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并非爱情。
她从未在他眼底看到过情+欲,他也从来没有主动亲吻拥抱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接触,都是她这个女方在主动,而年少的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就跟亲他一口是咬他一块儿rou似的。
这不是爱情,他如果爱她,是不会让她就这么一走了之的,他应该主动来找她,发自内心,不用旁人督促,马不停蹄的过来找她,而不是看到谢子琛来了,他才来。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也不需要他的担忧,她要的,只是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爱情……
可他永远不会懂,也永远无法给。
“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面对杜岚凤冰冷的质问,裴御的脸上显出几分尴尬来,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干笑着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谢子琛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他昨天上午就已经飞过来了……这里不安全!”
“跟你有关系吗?”裴御话音刚落,杜岚凤便冷笑着往裴御的心脏上插了一刀。
尽管早已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这都是你应得的,你活该……可是,被她这样冷漠的对待,裴御的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岚岚。”强压下心底翻涌的痛楚,裴御尝试着说服杜岚凤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谢子琛真的已经到杜塞尔多夫了,他很快就会找到你……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裴先生。”杜岚凤突然抬高了音量,细长的凤眸里,染着残忍的笑:“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Yin鸷而可怕。
“我的意思是说。”她强调着,声音清冷而坚定:“谢子琛有没有到杜塞尔多夫,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说完以后,趁着裴御心痛的空档,她猛的关上了门,把那张几乎每夜都会出现在她梦里的脸,挡到了门外。
“岚岚!岚岚!”门关上后,裴御这才回过神来,回神后,他便发疯一般的砸起了杜岚凤紧闭着的大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北京,那……那……那你也可以搬到别的城市去……柏林,柏林好不好?或者lun敦,纽约,巴黎……对!巴黎!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巴黎铁塔了吗?”
“岚岚,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不能因为这个拿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开玩笑啊!谢子琛真的已经飞过来了,他是专程过来找你的!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
歇斯底里的喊声,源源不断的从门外传来,杜岚凤靠在门内,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过来呢?杜岚凤慢慢的,慢慢的蹲了下来,把自己惨白的脸埋到了膝盖里:那天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呢?
你明明不爱我,总是打着关心我的幌子过来招惹我……这样的你,太可恶了……裴御,这样的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德国的杜塞尔多夫,裴御和杜岚凤这对儿苦命的鸳鸯正孜孜不倦的闹着别扭,而另一边儿,比利时的布鲁塞尔,苏浅殇和秦泽西也正轰轰烈烈的上演着医患矛盾。
“这……是你砸的?”苏浅殇挑眉,指着自己刚买来不到一天,就惨遭毒手的医学仪器质问秦泽西道。
“没错,就是我砸的!”秦二爷不愧是男中豪杰,敢作敢当,不仅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恶行,言辞之间,居然还有点儿小骄傲!
闻言,苏浅殇的额角不由的暴起了青筋:很好,不愧是倪家的大少爷,出手就是阔气,上来就砸掉了她十万欧元!
“听你这语气……你还挺自豪的?”苏浅殇轻笑一声,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她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不过,秦泽西猜,她现在一定很生气。
于是,秦二爷苦闷了多日的心情,终于舒坦了。
“这你都听出来了?”秦泽西笑了,细长的凤眸,说不出的邪魅。
苏浅殇摊了摊手,很无奈的表示:“你都写脸上了,我很难看不出来啊。”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斜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被秦泽西毁掉的医学仪器,沉声问秦泽西道:“我买的所有医学仪器,最终都是由你老婆陌南秧报销的……这点儿,你很清楚吧?”
秦二爷的表情僵了僵:由他老婆陌南秧报销,换句话说,就是由他们倪家报销,再换句话说,就是由他自己报销……
他生苏浅殇的气,想给苏浅殇捣乱,最后却砸了他自己花高价买来的这堆不知道叫啥的破铜烂铁……
好像那里有点儿不对。
“虽然你砸的是你自己花钱买的东西。”见秦泽西反应过来了,苏浅殇忍着笑,斜靠在沙发上沉着调子开口道:“但毕竟我有使用权,你这一折腾,治疗又得往后拖延……”
说着,她偏了下头,沉冷着细长的狐狸眼凝向秦泽西,冷声补充道:“所以,我总要给你点儿惩罚,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