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总爱开玩笑,让她的女儿出逃到临安,还遇上了未来的夫君。
秦玉露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她要保住女儿的幸福,不能让她的一辈子和自己一样过得没滋没味的。
“玉姝,娘有些口渴,你去帮娘弄些茶水来。”
宋酒见屋里果真没有送茶水来,便出门去找小二弄壶茶水来。
等她离开,王之焕施施然问秦玉露:“夫人将她支走,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秦玉露一点头,赞道:“确实如此,既然你和玉姝走到了一起,有些话我不得不问问你。”
王之焕也不入座,“夫人但问无妨。”
“你是怎样看待你们之间的婚事的?”
“于王家和宋家而言,她只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于我而言,她只是我未来的妻。”
“那若是王家和宋家的人要她死,或是要你死,你该如何取舍?”
“若有八成到十成的把握,我可保自己和她不死。但若是只有三成的把握,我会护她不死。”
“那若是一成把握也没有呢?”
王之焕沉默良久,一字一句说道:“我做事从不会只留一成把握,我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更不会将她置于死地。”
秦玉露认为他只是自负的表现,可是王之焕确实有自负的本事。她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他的本事,但从宋淮宥那里听过不少。如果他身后没有太原王氏的背景,将女儿交给他,自己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之焕,你们之间的婚事我做不了主,但是我有一事想请你答应我。若有朝一日,王家的人待她不好,烦请你给她一份和离书,放她远走高飞。”
“不可能的。”王之焕笃定的回绝了秦玉露的要求,“她既已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将她拱手送人!夫人,今日/我可以实话跟您说,天下人眼中的王之焕未必就是真正的王之焕。我很小器,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赠给他人,妻子自然也不行!”
“那如果是她给你和离书呢?”秦玉露一针见血的问道。
王之焕怔住了。是了,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绝对不会给她和离书,但未必她就不会给。他知道她决绝起来,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的。
“夫人问了我这么多,原来是想我知难而退,退了这门婚事?”王之焕毕竟是王之焕,只要稍稍一动脑,就知道了秦玉露的目的。
秦玉露也不回避,坦然承认了。
“夫人只在这里劝我,却从未问过她的意思。您难道不想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推掉这门婚事?夫人爱女心切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希望夫人也能谅解我。之前在临安的时候,她险些就将我推得远远地,若不是重阳节那日表明心迹,夫人的心愿怕是早就达成了。”
正说着,宋酒已经端着茶水回来了。见王之焕还站在远处不动,笑问:“你站着腿不疼么?赶紧去坐着。”
秦玉露见她神情是那么的自然,心下一沉,知道此事已然没有转机了。心想:罢了,路是他们各自选的,走成什么样子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王之焕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秦玉露的脸色和缓下来,不觉笑了。
在旅店匆匆一见之后,宋酒便带着秦玉露回了勤园。
秦玉露的去意已定,剩下的就只是打点行装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交由留清和留欢她们做,再加上忍冬和月心两个热心肠的帮忙,一切准备得很顺利。
只是宋酒没有想到,在她在家陪秦玉露的时候,县学里有了变数。而且这个变数直接导致了日后宋家的第二次矛盾,也让宋酒在此后的无数岁月里想起来都不由的后悔。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别后
秦玉露离开永嘉的时候,除了宋淮宥和杜氏没来,其余的人都聚集在了城外的十里亭中。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宜久站,是以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下方还垫着一块暖烘烘的毯子。秦玉露就坐在她的身边,含笑对老太太说道:“母亲,以后音音不能侍奉在您身边,还请保重身体!”
老太太愁容满面,知道秦玉露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来了,万分悲戚的点头。她从手上取下一个翡翠指环放到秦玉露手中:“音音,是我宋家对不住你。怪我养了一个没出息的儿子,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来送送你。这指环是我珍爱之物,你放在身边也有个念想,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
秦玉露将翡翠指环贴身收着,去和素来相好的沈氏话别一阵,随后对急匆匆从酒楼赶来的宋怀风劝道:“大哥,虽然我已不是宋家的儿媳,但是我以芙灵好朋友的身份跟你说一句话。”
宋怀风微微喘着气,神色端正:“弟妹你且说,我听着。”
“芙灵与我姐妹一场,我深知她是什么脾气。大哥与她夫妻二十几年,想必也清楚她的为人。望大哥珍之重之,不要再伤了母亲的心。”
宋怀风一怔,木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秦玉露又走到蒋淑鱼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就松开了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