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觉得被人冤枉有什么好委屈,好难过的。就好像几个月前秦泽西临下飞机的时候在她脸上打下的那一拳,换做别的小姑娘。早就委屈死了,可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她拳打脚踢的人多了去了,秦泽西这一拳,实在不值得放在心上。
“有什么好生气的。”苏浅殇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半敛着眸子轻笑了一声:“我没那么娇气。”
闻言,秦暮羽的心突然揪痛了下,他想起刚到比利时的时候他对苏浅殇恶劣的态度。这让他惭愧不已。
“抱歉。”时隔数月,秦暮羽终于察觉出当初的自己有多混蛋。他低了下头,发自内心的向苏浅殇致歉道:“之前是我太莽撞了,我不该没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胡乱往你身上扣帽子。”
“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苏浅殇先是一愣,似乎早已忘记了几个月前自己惨遭秦暮羽怀疑的事儿了,沉思了几分钟后,她才恍然。
“没关系的。”苏浅殇很轻易的便原谅了秦暮羽,她倾身靠到了沙发上,一边儿打哈欠,一边儿清声道:“当时我不也揍了你一顿吗?咱俩扯平了!”
“喂喂喂,我们当时那叫‘切磋武艺’!什么揍不揍的?你会不会说话啊!”秦暮羽红着脸耍赖道。
被一个女人狠揍了一顿,这种丢人的事儿,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了!
“是是是。”苏浅殇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哄小孩儿般的哄着秦三爷:“我们只是‘切磋武艺’,不存在谁揍谁,你只是一不小心切磋输给了我,并没有被我按在地上狠揍。”
秦暮羽感觉,自己这辈子也不想再和苏浅殇说话了。
“陌小姐,您好好想想吧。”视频里,苏浅殇凝着眉,语气清冷的表示:“您比我了解秦先生,究竟该选谁做这个‘诱饵’,您肯定比我清楚。”
说完以后,她便挂断了视频,徒留陌南秧一个人在房间里暗自伤神。
究竟该由谁去做这个“诱饵”,陌南秧心里其实很清楚。
——这“诱饵”只能是她。
倪大小姐和倪老爷子虽然也是秦泽西深爱的人,可他们两个年纪毕竟大了,即便这“危险情景”是人为制造的,可风险还是有的,让两位长辈冒险,陌南秧于心不忍。
而且,倪大小姐和倪老爷子作为秦泽西最亲近的长辈,一直都是以强者的形象守护在他身边的,视觉冲击力,自然不如陌南秧这个“弱者”来得激烈。
秦泽西对陌南秧的保护欲比任何人都强,只有陌南秧身陷险境,才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秦泽西,逼着他站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正深思着,脑袋上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陌南秧抬头,秦慕泽棱角分明的俊脸便映入眼帘。
“没什么。”陌南秧侧了下脑袋,有些疲惫的躺到了秦慕泽的怀里,眼底的愁绪,很明显。
“你呀,别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秦慕泽在床边坐下,伸手揽住了陌南秧的腰,抚+摸着她隆起的肚皮,柔声笑道:“你现在需要想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抽空呢,再给咱们儿子起个威武霸气的名字,这就足够了。”
“你怎么不起啊!”陌南秧撇撇嘴,很不满的瞥了秦慕泽一眼。
“我有起啊!”秦慕泽把下巴抵到了陌南秧的肩膀上,在陌南秧的耳边低笑着:“刚刚在书房办公的时候,我就起了两个,你听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哟,这么上心呢?”陌南秧扭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盯着秦慕泽:“来来来,说来听听,让我看看过目不忘的天才给自己儿子起的名字是什么样的!”
面对陌南秧的打趣,秦慕泽哭笑不得,他伸手捏了捏陌南秧小巧的鼻子,无奈的开口道:“过目不忘跟起名字可没多大关系……你别给乱扣帽子……你这一说,我都不敢把名字告诉你了。”
“你还有不敢干的事儿啊?”陌南秧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继续开着秦慕泽的玩笑。
“当然有了。”秦慕泽笑着,双眸弯起的弧度,温柔宠溺,又暗藏哀伤:“年纪大了,不敢干的事儿也就越来越多了。”
以前,他是光杆儿司令,上没有老,下没有小,身旁也没娇妻相伴,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所畏惧。
如今,得到的越多,胆子也就越小,唯恐自己一个不谨慎,害苦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行了吧你,还没满三十呢,就在这里哭老了……你这要算老,那人四五十的,五六十的算什么?该入土了?”陌南秧没好气的推了秦慕泽一把,低笑着数落他道。
“口误。”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些偏差后,秦慕泽慌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不敢干的事情,多了去了。”
闻言,陌南秧歪了下脑袋,眨巴着大眼问秦慕泽:“比如呢?”
“比如我想下个月跟你一起去莫斯科。”秦慕泽话锋一转,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可是我又不敢把你带到莫斯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