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跟几步,她就停下来:“你有这个野心,但我没信心也没有能力帮你达成,只能请你另寻高明了。”
“你要辞职?”姜可望震惊地拉住米拉的胳膊,她想过米拉的反应会很大,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可望,我们所有人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就因为你一句想自由,都作废了。”米拉把她的手指一一掰开,“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继续为你工作下去。”
米拉走得毅然决然,姜可望站在原地,没有再去追。
她攥紧了手指,入行以来,圈内交心的朋友不多,很多话她都会跟米拉说。所以要公开的事,第一反应也是先跟米拉商量。两个人比起工作关系,更像是朋友。
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她还从来没见米拉生过这么大的气。看来,是她让人失望了。
姜可望在原地静了一会儿,走出门外,沿着鹅卵石路出了院子,跨过门槛,她的脚步收住。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两个人正在说着些什么。
米拉没有离开,她面前的人,是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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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气冲冲地走出院门,沿着鹅卵石路快步走了一段,路的另一端有人正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那是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裴郁,她满腔的不快蓦然被淋了盆冷水,脚步一犹豫,停在了原地。这种情况,要去打招呼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踌躇着踌躇着,裴郁就已经快到面前,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早就看见了她,便叫了她一声:“米拉。”用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米拉心一下子就虚了,她刚在姜可望那里发完火出来,就遇见他,总觉得,自己说的话,全都被他听去了似的。
“裴先生。”她上前,努力不去躲开他的目光。
他见她手里提了包,说:“就走了?”
其实,裴郁的年龄对于他的身份来说,非常年轻,少年老成给他带来一种让人摸不透的气质,那种气质绝非亲切。
米拉控制不住眨眼的频率,心里琢磨着他这“就走了”三个字。她原本过来是要在这里休一天假,他肯定是知道的,现在却问得轻飘飘的,好像早猜到她会走。
想这些也没有用,裴郁不是姜可望,她说话还是要留余地,平复了一下呼吸,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只好先失陪了。您和可望,玩得开心点。”
裴郁问:“怎么又有事?让你安排好的,你忙了这么多天,早该放几天假放松一下。”
裴郁话里有话,像是关心她,又像是暗含了别的意思。米拉勉强笑着:“突然有变数,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可望。那裴先生,我先走了。”
他也微微一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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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望看着米拉离去,走上前,到了裴郁身边,和他一起目送米拉的背影消失在圆拱门后。
“她跟我提了辞职。”姜可望还是有些困扰的,米拉就这么负气走了,她心里很不好受。
“辞职?”裴郁也有稍稍的意外,语气很快放柔,“那公开的事,要再想想吗?”
他能够体会她的心情,知道她多少会难过。
但是,难过归难过,她一点儿也不犹豫:“早公开,晚公开,都要公开,那就早一点。”
肩膀被人揽住,拍了两下,裴郁把她揉进怀里,抱着:“她会想清楚的。”
米拉一开始就是裴郁招来的,她是怎样的人,对他们的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心里一直有数。
姜可望没有消沉太久,酒店临湖,裴郁向酒店要了艘船,带着她去喂鱼玩。管家在船头撑着船篙,她要上前去试,然而除了在原地打着转,那船几乎纹丝不动,她只能悻悻地坐回裴郁的身边,被他捏了捏脸颊。
虽然是冬天,这天的阳光却不错,照耀着湖水清澈见底。一把鱼食投入水中,躲在水底取暖的锦鲤纷纷游了上来,五颜六色地围在船边摆动着。她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小时候,每次爸爸来看我,都会带我去公园划船。”不知不觉,她倚着他,说起了那时的事。
当时母亲独自抚养她,做着很辛苦的工作,很少有假期,也就很少有时间带她出去玩。就是因为这个,她心里默默地更偏向于爸爸,觉得爸爸才是对自己更好的人。为着这点私心,后来她不知道有多后悔。
管家还在前面划船,有些话只能说一半,后面的她没有往下说。
但光是听着她说了一点点,管家就转过头来插话:“裴太太,令尊对您真疼爱。”
“是吗?”姜可望笑笑,把手放在裴郁的手里,被他轻轻握住。
是不是真的,她也早不放在心里了。
“裴先生也对您很好呢。”管家会说话,嘴抹了蜜似的,“裴太太有福气,父亲疼完,先生疼。”
船慢悠悠地在湖心晃荡,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她的眼皮有点沉重,感觉Jing神乏力,睡意说来就来。后来,漂回了岸边,是裴郁把睡梦中的她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