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逸听的云里雾里,“你是说我娘她怎么了?”
彩画也跑得心脉跳动的厉害,一时间着急的不知如何说了,便道:“二夫人她,哎呀,就是......”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明白。
“好了好了,我同你回去便是,你路上再和我说。”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账本,与彩画一同离去。
这时,消失了一夜的紫竹出现了,她摸着酸痛的脖子。这一夜一直和薛家的人盘对小姐的嫁妆,但凡是大户人家,在这上头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也是为了哪日若不能长长久久,便是和离了,当初带了多少嫁妆,又有哪些,只管带走的。
当然,这些也便是防患于未然。心中自然还是希望和和睦睦的。这老爷当真还是爱小姐的,居然陪嫁了这么多嫁妆过来,害的她对了一宿都没能歇着。
昏昏沉沉,紫竹刚走来自家小姐的住处,走到门口,便被拦截住了。紫竹便问了起来,拦她的人只说这是大夫人吩咐的,旁的也并未多说。紫竹气不过,但这里总归不是秦府,这里是薛家,天佑城第一大家族。秦府与这相比,那也是小门小院了。
她不大明白这薛家缘何这样欺人,莫不是自家小姐嫁过来后,那薛大公子醒了,他们便要过河拆桥了?越是想便是越是心中忐忑,但也越是着急。按照小姐的性子,岂不把这门给破了,可偏偏小姐异常安静。
初来薛府,人生地不熟,真是举目无亲,紫竹想了想,也不敢作声,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哭了起来。
与彩画一起赶回来的薛子逸,正满头大汗的朝秦萝房的方向来,见院中石墩上坐着的丫鬟正在暗自抹泪。这丫鬟他见过,似是秦家陪嫁来的丫头,叫紫竹。秦家当真小气,只给陪嫁过来一个丫头。
薛家不比秦家,这里里外外可大着呢,这有洒扫的,有负责盥洗的,有负责起居铺床叠被的,亦是有负责梳妆的。这新来的嫂嫂是救大哥来的,一个丫头怎的够使。她是少夫人,将来是要Cao持东西两院,就陪嫁一个丫头,也未免太过寒颤。薛子逸想了想,便将自己房中的彩画拨过来照看,暂时两个,也算忙活的来。
如今大哥不醒,御前带刀侍卫职责他也替代不了,也只能暂时帮助伯母把薛家打点的井井有条,嫂嫂未来便是薛家主母,可是怠慢不得的。
见紫竹哭,便走了过来,“紫竹。”听到有人唤,紫竹便擦了擦眼泪,转身见是个男子,她记得薛府下人告诉他,薛家现今由二房公子薛子逸薛公子打理。昨日婚宴上,便有人指给她瞧过,她也见过是此人也迎亲的,便知道他就是那薛子逸。
呜咽着道:“二公子,我家小姐被关了起来,是不是不能活命了?”
这丫头,脑袋在想些什么,竟是瞎想。回来路上,他已经把事情了解了,哪里就要得命了。他道:“你家小姐没事,我这就去见大夫人,你放心吧。”回头对彩画道:“彩画,你同紫竹在这守着,我去大夫人那。”
“哎。”彩画点了点头。
薛子逸瞅了瞅那两位侍卫守着门,拿着棍子,便知道新嫂嫂还在关着,转身朝大夫人房中去了。
大夫人是长孙公主,对礼仪妇德看的最是重,不止是她这么看重,整个大顺朝的女子都该如此的。她只是一心为儿子苏醒担忧,这半年来,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未能如愿。这寻命硬之女冲喜,也是不得已的法子,不曾想,竟是寻了这么一个女子。
她心中对秦府甚为恼怒,可此事又不敢声张,若是大家都知道她薛府迎娶的不是真正的秦姝怡,而是秦家污名众人皆知的秦萝,岂不是有损了薛家名誉。
此事,她必然是不会不管,对秦家,她势必要问一问,缘何如此害薛家。若不是为了儿子着想,也不会看上秦家这么一个小家门。当初那秦志娶亲才靠着老丈人家得了一官半职,岳父家后辈不济,没有再继续为朝廷效力,秦家便也没了后台。如今那秦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正郎,竟是同薛家玩儿这样的Yin招。
想到她那乖巧孝顺的儿子,便心生难过。若是子楚还是醒不来,便当真要听湘珠所言,认下子逸这个干儿子。薛家的衣钵还是要继承下去,子子逸不是不好,这孩子也实诚能干,但终究不及自己的亲儿子。
大夫人越想越气就越难过,有丫鬟来报,“夫人,二房薛公子来了。”
听是薛子逸,大夫人便道:“传。”
薛子逸进来,裣衽行礼。
“子逸,你来找我何事?”
薛子逸道:“伯母,子楚刚从外头回来,便听闻新嫂嫂把您给气着了。子逸担心,便前来看看。”
大夫人见薛子逸这般有心,便道:“不打紧。”
“这就好,子逸方才去瞧了大哥,见大哥气色红润,像是大有好转。这新嫂嫂,当真是大哥的福音。”薛子逸两手握了握,很是高兴。
大夫人听言,眉梢有了喜色,“当真?”
“伯母,子逸何时说过假话。”大夫人站起来,便要去看儿子。
一同去的路上,子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