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我师父。”说罢,自顾自的走出门去,脸上竟然满是骄傲。明远愕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内心思忖,喊师父,这是什么鬼。
待回过神来,发现明理已经下楼去了,慌忙跑着跟了上去。
马车刚要出发,一旁的巷子里突然涌过来三四个挥舞着棍棒的男人。明理眯着眼睛,看清为首的那个胖子以后,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说罢,独自跳下马车,回头对明远道:“不要怕,你待着别动。”
她利索的把剑抽出来,一个飞步迎了上去,那些人看只是个年轻的瘦弱姑娘,便嘴巴不干净起来,明理本想只是教训他们一番,见此不禁蹙眉,手臂一个挥舞,为首那人的衣裙已被长剑划开来,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来,男人吓得丢了棍棒,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竟然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了,在场的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剩余的那两三个,无非就是方才被罪魁祸首撺掇着一起来的,如今见这姑娘伸手了得,哪个还敢往前冲,便三言两语的找个理由散了,本来就与自己无关,若是再因此自个儿有个什么闪失,那就非常不划算了。
那住在酒楼后院的男人便也怯了场,又想到明理之前扔下的钱,便也只得忿忿作罢。挥着袖子,大骂着今天运气不好,也离开了去。
少年看的出奇,竟不自觉的拍手叫起好来。明理弯了弯嘴角,把剑插回剑鞘,慢慢转身走了回来。不知突然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吹起了边上墙头的叶,叶子摇摇转转的落在明理的裙边,仿佛一个仙女走了过来。
“阿远?”明理的呼唤声把他从呆滞中解救了出来。他偏着头看到身旁的仙女,咧着嘴傻笑起来,明理眯起眼睛,拍了下他的脑袋,便跳上车。
车夫挥起马鞭,晃悠悠的出发了,渐渐地,出了襄阳城,师徒二人并排坐在车的后面,一直到襄阳二字再也看不清,明理收回双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剑缩着,明远很是有眼色,赶紧挪了过来,紧挨着明理,小声说道:“师父,你休息吧,我不累。”明理歪着脑袋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道好。
车到了最后一站,荆州。
这不是个富饶的城池,甚至有点贫瘠,驿站离城镇中心很近,周边却一片寂静。明远跳下了车,回头赶紧扶着明理下车,明理只顾着打量四周,她看了眼天边,刚过晌午,这座城安静的有点过了吧。
“走,先去吃点东西。”明理往前走着,说道。
明远背着小包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少,而且大都是男性,要不就是老妇人,年轻女子十分少见。街上也没几家客栈能挑的,明理扫了一眼门前的牌匾,心道,这家叫乐乎的客栈倒是十分有趣,难不成取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想着,便踏进了客栈,柜台只有一人,正在无聊的翻着记事簿,听见动静,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子,待看清来人时,脸色变化的可谓十分迅速,慌忙热情的迎了出来。
“两位是住店吗?”那男子擦着桌子,招呼两人坐下。
“对,住店,一间房。”明理慢悠悠的坐下,明远也不吭声,紧挨着她坐下。
男人边给他们倒茶,边偷偷打量着这两人,思忖应该是路过的姐弟俩,不像有什么来头。刚倒上茶,楼上便传来动静,哒哒的有人下楼来。
这下楼的男子长相很是清秀,满身的书卷味,大步走了过来,拱手问好。
看此情形,此人多半就是这客栈的一把手了,明理起身还礼。坐下的时候,她分明扫到了男子眼中复杂的情绪,诧异、怀疑、还有惊恐。
“两位赶路,肯定饿了吧,先点些吃的。”说着,店小二报起菜单来。
明理挥了挥手,打断他,开口道:“就做四道你们最拿手的菜吧,再加三碗饭。”多要的一碗是给明远的,这孩子正在长身体,一碗是肯定不够吃的。
吃过饭,两人上了楼,似乎是刻意安排,房间内有两张紧挨着的账床,倒是非常方便他们现在的这个情况。
坐车最是累人,本来只想躺着稍稍休憩一下,结果醒来外面已是一片漆黑了。明理迎着月光,慢慢摸索到烛台,小心翼翼的点亮了灯,扭头看旁边,小少年还在沉沉的睡着,便不自觉的弯了下嘴角,踮着脚尖轻轻走到窗边,正要关上窗扇,双手却突然卡在那里,皎白的月光映着明理苍白的脸,那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恐,她有些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白日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的街道上,此刻竟然挤满了各种服色的行人。橘黄的灯挂满了屋檐,乍一看竟是非常诡异。明理不自觉的抓紧了胸前的衣襟,似乎有些喘不过来气,心跳怦然加速,楼下不间断的传来女子的歌声,婉转如鸟鸣。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拽住明理的胳膊肘,她吓得险些尖叫出来,还好沉着冷静占了上风,她迅速扫腿,身后传来熟悉的吃痛声。
“哎呀,阿远!没事吧!”明理慌忙蹲下身,去扶倒在地上的小人儿,明远痛的咧着嘴巴,嘟着腮帮子,忍着痛摇头“没事儿,师父,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