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奈。明明自己才是长,却总让幼小的九妹替自己担心。“九妹,等过完年,我们就去临安怎么样?”
宋酒回了他一个笑脸。
“哎呀,我们的九郎君回来啦!”
杜氏丰满的身段出现在浮翠居的月门前,浓妆艳抹,香气逼人。宋酒和宋玉恒隔着远远的距离就闻见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味,浓得油腻。
宋玉恒显然是不待见杜氏的,他抱着宋清盼走向屋里,且走且说道:“阿盼,等会儿舅舅有好东西给你!”
宋清盼拍着手掌欢呼着,同样没有搭理杜氏。
采蓝从杜氏身后走出来,低眉顺眼的唤了一声:“娘子。”
宋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二娘在蒹葭居很得人心哦?”
杜氏明知故问:“九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酒听她这么称呼自己,不由厌恶的一皱眉。这个称呼向来只有秦玉露会这么叫,杜氏难道为了亲近自己,已经不惜从各个方向下手了吗?
采蓝显然是叛变了,不然杜氏么可能知道秦玉露以前怎么称呼自己的。
“我记得采蓝以前可是很忠心的人,没想到二娘这么快就将她收为己用了!许是我从前看走眼了。”
采蓝的头埋得更低了,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
杜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才假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采蓝是个有前途的人!”杜氏怎么会听不出宋酒在有心挖苦自己,采蓝忠心都背叛了秦氏,难保不会背叛自己。但是自己有的是手段,怎么会担心采蓝背叛自己?
“没想到某些人大字不识几个,竟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后宅真是个好地方,改明儿我也不去听夫子念书了,直接待在家里就能通晓经义!”宋玉恒背靠在隔扇门上,痞里痞气的朝空中吹着热气,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杜氏。
“小纨绔,你说谁呢!”杜氏这些年都待在乡下,左邻右舍的大娘们没少和自家的男人吵吵,她听得多了,脾气也不由向那些野蛮的大娘的暴脾气靠拢。宋玉恒并未指名道姓,她自己倒是对号入座了,泥土色的食指抻直了指向宋玉恒。
采蓝上前一步小声在杜氏耳边提醒:“夫人,千万不要和七郎君动气。上回老爷将七郎君打了一顿,老太太就对老爷发了一通脾气。您要想在老太太面前站住脚,可千万别动七郎君。”
“呵!”杜氏的脾气一上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她虽然不能和宋玉恒动手,但是她可以动嘴啊。思及此,她两手一叉腰,学着村东头的沙大娘的派头,张嘴一来就是:“我照你祖宗,你照你仙人板板!”(照=日)
“瓜娃子,你板命索?小心老娘两棒棒敲(kao,一声)死你!”
“长德又丑,批话又多……”(此处乃四川方言,故音译)
……
宋酒听杜氏骂得激动,竟然连蜀地的方言也蹦了出来,不由和宋玉恒站在一起发笑。“二娘难道是蜀中人?我听说蜀中人骂人极有名声,今日倒是见识了!”
杜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学的是哪儿的方言,只因在村里听惯了,骂起来也不挑拣,想起什么就骂什么。
“玉姝,你懂道理,我只和你说。老七这个样子迟早是要被老爷打死的,你要是想他活着,就多管束他一些!”
宋玉恒嘁了一声,冷声道:“我家的事情,不要外人来瞎Cao心。更何况谁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还未可知!丑话我可说在前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二房的财产就别想有人染指!”
杜氏一听,盖着厚厚脂粉的脸一皱,扑簌簌的就抖落了一层。“宋玉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贪图你家的财产吗?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娘离开宋家是她自愿的,我可半句话都没有说过!”
杜氏一边说,一边惨兮兮的落泪。滚烫的泪一落,顺着脂粉划出一道道沟壑,原本并不Jing致的妆容更丑了,活像个妖怪。
宋玉恒不耐烦的往里面走,临了丢下一句话。“采蓝,我念在以前你伺候过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闲杂人等,赶紧给我滚出浮翠居,要是再来烦扰九妹,我就烧了她的老窝!”
杜氏一口一个“小纨绔”,骂骂咧咧的在采蓝的搀扶下离开了浮翠居。她死死的扯着衣角,心里愤愤道:“我就不信我整治不了你个小畜生!老太太那儿我奈何不了你,难道我不能教你爹再收拾你一回么?想和琦儿抢家产,只有死!”
宋酒见杜氏一抖一抖的离开了浮翠居的地界,转身进门。“七哥,你何必跟她计较?她就是想拉拢我,并不会对我怎样的。倒是你,要是惹急了她,恐招来杀身之祸。”
宋玉恒翘腿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说道:“你放心,那个女人能搅出多大的风浪来?我不怕她跟我对峙,倒是烦她总来纠缠你。阿盼还小,你平日又极少在家,若不敲山震虎,我担心你院子里的人会倒戈相向。”
宋酒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的走过去打量他。直到宋玉恒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