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风筵宠爱,得罪风府不少下人,那些人巴不得他落难!
就在此刻,宅院大门打开,戏楼管事章得福,带领几个跟班出来了!
章得福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将苏冷清围起来!
当中一人最恐怖,满脸刀疤狰狞,一只瞎眼蒙着黑布,另一只好眼透着狠戾,看得人无端心寒;左腿被人砍断,膝处绑上木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老远就听到咚咚的戳地声。
正值寒风料峭,此人一件单衣,腰处扎着草绳,胸口露着黑毛,胸肌鼓鼓隆起,虽然身体残缺,却比任何人都健壮,高大块头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苏冷清看到他眼中闪过异色,当下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脸冲着章得福冷笑道:“为虎作伥的狗奴才,阎王簿上少不了你们,风万侯要千刀万剐,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苏冷清猛踢马肚,想冲出包围圈,可又不懂如何驭马,那马被他猛地一踢,扬起蹄子受惊嘶鸣,还不等别人动手拦他,那马就把他摔到地上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一点不假,苏冷清尚未造反,就先摔个狗吃屎,晕头转向狼狈不堪,还险些被马蹄子踩伤。
☆、第十五章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就听到章得福骂道:“笑什么,都被人骂成狗,你们还笑得出来?”
章得福坏事做多心里有鬼,偏偏最近家里连番出事,苏冷清的话正好戳中要害,让他又恨又怒,当即命人好好教训苏冷清!
汉子们蜂拥而上,对苏冷清拳脚相加,打得他似一滩软泥,又拖到章得福的面前,被章得福用鞋子勾着下巴,居高临下望着鼻青脸肿的苏冷清,鄙夷地道:“大家都看看,谁才是狗啊?”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贯穿脚背,得意神色还没褪去,就听见他面容扭曲失声惊呼!
“匕首有毒,不怕死,你们就过来!”
苏冷清挣扎着爬上马背,披头散发状态疯癫,脸上却还挂着冷笑,谁说他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他苏冷清也敢拔刀杀人。
汉子们听说匕首有毒,再看章得福的脚背,果然流出黑色血ye,这表明苏冷清没撒谎,匕首上确实有毒!
苏冷清打马冲来,汪伯等人吓得后退,章得福更是惊恐,连不迭的喊来人,一边命人抓住苏冷清,一边叫人快请大夫,现场一片混乱,巷口围了看热闹的人,但都畏惧风家不敢近前。
就在此刻,那名身有残疾的汉子,毫无畏色挡在跟前,马冲来之际飞身一跃,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就见他把苏冷清拖下马背,俩人一起滚到墙根下。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汉子几乎毫不费力,就把苏冷清给打晕了,连同那把带毒的匕首,一起带到章得福面前。
章得福却狠不起来了,毒ye迅速流遍全身,让他眼睛鼻子歪斜,吐白沫子倒地抽搐,性命危在旦夕。
这回戏楼热闹了,一下子倒了俩人,苏冷清是被拖进去,章得福则被抬出来,皆是生死未卜。
终究还是出事了,汪伯心惊胆战,匆匆交代几句,赶着回府禀告。
戏楼院门紧闭,看热闹的人散去,就算好奇也不敢多问。
在寻常人的眼里,楼里的人不好惹,无论管事还是打手,甚至那些陪场子的人,都是风老爷的势力范围!
跟风万候汇报时,汪伯大气不敢出,屋内沉闷的气氛,吓得他心尖发颤。
风万候喜怒无常,容不得变数发生,凡事都要在其掌控下,面对意料外的结局,往往都会迁怒于人。
风万候静默之后,眯着一双眼睛,Yin鹫道:“你先去打理戏楼,章得福死就算了,那苏冷清绝不能死!”
戏楼重换一任管家,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苏家就这么一根苗,要留着慢慢□□,那才解心头之恨。
风老爷发话了,汪伯忙不迭跑去,叫夕华巷的冯大夫,丢下章德福不管了,赶紧去医治昏迷不醒的苏冷清。
苏冷清看似情况不妙,一直昏迷不醒,冯大夫说他颅内淤血,脏腑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颅内淤血是摔下马时导致,脏腑的伤则是殴打所致。
为此,汪伯狠骂那群打手,楼里人都是风家财产,偏偏苏冷清体质孱弱,又是老爷特别交代的人,打死了谁跟老爷交代?!
汪伯并不知道,苏冷清并非不醒,而是没在他眼前醒来!
第二天中午,苏冷清就醒了,阳光照得屋内暖融融,隔壁传来断续琴声,似是何人在谱新曲。
苏冷清挣扎坐起,疼得龇牙咧嘴倒抽冷气,全身骨架似被人拆散又重拼,这让他忆起小时候被风老爷吊在廊下,但印象中好像还没眼下这么痛。
苏冷清自嘲一笑,兴许是年纪大了,忍耐痛苦的能力,没以前那么强了!
想当年,八岁的他,被荆条抽得皮开rou绽都不啃一声。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冯大端着一碗药,见他醒了也不意外,命令道:“把药先喝了!”
苏冷清接过药碗,没喝就闻到苦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