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太平?”
宋酒倒了杯茶给窦小六,“兵器声清晰可闻,不是出了乱子是什么。”
她轻轻吹着杯沿的茶沫,热气很快消散。
“方才回来的路上,我听说是宋家的大郎君惹了事情。”
窦小六下意识的去看宋酒的眼神,却见她神色淡淡。
“说来听听。”
窦小六清了清嗓子,道:“薛丞相家的千金,大官人可知道?如今薛丞相大发雷霆,已经让兵部出兵去捉拿他了。”
宋酒的手一顿,宋锦泽到底惹了什么事,竟然让薛丞相调动的人马去抓他?
“前一阵子宋家大郎君去樊楼吃饭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了薛丞相家的千金。啧啧啧……那可是薛丞相家的小娘子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唉,难怪薛丞相会如此生气。”
宋酒冷笑:“宋锦泽的胆子还真大啊,这下小李氏和宋怀珉该头疼了。”
宋锦泽是国子监的学生,而国子监是皇家的门面啊,自家的学子打自家的脸,这下宋家还不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官人,你猜宋家的大郎君会藏到哪里去?京城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再加上是天子脚下,什么人敢收下他?”
宋酒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
“五皇子!”
王之焕站在月门外,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窦小六侧身,“五郎君。”
王之焕进门来,问宋酒:“身子可好些了?手还疼吗?”
宋酒面无表情的摇头,“还是老样子,整日待在这里,想好也难。”
王之焕抿唇,这些日子她总想着从这里出去。
有几回她甚至想要翻墙,都被他亲自拦住了。
刘半仙说过,跨出这座院子,她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再忍耐些时候,等京城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带你去漠北。”
宋酒没有反驳,抬手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
两人如今的相处方式在外人看来很不和谐,明明应该是十分亲近的人,说出来的话,相对时的神情都像在看陌生人。
“宋锦泽如果被抓住,会被怎么样?”
王之焕饮了一口茶,道:“自然是被杀头。调戏当朝丞相之女,还不思悔改,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只可惜了薛家的小娘子,好好的名声就这么被糟蹋了。”宋酒朝王之焕递过去一个眼神,意有所指。
“王夫人眼下想必在替你物色其他人家的娘子吧?”
王之焕捏着杯盏,关节泛青。
“你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总说这些伤我心的话?”
宋酒也不想的,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先不说王夫人不肯,她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阿盼的死,她到现下都没有查清楚。不管怎么说,还是和王之焕有些关系的。
要接受王之焕,就等于她要对阿盼的死漠视不管。
她做不到!
窦小六见气氛不太对,笑着上来调解。“大官人,您在外头待得够久了,该进去了。”
宋酒颔首,自顾自离开。
王之焕站在窦小六身后,低声问道:“她近日过得怎么样?”
窦小六记起大官人方才看远方的眼神,唉,很不好。
“五郎君,您若是见到了钱寺丞,让他得空了来见见大官人吧。”
窦小六觉得大官人和钱改容在一处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比和王之焕在一起好多了。
王之焕眸光一聚,“叫他来?”
窦小六想,要是目光能杀死人,她眼下就是一堆七零八碎的rou片儿了。
“嗯……”窦小六很小心的观察王之焕的神色,谨慎的说道:“眼下大官人和您不是还有心结未解嘛,要是想大官人乖乖的待在这里,总得有个能让大官人留下的理由。”
王之焕那杀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她的身上,“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让她留下来的能力?”
窦小六嘿嘿笑着缓和气氛,“强扭的瓜不甜嘛,五郎君学富五车,应该懂的。”
“要不行,让十三皇子来也成。”
王之焕的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还有十三皇子?”
窦小六很老实的连连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
“不瞒五郎君……”窦小六凑过去悄声说道:“其实,十三皇子对大官人,也有意思……”
窦小六突然有些可怜王之焕了,他是能陪大官人走过一段时光的人,却有可能不是陪大官人走完一辈子的那个人。
钱改容的容貌和家室是不输王之焕的,两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太刚,一个太柔。
十三皇子倒是不错,刚柔兼备。身份也不错,要是能力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君主。
看王之焕离开时脸上的黯然,窦小六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