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笑得比酒心巧克力还醉人,“你特意带给我的,不想浪费,而且好吃呀。”
程理抬了抬眼皮,盯着小酒窝沉醉了会儿,便将视线移到球场上。
“阿程,”刚躲开的邹麦仁又移过来,“心情有没有好点?”
“恩?”
“甜食能使人快乐啊,怎么样?”
他一脸期待,溜圆的眼睛倒映的都是自己。
程理点头,“恩。”
“那就好,你这几天的脸拉得可长了,”邹麦仁剥开包装纸,又吃了一颗酒心巧克力,状似无意的瞄了她一眼,道,“阿程的爸爸还没有回信吗?”
程理的脸色瞬间一收,眼眸微眯,烦躁的压抑气压不言而喻。
“阿程啊……”
邹麦仁欲言又止,他知道程理的担忧,也理解程爸爸身份的特殊性,可就是谁都没错,谁都有理,所以不知该如何劝慰。
“我知道,豌豆,我真的知道,”程理蹙眉喝了口水,吞掉口中的甜腻后,道,“但再怎么样,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妈妈吧?nainai身体很虚弱了,却一直强撑着,不就是……就是为了等她唯一的儿子,不愿咽气吗?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没得我父亲,基地就瘫痪了?”
“阿程……”
程理噌的一下站起来,背对着篮球场,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她不想把烦乱的情绪传给邹麦仁。
“豌豆,你别说,别说这个了。”
一声哨声想起,篮球赛的上半场结束,盛文涌边脱衣服边朝这边走来。
衣服甩给邹麦仁,他道,“水呢?”
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程理看着脚边的半瓶水,邹麦仁抬头无辜道,“你让我买水了吗?”
“你两!”盛文涌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我给咱班挣了二十分,你两都不给功臣买水喝?友尽!”
程理和邹麦仁相顾无言,他两都聊天去了,一个球都没看。
“班长不是准备了水吗?”邹麦仁问。
“那不一样。”盛文涌梗着脖子道。
“矫情什么,给你买,红牛要不要?”
程理看不得盛文涌这样,一米八的大个儿叉腰扭头,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就一瓶水么。
邹麦仁也觉得丢脸,衣服丢回他脸上,和程理一起走向小卖部。
“我要脉动!”盛文涌在后面嚷道。
程理顿住步子,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盛狗子是不是赖上咱了?”
“怕是的。”
邹麦仁挠了挠头。盛文涌和他们的感情好是好,就是特黏糊,还老当电灯泡,有点烦人的。
他拉住程理的手,眼睛一弯,狡黠而灵动,“阿程,我们别看篮球赛了,节约时间去医院吧。”
“啊?”
程理对上他的笑眼,怔了一会儿。
这样的邹麦仁特别鲜活,没有初见时的敏感瑟缩,好似一层灰败的壳,在她近两年的陪伴里,终于蜕变。软萌萌的还浑身发光,她恍惚觉得有束光打在了心底,暖洋洋的。
“呵呵,好啊,不管他。”
两人也没打招呼,一辆的士就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邹麦仁的手机响了,传来盛文涌鬼哭狼嚎的声讨。
“行,回来给你带卤猪蹄,我们到医院了,挂了啊。”
邹麦仁挂断手机,走进等待的电梯,和程理瘪了瘪嘴,道,“文涌的嗓门真大啊,吵得我耳朵疼。”
程理瞅他的一眼,什么嗓门大,是心疼卤猪蹄那几个钱呢。
果然,邹麦仁拧了拧眉头,又道,“我觉得吧,下次还是要打招呼的,毕竟是礼节礼貌,对吧?”
“对。”程理毫不犹豫点头,“你说什么都对。”
邹麦仁眨了眨眼,白皙的脸蛋透出一丝红晕,“哼,坏阿程。”
程理呵的一声笑出。
走进病房,程理便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沙发茶几和地上摆满的礼品花篮,沉声道,“陈嫂,怎么回事?”
陈嫂正弓着身子整理什么东西,闻言抬头,无措道,“小姐你来了,这些……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不知怎的,好多当官的和总经理董事长的都过来了,你看,这些名片还有祈福卡……”
程理接过,随便抽了两张看看,脸色就黑了,“呵,消息走漏出去了?可惜这些个借故攀枝的来早了,我父兄没一个到场。”
说完,啪的一声,C市里有些名号的大人物名片就被程理甩进垃圾桶。
“陈嫂,自明儿起,不管是谁,一律不见,东西也不收,”程理摸了摸nainai的手,仍是冰凉,“nainai是烈士遗孀,明儿下午,家里的警卫也会过来,陈嫂,你再撑一天。”
“诶,好的。”
医院请的护工只做护理工作,待人接物,程理不放心交给别人。
邹麦仁见程理还没松快一会儿,浑身就散发着怒意,嘴角抿得笔直,还要Cao心一些大人该承担的事,他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