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笑了。
两人又是好一阵耳鬓厮磨。
厨灶是间小屋,建在木屋门口,只是那泥土刚沏成未干,还得几天使用。也因此,这几天,倪溪就还是得在大灶吃饭了。
董平因是新上梁山的,一心想要站稳脚跟,白日里他都是在别的寨营巡守去了,只有傍晚才到倪溪这边来。
倪溪一连三天,都到大中午后才去大灶那边打饭,她在等一个人。
这梁山太大,人又多,她不敢走远了,平日也就与扈三娘顾大嫂往来,想要见到那个人,很难。
然而三天时光过去,依然不见那人的身影,倪溪有些失望。
第四天,她照旧按照那个时候过去打饭,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遇见了那个她等的人。
只是此时不远处还有三五个其他的人在,不方便说话。倪溪端着饭菜从他旁边有过,趁着没人注意,撂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身后,男人挑了挑眉。
夜里,长月当空,已是深夜。
有冷风不断从身边吹过,倪溪站在水寨的芦苇丛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周围寂静一片,只听得见虫鸣以及芦苇被风吹动时的“嗖嗖”声。
这个地方是她专门挑选的,夜里这边位置偏僻,没有人巡守,是个方便说话的好地方。
只是那人怎么还不来,倪溪左右张望,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来了!
倪溪惊喜的回头。
只见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生的格外俊秀,有种英姿勃发的朝气。
不是张清还有谁?
“让你久等了。”张清歉意说道。
倪溪轻声回道:“张头领能来,奴已经很感激了。”
张清无奈的指了指他身上未来的及脱下的盔甲,“今夜正好我巡守西北方旱寨,便晚了些。小娘子白日说有事寻我相帮,不知是何事?”
原本他是不应该来的,董平这滩浑水聪明人都不会去淌,可是见到那比上次更加瘦弱的身影时,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话刚说完,只见倪溪对着他盈盈一拜,正色说道:“奴想让张头领帮奴带一件东西。”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找张清是对是错,只是这偌大一个梁山,能想到的,只有张清了。
“何物?”张清问道。
“米囊果。”
“你要它做什么?”张清不解。
倪溪看了他一眼,轻声细语的说道:“奴近日来总是反胃,胸闷,食不下饭,幼时也有过这种症状,就是食用了米囊果才好起来的。听闻张头领与皇甫先生关系甚好,想求些米囊果回去食用。”
张清了然道:“原来如此,明日我便托人送几颗与你,其实这事你直接去找皇甫兄弟就可又何必……”又何必这样费尽周折的把他叫到这里来。
倪溪摇头,“头领还没有明白奴的意思。”
月光下,倪溪那双眼眸很明亮,清澈如水。
“奴要的,不是那一点。”
“是很多!”
米囊果是米囊花的果实,在时人眼里它有治疗胸滞,反胃,解燥热的作用,然而它还有个响当当的大名——罂粟。
罂粟,久食,即上瘾。
只是这时的人们,还未发现罢了。
而在这梁山上,能够拥有它的人,除了神医安道全,就是皇甫端了。
安道全一身医术Jing湛无双,而皇甫端,稍逊之。只是想要从安道全那里得到罂粟,倪溪实在没有自信。倒是皇甫端,与张清都是东昌府的,皇甫端上梁山也是张清举荐,可见两人关系之好,只要张清相帮,应该可以拿到。
这也是倪溪的一场赌注,赢了她就成功了大半,输了,就满盘皆输。
“你要这么多做甚?”张清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倪溪先前所说的不是真话,可又实在猜不出倪溪要拿这米囊果做什么,索性皱着眉头直接问了出来。
倪溪却是不答,她笑了笑,柔声恳求道:“奴在东平府闺中时,就听过张头领英名,神往已久,只是奈何一直无法相见。如今已经物是人非,还望张头领能看在曾经同出一地的份上,帮了奴这个忙。”
“你……”
张清神色有些复杂,看出倪溪不想说,他在追问下去有什么意思。
反正不过是个米囊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得事,他答应了便是。
张清应了,“若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倪溪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多谢。”她真诚的感谢。
“还是那句话,小娘子你保重!”
张清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倪溪一眼,大步离去。
芦苇丛旁,倪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迎着冷风,她自嘲的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