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面的灯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便也各自睡去了。
睡到正酣,云卿突然肚痛,便赶紧披了外衫小心的开门往茅房奔去。
待出来时,他随意的边系腰带边往回走,却突然瞧见对面站着一人,那人正是明理,此刻正拿着有趣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他慌忙系好腰带,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走到她身边,道:“你也要如厕?”
明理笑着摇摇头:“只是睡不着,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果然是你。”
云卿捂着嘴,轻咳两声,道:“那不如我陪你待一会儿。”
此话正和小女子心意,便冲他点了点头。
二人怕吵醒屋里的人,便一前一后跳出院子继续往山上走去,没多远,从林间露出一块小土丘来,站上面仰着头刚好可以望见满天星河。
他们静默的站着,突然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
“你······”同时开了口。
“那你先说。”明理慌忙别过头,殊不知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云卿深吐一口气道:“明日有何打算?”
这才起了话的开头,明理沉思,道:“跟着那张地契,把上面画出来的地先重新大概丈量一下,兴许还会发现新线索,况且根据田大哥的说法,如若真是京城所为,那他们大抵是想要害人夺地了,这几日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出现。”
她分析的条条在理,只是这分明应该用来表白的时机怎么又成了断案了呢。
云卿一脸颓然,背着手站到明理身边,道:“那此事了结以后,明姑娘有何打算呢?”
明理不曾想太多,坚定道:“自然是去大关。出了宁华,离大关也就没有多远了,到了那里,兴许就再无纠葛了。”
“是啊,世人皆言大关美景恬静如春日里的山泉,必然是个安家的好地方。”云卿附和,“你看那天上的星辰。”
他本欲将自己的拿手好戏——解说星座,讲给明理听,却听旁边的女子紧接道:“是啊,好亮啊,真美。”内心便融化了般,扭过头看向她,语气温柔:“却都不及眼前人的姣好。”
明理侧过身望着他,但见那人的眸中倒映着的女子,面容柔和,眼波明媚,此刻局促的呆立着。
云卿此时也不觉得唐突佳人了,拉住她的手,道:“待到那天,我,可以娶你为妻吗?”话已出口,便不再收回,他热切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心跳的厉害,见她眼中闪烁,忙解释:“我一定会依大梁正法,明媒正娶。”
明理并不是没想过这天的到来,她也幻想过同他双宿双飞,只是虽然有所准备,却依旧想赶紧逃跑,便抽出自己的手,往回跑,却不想下坡太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内心暗叫糟糕,似乎有些丢脸。云卿已经追了过来,慌忙把她扶起来,关切的询问腿脚有没有事,她趴在他怀里,只顾着想这下丢大人了,所幸腿脚并无大碍,便注意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云卿只穿了一身中衣,外衫敞开着,明理也只是穿了单薄的披风,双手正倚在他胸前,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她慌慌张张的想要站直,也许是天公想要戏弄二人,她竟硬生生的又倒下了,且直接仰着头往后倒去了,她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云卿以免自己摔倒,只可惜我们的云公子也被拉着一并向前倒去。
此时此刻,便更加解释不清了。
明理平躺在地上,双手几乎拽下了云卿的外套,云卿整个脸都埋在她的胸前,因为被衣服蒙盖了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脸下十分柔软,便好奇的蹭了两下。于是,便听到了一声十分尖锐的叫声。
远处正在睡觉的明远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心道,这山上的野狼大半夜的瞎叫什么呢!
这着实是一副很有趣的画面了,明理坐在地上,双臂抱紧胸前,嘤嘤的低泣着,云卿坐在她对面,不停地道歉道歉。
明理一想到她同他刚才那样的贴在一起,便使劲摇头,想要把刚才的那个场景从脑中除去。
“在下一定会对明姑娘负责的,一定的。”这云卿此时倒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作为读书人,怎么可以对姑娘家做出那种举动!
明理看着他一板正经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云卿抬起头,看她流着泪大笑,得不出原因,于是也跟着笑起来,刚开始只是哈,哈哈,最后也变成了哈哈哈哈。
待到两人终于都笑够了,云卿站起来郑重的向坐在地上的女子行礼道:“我愿以天为媒,以地为证人,娶明姑娘为妻。”
明理淡化了笑容,终于应了一声,重重的点头。
他便开心的同孩子般,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转了好多圈才停了下来,明理大声笑着,仿佛日后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依托,也有了寄托。他们以后可以同那书中所写般,你挑水来我浇田,从此举案齐眉,不羡鸳鸯不羡仙。
☆、幸存者
第二日,这二人明显亲密了许多,竟似那新婚燕尔的夫妇,田方氏捂着嘴偷偷笑,却什么都没说。吃饭的时候,明远看那人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