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重重的点着头。
一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就这样失踪了……
话到这里,前因后果楚留香已大致理清。
张三水性极好,海上的经验更是老道,大海难不倒他,可是他却走了小半个月不见踪影,连个音讯都没有,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人为的阻碍。
“香帅,你是我们的好朋友,这种时候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能帮忙找到张三的下落,无论如何你要帮帮我。”李四话语诚恳,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他是个实诚人,不像张三那么滑的如鱼一般,紧张就是紧张,也绝不会嘴硬。
这番话听下来,任谁都会动容,何况是一向心热的楚留香。
楚留香拍了拍李四的肩膀,让他别急,再仔细说说张三是从哪个港口出发的,什么时候出发的,出发的时候都带了什么防身之物,他最后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信中内容是什么,越详细越好。
李四勉强镇定心神,仔细回忆着所有的细节。
屡清楚来龙去脉,楚留香喝了最后一口酒,结账,和胡铁花、李四一同走出了客栈。
没有多做准备,三人直接骑马赶往华骅港。
那里就是张三出发的地方,也是一切的开始。
三人到达华骅港时已近申时,下午的海面波光粼粼,平镜般宁静。
华骅港是很大的港口,每日从这里出航的货船、客船多达几十艘,还有一些私家船与官船,最近的船只比往日明显更多。
人员也更加复杂,倒卖信息的包打听,牵线搭桥的掮客,朝廷的密谈以及各个帮派安插的探子等等。
楚留香就认识这里的一个人,一个消息很灵通的人。
只是想找到他并不太容易。
他认真的注视着港口穿梭不息的人群,舵工、老板、贩卖瓜菜的小贩、收保护费的地痞、形形色色的人应有尽有。
胡铁花不解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楚留香,“你看什么呢?”
这么大一个港口,忙忙碌碌,又是人,又是货,乱七八糟,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
楚留香却依旧专注的看着每一个过往的人,仔细的观察他们的行为和衣着,好像能从中找到巨大的发现。
胡铁花见楚留香不理他,回头又对李四道:“你知道他在干嘛么?”
李四一脸茫然,也是缓缓摇头。
忽然,楚留香笑了起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一艘正在装盐的货船走了过去。
船边十几个力工正将一袋袋盐向船上搬运,他们体力非凡,步调一致。
楚留香走过去,拉住其中一个埋头干活的力工,二话不说将他拉到了僻静处。
胡铁花和李四有些不解。
只有楚留香满脸自信。
被拉住的力工一脸茫然,扔下盐袋,拼命挣扎,“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好好说,别动手啊。”
直到四人到了港口最边缘,人很少的地方,胡铁花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老臭虫,你拉一个力工干嘛?人家可是在赚钱养家糊口,你就这么把他拉来,万一他这份工钱被老板克扣怎么办?”
胡铁花向来口直心快,喜欢为人打抱不平,即便对楚留香,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楚留香却笑笑,“他若是在乎那点工钱,就可惜了他的真实身份了。”
胡铁花皱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李四指着力工,不解道:“难道,他不是力工?”
楚留香道:“他当然不是力工,而是朝廷的密探,身份可尊贵着呢。”
力工挣扎不开,瑟瑟缩缩道:“这位爷,您可别折小的寿,我哪能是什么朝廷密探啊……”
楚留香看着力工老迈发黄的脸,淡然道:“我既已认出你了,就有绝对的证据,你再和我装傻,信不信我打到你承认?”
力工大笑几声,“香帅从不喜欢使用暴力,何必说这话吓唬我呢?”
力工变了,面孔虽然没变,可是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变了,从刚才的瑟瑟缩缩变成了刚毅果敢。
胡铁花一愣,一个人的气质能转变的这么快,这么彻底,只能说明他刚才的瑟瑟缩缩根本就是装的。
力工皱眉,不解道:“只是我不懂,我都已经把自己装扮成这个鬼样子了,香帅怎么还能认出我?”
楚留香叹道:“如果你真想演的像一个力工,最起码要把你的块头先练的像一点,其次,力工要保证将货物安全装载,所以大多数力工干活都非常小心,生怕货物受损,自己的工钱会泡汤,可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背上的盐袋泄露,仍然漫不经心的装船,心思根本就放在别的地方上,哪个真正的劳工会像你这么随便?”
力工仰天笑道:“原来是这种小地方出了岔子,香帅慧眼,我也输的服气。”
胡铁花瞪大了眼睛,指着力工道:“他到底是谁?”
楚留香道:“他是朝廷的密探,负责在港口一代收集情报,将资料反馈到上面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