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爬上了王氏惠文的床榻,等钱家的人发现时已经晚了。三老爷一怒之下扬言要将她赶出钱宅,要不是三夫人在一旁拦着,剪春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王家和钱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王惠文退让了一步,让钱慕予跟他回京城,做他的妾室。
妾不如妻,钱慕予不会不知道。但她再吵再闹也无济于事,她已经没了清白之身,哪有人家肯要她?
剪春本想趁钱家人在忙碌钱慕予的事情时逃走,岂料她一直被钱慕予扣在身边,哪儿也不能去。到京城,是剪春最不愿意的。
“你个小贱蹄子,敢瞪着我,回去让你吃板子!”钱慕予自从当了王惠文的妾之后,脾气就像一把大火越烧越旺,只要沾上一丁点儿火星子保准能烧得灰飞烟灭。
那些百姓实在看不过眼,纷纷上来帮剪春的忙。
这个小丫头实在太可怜了,被主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哭一声。
有了他们的帮忙,马车很快就立了起来,但已经不能用了。
剪春缩着脖子,偷偷去瞄钱慕予的神色。
“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去找人来接我?”钱慕予挥着帕子,气呼呼的转身进了临近的一家茶楼。
“小丫头快去吧,省得那个狠毒的妇人又责罚你。”一个好心的大婶提醒剪春,剪春才恍然回过神来。
再说窦小六,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回到宋府的时候,发现门口竟然站了好些人。
她看了看宋君清,疑惑的问:“大官人,咱们走错地方了?”
宋君清坦然自若的走在前面,“进去吧,是十三皇子来了。”
窦小六十分惊奇,上回见大官人和十三皇子在一起的时候,两人还是针尖儿对麦芒。怎么这次提起十三皇子,大官人这么平静?
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宅老,窦小六猜他一定是去招待十三皇子了。这个年头,有个皇亲国戚来家里坐一坐,都是天大的喜事。
宋君清的院子外也站了好些手持兵器的人,个个都虎着一张脸,把这儿当成了自家。
窦小六过去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有个耳朵尖的人听见了,回头瞪了她一眼。
窦小六很怂,一溜烟儿跑到了宋君清的面前。只要有大官人在,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小六,赶紧跟我喂马去!”宅老甫一出了门,揪着窦小六就往外走。
窦小六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宋君清的袖子,“大官人,我能不能不去?”
宅老给了她很结实的一巴掌,打得她的后脑勺嗡嗡的响。“宅老,你又打我!”
宋君清对宅老说道:“让她留下吧,有我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窦小六得意洋洋的朝宅老吐了吐舌头,宅老万分无奈的出了院子。
“大官人,我闻见酒香了!”窦小六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留下来,自然是闻到了从宋君清房里传出来的酒味儿。
她的鼻子可灵了,好酒劣酒,只要过一过鼻子就能分辨出来。
宋君清难得对她笑了笑。“没想到你的鼻子挺灵的!”
“嘿嘿,我就是嘴馋,想喝一口。”窦小六一闻酒味儿,就知道是好酒。
好酒岂有独享的道理?窦小六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十三皇子应该是等了很久,窦小六发现桌上有宅老准备的点心,上面已经少了两块。
窦小六虽然脸皮厚,但是要喝人家的酒,总得把礼数做全了。她上前去,拱手对端坐在首座的十三皇子道:“草民窦小六参见十三皇子!”
“免礼。”十三皇子的声音很纯澈,就像山间汩汩流动的清泉。“窦小六,上回只问了你的名字,还未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
窦小六受宠若惊,忙弯腰赔笑道:“不敢不敢,能被十三皇子记住名字已经是草民的福气,怎么能妄想十三皇子和草民说话呢?”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真是有趣。”这话是对宋君清说的。
迄今为止,已经有好些人说她有趣了。窦小六其实没觉得自己有多有趣,一定是他们过惯了富足的生活,对她这个底下人有些好奇而已。
宋君清施施然坐下,与十三皇子的相处方式十分随和。“你这回还带了酒?”
十三皇子将封盖解开,笑道:“我酿的彩凤酒,答应要送你一坛的。”
“你记性倒是不错。”宋君清看向在一边垂涎三尺的窦小六,“没有器皿,怎么喝酒?”
窦小六领悟,赶紧跑去找了三个白瓷碗。
喝酒一定要用大碗,不然不够豪气,窦小六是这么认为的。
凑巧的是,十三皇子和宋君清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端着窦小六找来的白瓷碗,相视而笑,“果然是爱酒之人。”
宋君清一向管她不严,窦小六自己舀了一碗酒,自顾自到一边品酒去了。
十三皇子则是和宋君清在一处闲聊。
十三皇子聊他在皇宫的趣事,在窦小六听来是很无聊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