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等我学好了武功下山去看你。你若遇到了困难,尽管来少林寺找我。若我不在少林寺,就去冷剑山庄。”
柱子道:“你给我这么多钱,我还能有什么困难?我只怕我做不好。”
我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赔了再干别的,我一点也不担心你干不好。”我心道:“只怕你被人骗个底朝天。”
他讷讷的应了,牵着那匹老马跟我道别,算车行算我的,他要当个工头。
我无奈挥挥手,“你开心就好。”
就这么着,我上了少林寺,认了师父。弹指一挥三个月,离开洛家堡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寺里的绿叶转为淡黄,秋天就要来了。
二太爷爷叫挑水僧给我传话,让我送一部《妙法莲花经》上去。我哼哼哈哈的答应了,在我屋里的书架上翻了翻,猛然想起上次唱经会用完落在妙正师兄那了。便翻出两沓油纸,用黄布包了,夹着上山。
二太爷爷要看经书?他亲口说我都不信。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除了光头,每一样像和尚。我们两个假和尚,凑在一起准犯戒。
“二太爷爷。”我循着香味,一路小跑进了山洞。
“哎,这呢这呢!”二太爷爷坐在火堆旁,脸上泛着流彩的油光,双手在架子上舞弄着,沾了一手的rou香油渍。
我连忙打开包裹,“快擦擦,剩下的我来。”
“嗯嗯。”二太爷爷吮了吮食指,急急的催促我快点。
这烤ru猪最讲究火候,我手眼合一,全神贯注,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搞定。
“来!”二太爷爷从洞外搬进一块圆形大石,用油纸铺陈一番,蹲在那儿两眼发直的看着那头小猪。
我摸出宝贝匕首,轻轻一划,卸下两个猪肘,一人一个,大嚼起来。
两人吃得满嘴油花,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二太爷爷指着我插在rou上的匕首,“你把你爹爹这削铁如泥的匕首拿来剁rou,冷易寒那混小子知道还不打你?”
我道:“爹爹才不,他说当年全靠这把匕首帮忙才追到了娘亲,不过娘亲追到了,匕首没用了,丢给我玩了。”
“哼哼,”二太爷爷叼着猪蹄向后一靠,“你爹爹这辈子除了你娘什么都不在乎,连哄带抢的弄到手,自然当宝贝似的。他起先是个魔头,遇到你娘竟然从良了,如今侠名满天下也算你的好造化。”
我一时意气飞扬,慷慨道:“杀人有什么难?救人才算有本事。徒儿说句不尊的话,您隐居在这也不算什么本事。真正的英雄,应该在外面。保家卫国,战场上剑锋所指,尽是贼寇。或者身在朝堂,为民做主,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有时明知必死,还要冲杀一场。明知蚍蜉撼树,也非要撼上一撼。呜呼哀哉,壮烈!”
二太爷爷坐直了身体,“孩子,这话谁跟你说的?肯定不是你爹爹,也不应该是你娘。”
我实话道:“没人说,这是我自己想的。可我想得不对吗?”
“嗯……这个……”一向爽利的二太爷爷忽然吞吞吐吐起来,“对倒是很对,可谁能做到?你爹不能,我也不能。”
“洛东城能!”我脱口而出,说完这话脸忽然红了。好在火光一衬,看不出来。我又补道:“我也能。慕安长大了,说不定也能。”
二太爷爷沉默良久,一改方才的语调,忽然问我:“现在外面在打仗,你知道吗?”
“在打仗?”我腾地一下站起来。
二太爷爷摆摆手,“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你会打仗吗?”
我咬了咬舌头,悻悻的坐下,“打架还行,打仗不会。”
他又问:“你知道当初我师父通明上人为什么非要逼我上少林吗?”
我道:“听说因为您天资太高,戾气太重,怕您误入歧途。”
二太爷爷苦笑,“天资高,没错。戾气重,是后来的事。上人四个徒儿,每个人只教两样绝技,但我学了四样。书法、乐法、掌法和兵法,不是我自吹,通明上人是数百年来的集大成者。
顾重大师哥用他所学成了大将军,建立了世代功勋。这么些年过去了,如今的扬州大都督府还是姓顾。但实话讲,兵法一道,学得最好的是我。
上人知道,可是他担心了,天资高、懂兵法、有反骨,这三点在一个人身上,你会想到什么?”
“什么?我想不到。”这是实话。
他道:“你想不到,因为你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别人能想到,因为别人都是世俗眼光。这三点连在一起,参考古往今来的事,人们最常想到的是造反。上人不是不能脱俗,可他不能冒险,所以逼我上了少林。让我答应他永不入世,我应了。所以暖儿,如果我没应,此刻不会坐在着跟你讲,而是冲到战场上杀贼平乱。”
这话,他从没讲过。我缄口不言,直到脑子里理出了几个头绪,才开口问道:“所以,您很喜欢我,因为我们很像。”
“是。”二太爷爷点头。
我嗓子哽了一下,“因为我们很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