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沉默寡言,因此也没有太计较。
“对了,我二哥呢?”片刻的沉默后,秦暮羽重新扭头看向苏浅殇。说话的语气,暗含着些许急切:“他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想找他商量一下。”
“他在楼上。”苏浅殇垂下眼帘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二楼,左边第三个房间。”
秦暮羽心中一阵窃喜。当即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顾长途跋涉的劳累,迫不及待的开口道:“那我先上楼去看一下他……你们先聊着!”
说着,便转身上了楼。
此时。秦二爷正躺在床上生闷气,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秦二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老虎。不管昔日有多风光,在这陌生的国度,都只有被苏浅殇这恶犬欺压的份儿。
该死的庸医!想起苏浅殇。秦二爷又是一肚子的气: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两面三刀。见风使舵也就罢了,还他妈的狐假虎威!借着小南秧赋予她的权利,想尽了办法的折磨他……简直可恨!
你最好把老子永远困在这里!秦泽西咬牙切齿的想着:否则的话,老子一旦重获了自由,第一个弄死你这人面兽心的庸医!
正恼着,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泽西以为是保镖过来送饭了,正欲臭骂保镖一顿好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扭头,竟看到了他家三弟!
“老三?”秦泽西猛的从床上直起身来,满目惊喜的看着秦暮羽:“你怎么来了?”
“南秧不放心你,让我和珊珊过来陪你。”秦暮羽反手关上了门,三两步走到秦泽西的床边,笑意盈盈的问秦泽西道:“怎么样?你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不习惯!”秦二爷的语气里满是愤然,他像是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急不可耐的向自己亲弟弟表示:“那个苏浅殇,她简直就是……就是个暴力狂!她咋了我的轮椅,还限制我的自由!还强行让保镖灌我饭吃!”
秦二爷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不知道实情的,还真以为人苏医生是变态虐待狂呢!
“不会吧?”秦暮羽调高了音量,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都极其的震惊:“她居然这么对你?”
“怎么不会!”秦二爷越说越愤慨,就跟苏浅殇真是罄竹难书,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霸一样:“你知道什么叫填鸭吗?”
“填鸭?”秦暮羽脸上写满了问号:“什么填鸭?”
“就是养鸭场的饲养人员为了让鸭子长得更大,更肥一点儿,用竹筒强行往鸭子嘴里塞饲料。”秦泽西低声解释道,解释完以后,他咬着牙,继续往苏浅殇身上泼脏水:“那个暴力狂她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不就是没有按时吃饭吗?可我根本就不饿啊!等我饿了我再吃不行吗?”
秦二爷为了博取自家弟弟的同情,擅自更改了事实的真相,他当时连着三十多个小时滴水未进,其问题的严重性,绝对不是“没有按时吃饭”这么简单。
“她这也太过分吧?”对真相一无所知的秦暮羽很快便被秦泽西蛊惑了,他愤恨的锤了一下床,怒不可遏道:“怪不得南秧不放心她,非要我和珊珊过来陪你……感情她私下这么对你?”
闻言,秦泽西眼睛一亮,他抬头凝向秦暮羽,说话的语气里满是欣喜:“南秧也不放心她?我就知道,南秧其实还是关心我的!”
果然,他家小媳妇儿只是口头上厉害,心还是很软的……这不,刚把他送到比利时,立马就把他弟弟送来视察了!
秦泽西心里一阵窃喜,觉得自己这下肯定有救了!
然而,秦泽西这次恐怕要空欢喜一场了,现如今,别说是秦暮羽了,就算是陌南秧亲自来了,也未必能把他带走。
因为苏浅殇现在真正的雇主,已经变成秦慕泽了。
“南秧的事儿咱们之后再说。”扯了这么多废话,秦暮羽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倾斜了下身子,将自己和秦泽西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了些,然后低声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给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呀商量!”不待秦暮羽把话说完,秦泽西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商量!在这儿商量什么呀?我都成囚犯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秦暮羽没想到秦泽西火气居然这么大,一时间被吓愣了,语塞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道:“不……不是,二哥你听我说,这件事儿……”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秦泽西彻底失去了耐性,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秦暮羽先闭嘴,然后重新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你得想办法把我带回北京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剑一般锐利的眉,烦躁的拧成了一团:“现在我被困在这儿,就跟一个废人一样,什么都办不了!你跟我说也是白说!”
闻言,秦暮羽沉默了,英俊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几分为难来。
秦泽西说的没错,现在他被困在比利时,山高皇帝远的,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去管下落不明的秦暮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