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只要风老爷喊一声,这些人便如狼似虎冲来,一涌而上将人擒下。
没人敢在风老爷面前放肆!
风筵顺势道:“爹若是看他不行,那就打发他出去!”
风老爷嘴角勾起Yin笑,冷呛呛道:“打发人出去多不好?他可是从宁家过来的人,给外人看到还以为我风万候容不得人……”
风筵小心翼翼道:“爹的意思?”
“留下吧,看他那副健壮身板,倒是能留下看家护院,风府也不在乎多他一双筷子。”风老爷疑心极重,不肯放走阿辰,兜个弯子道:“让他住到后院去,等他能下地了,就让周管家安排个活!”
风筵应了一声。
调走最能打的阿辰,让势力薄弱的风筵,彻底沦为孤家寡人!
“男人养相公,本来也没什么,但风府这阵子,流言蜚语已够多了……”风老爷拉长调子,绳子要慢慢收紧,将猎物一点点勒死,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多言了!”
阿辰做了安排,那书童苏冷清,自然不能幸免。风筵已有准备,此刻听到这里,也没多余感觉。
也许在风老爷的眼里,大儿子有没有被震慑,是否真心臣服在他的脚下,可以用大儿子最心爱的人来一试。
“我看那个苏冷清,模样也算伶俐,不如跟汪伯学生意,整天窝在书房里读书,人都读废掉了……”
所谓跟汪伯学生意,就是指生意场上,遇上好养相公的主,就把苏冷清送去讨好,等于是家养的男ji,这就是风老爷的盘算!
风云在眼中变幻,不过是一瞬间,等风筵抬头之时,已经是千帆过尽,平静异常道:“爹考虑的是,儿子即将成亲,不该有流言传出,毁了自己的名声,给亲家听到也不好!”
“你想得开?”
“爹是为儿子好!”
“哦?”
“一切单凭爹做主!”
阿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通铺上,皮外伤已被包扎过了,浑身一股熟悉的药酒味。
伤处火辣辣的疼,阿辰却放下心来,这是宁家惯用、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它表示风筵已经安全了,并来过这里替他上药,而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养伤!
这药酒还有一层含义,风筵已经下定决心,生死较量的时刻到了,风万侯已经不是他爹了,他也没这么丧尽天良的爹!
那一年冬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阿辰、风筵、苏冷清三人第一次分开过年。
阿辰是因为伤势,在后院长铺上过年;风筵则在自己小院,也因伤卧床休息。苏冷清则是留在酚镇过年。
风老爷一早派人去接他,但回城途中桥道垮塌,一行人被迫留在酚镇。苏冷清脱险后才知道,桥可不是被风雪压垮,而是阿辰他们的计划,破坏木桥拖延时间。
那一年风雪肆虐,不仅山路被雪封死,还募不到修桥的人手,导致苏冷清一行人来年开春,才跟马队绕道回到山城,而那时酚镇的桥才刚刚修好。
看到风老爷派来的汪伯,皮笑rou不笑的出现嘉城,说是来接替风筵的生意,苏冷清就已料到情况不妙。
等一行人到达酚镇,山城处死jian夫yIn*妇的消息,已经在镇上流传开来。五少爷和小寡妇的私刑,被人加油添醋的转述,听得妇人们花容顿失,胆小的男人也脊背发凉。
五少爷是被活活鞭死,那是带着铁钉的鞭子,一鞭子抽下去血rou横飞。小寡妇被人剥衣游街,按坐在六尺尖棍上,穿过Yin*户贯穿头顶,死状更是凄苦万分。
有人说风老爷下手狠毒,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但也有人说除了风筵、耀祖是老爷的亲子,其余几人都不是风老爷的种!
有一年风老爷出城遇上马贼,被抬进城时裆下流血,整个山城开始传言,风老爷已经不能人道,但很快风家从京城请来一位名医,据说三针下去就让风万候恢复正常。
此后,风万候又娶了第三房、第四房夫人,伴随着耀宗、耀晴的陆续出生,再也没人怀疑风万候的男性能力,风万候仍然坐稳一族之长的位置。
京城名医赌光银子又来敲诈,并在酒后将风万侯早就不能人道之事传开,但风万侯那时已经稳坐山城霸主的位置,可以想象最后让那名医死得有多凄惨。
被困酚镇之时,汪伯放松警戒,四周大雪封山,唯一的桥又断了,镇上人出不去,外边人也进不来,就算苏冷清想逃也逃不掉!
趁着汪伯他们放松警惕,苏冷清去了一趟铁匠铺,将随身匕首打磨锋利,又找来淬毒的桐油,用笔沾着层层涂抹,冷静得似替伊人画眉。
没人提起风筵的状况,苏冷清也不想问汪伯,因为他心里清楚一点,假如风筵还有能力,绝不会坐视耀辉受难。
风家父子的冲突,最终以风筵的失败告终,风老爷不会对儿子狠下杀手,但势必会铲除他的亲信,如此一来阿辰凶多吉少。
风筵曾说审时度势,抓住机会一举全功,如今机会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