦,秋闱乃是他的事情,名落孙山也是他的事,跟你风筵有什么关系?!
晚上红薯稀饭加咸菜,苏冷清坐下端起饭碗,日子过得虽然贫苦,但比起之前在风家好多了,就算当年跟着宁知远仍是心中恨苦,以至于忽视身边的很多人事物!
此番回到江南,沉淀心情之后,将宁知远慢慢忆来,方觉此人一身正气为官清廉,恪尽职守死于任上,足矣为文臣武官之表率!
风筵已经坐下端碗,就嘴呼呼啦啦吃着,看到苏冷清皱了眉头,方才斯文一些,却又拿手背抹嘴,妥妥一个油痞军爷。
等喝光三大碗风筵打了个饱嗝,眼睛瞅着苏冷清剩下的小半碗,嘀咕道:“你个头又高了一些,怎就饭量不见涨?”
苏冷清心里憋着气,谁成天似你那般能吃,喂头猪也抵不过你呀!
风筵道:“晚上你把门栓好,我替人看瓜棚子,明天晌午才回得来!”
苏冷清起初发楞,眼睛珠子一转,顿时拉下脸来,不悦道:“去哪家看棚子?”
当他苏冷清是傻子呢?!分明是为看棚子,辞了那客栈的活。
风筵是个安分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填饱肚皮就成了,也没啥雄心大志。更何况看棚子又不是好活,一个人守着黑漆瓜田,万一被那偷瓜贼打伤了,还指望主家能赔多少汤药费?!你风筵虽会些拳脚,但双拳难敌四手,遇上一伙人偷瓜,你又要怎么办?!
归根到底一句话,你风筵丢瓜捡豆,又是为了那般?!你要说是为自己图谋,我苏冷清绝无二话,但别每次都是为了我,我苏冷清受不起这份情!
风筵一看他这幅表情,再想起大掌柜的话,越发的不敢吱声了。
苏冷清心底透凉,拿眼睛斜觑他,冷汀汀道:“开宗书院?”
风筵只能暗暗叫苦,为啥他身边的都是人Jing,阿辰、苏冷清、大掌柜,一个个都能把他风筵的心肝脾肺看穿,想玩点小花样都不成!
苏冷清沉脸端坐桌边,黑沉沉的眼珠子,眸光闪烁心思莫名。
风筵看出他是真发怒了,杵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半晌才见他勾起冷笑,Yin阳怪调道:“行啊,我还没去那书院,你倒是先进门了!”
风筵见他开口了,顿时松了口气,笑道:“那哪叫进门呀,瓜地在山脚下,离那书院半里路呢!我都没见着管事,矮个子……”
苏冷清没吭声,眸光微微闪烁,手指头敲打案台,脸上挂着奇怪笑容,似是作壁上观的仙人,看着芸芸众生自苦,那气势顿把风筵慑住了,讲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等风筵不啃声了,苏冷清才慢条斯理道:“也好,你种你的瓜,我读我的书,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风筵没听出讥诮,憨厚笑道:“我算哪门子神通,有几分力气就成了,但你去读书不一样,那才是鱼跃龙门……”
风筵本想用手比划个鱼跳样,看到苏冷清脸上讥笑之色,便又嗫嚅着缩回手,好似那等着挨训的孩童,不时拿眼偷偷瞅着对方。
苏冷清道:“鱼跃龙门那还得等等,先劳烦你跟东家说一声,今年租子能否逐月给他。”
风筵大大咧咧道:“这个不用你Cao烦,有我呢!”
苏冷清挑眉道:“为何?!”
风筵被他问得一愣,苏冷清声音虽然平静,但却有一种亟待喷薄的积怒,只是到目前为止尚不知积怒何来。
苏冷清等不到他的回答,也无心要他的回答,不容置喙道:“以后开销一人一半,就算日后进了书院,也不用替我退了这屋,年末总有闭院之时,到那时也好落个脚儿!”
风筵一脸愕然,似还没听明白。
苏冷清淡淡道:“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