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面在放烟火了!”
宋清盼一听,坐不住了,抓着宋酒的袖子一直晃,想要出去看。
他还是小孩子,家里又没有其他的孩子陪他玩耍,好不容易有新鲜的玩意儿可以看,他自然坐不住。
众人等老太太先走,才一个挨着一个出去。
在永嘉县,过腊八也是要放烟火的。不只是天上放,大街小巷也有不少,不过这些都是小孩子们爱玩儿的。大人们在一边看,就是图一个热闹喜庆。
一行人现在勤园的浮桥上看了一阵天上燃放的烟花,然后才去大门前。
天上的烟花仍然不依不饶的嘭嘭嘭的炸裂,似乎一定要比个你美我绚。勤园外面的街道上,不知几时已经站了好些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老的都抱着手看小的在不远处拿着火折子去点燃鞭炮的引线,有的胆小的小孩子就站在老的人旁边,一双眼睛盯着去点炮仗的小孩儿的手,一副跃跃欲试但又害怕的样子。
有的人见勤园的大门开了,目光纷纷转向这边。有些熟识的邻居遥遥的对着老太太他们喊道:“宋老太太,今年又出来看啊?”
宋老太太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是啊,都是老传统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突然,炮仗点响了,在一阵欢声笑语中爆的极其热烈。孩子们哦哦的叫着,在大人们的腿与腿之间穿梭。
在门前看了一阵儿,老太太她们的兴头还没下去,宋清盼就揪着宋酒的衣裳难受的说道:“娘亲,我肚子疼。”
他方才在席间多吃了两碗腊八粥,眼下会肚子疼也不奇怪,估摸着要出恭了。
宋酒跟沈氏报备了一声,牵着宋清盼往勤园里边走。
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在汲雪楼,东园虽然也有地方,但是在北边的掬香馆,太远了。
带着宋清盼往小李氏的汲雪楼去,从院外经过的时候,宋酒忽然听见一道极微弱的声音。
月心见她顿住了脚步,疑惑的问:“娘子,何事?”
宋酒将宋清盼交到她手中,吩咐月心和忍冬带着宋清盼先如厕。
汲雪楼这个时候正房是没有掌灯的,因为小李氏此刻正陪着老太太在大门外看烟火。可她方才真的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呼救声,就是从院里传来的。
因为今日是腊八,汲雪楼里其他的婢女都去大厨房喝腊八粥了,所以眼下这里就是一个黑灯瞎火的院落。
“救命……”
又是那道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遥时常弹到的人音,时强时弱。
宋酒想,别是鬼吧?她虽然见过宋玉姝的魄,但对这一类东西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手心**,她的脖子也开始发热了。这是她在害怕的情况下的自然反应,如果真是鬼魂的话,等会儿她的反应还会更激烈。宋酒摸着墙一步一步的往里挪动,夜里黑,她只能靠敏锐的耳朵辨别声音是从何处来的。
“救救我……”
声音近了些,像是从左边的一个小屋里传来的。
宋酒鼓足勇气一股气跑到那边,找了一块假山作掩护,竖着耳朵辨别方向。黑暗中隐隐有什么东西滑过地面,摩擦着地面上已经干枯的树叶,发出嚓嚓的声响。
她怕蛇,一听到类似的声音就会汗毛竖起。宋酒咽了咽口水,咬着下唇祈祷千万不要是蛇。
还好,不一会儿那声音就远了,宋酒这才松了一口气,汗水打shi了亵衣,紧紧的黏在了后背上。
“叮叮叮……”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冬风乍起,宋酒不禁打了冷噤。
像是有锁链在敲打这木质的门板,三两下的响着,毫无规律。响声不是很大,似乎是摇晃锁链的人力气不够,只能勉强使出一点力气。
宋酒不清楚汲雪楼的构造,但知道那个房子绝不是给主人住的,应该是平时用来摆放柴火之类的杂物的。不过这样的时节,怎么还会有人被关在柴房里呢?难道是小李氏院里的丫头私下有了冲突,打击报复不成?
锁链敲打房门的声音间或传来,在这个无人的院子里格外四处飘荡。
宋酒想了想,如果真是丫头被其他人报复了,那她出手救人也是可以的。她不是想帮小李氏,而是见不得大过节的死人。
如此想着,她也不怕了,三两步走到了那件屋子前面。
里边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停止了敲打房门。院子里又恢复了沉寂。
宋酒站在房门前,借着空中偶尔闪过的光亮,看到了房门有了一道能容下一只手的缝隙。房门的锁扣上有一把大锁锁着,锁环足有大拇指一般粗。不就是报复么,怎么还用上了这样的大锁?
据她所知,这样的琐只有县衙的牢房才会用,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缝隙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惨白而又枯瘦的手。
宋酒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因为那只手实在不想一个正常人的手,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她确实看清楚了那双手很白,指甲很尖很长,就像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