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年头了。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了。虽然我们之间少了些刺激,但是心意总不会改变吧。陆非这样想着。
磨合期过后,乐队迎来了第一个挑战。12月25日,他们将在圣诞节的晚会上,演唱乐队的第一首原创曲——《非常幸福》,是由叶情谱曲,陆非填词的。经过这次词曲合作,陆非发现叶情不仅是个烈女,还是个才女,欢快的曲子略带着初恋的甜腻,却也非常大气。叶情也改变了“陆非是个小白脸儿”的看法,勉强算是有思想有性格的小白脸儿吧。
期末复习和愈加频繁的排练压得大伙儿喘不过气。就连平时最用功的陆非也深感紧迫。趁着排练间隙,陆非赶忙翻开笔记本,抓紧时间复习那些恼人的动词变位。姚冰凑近,瞄了一眼本上整齐的字迹。陆非的字算不上漂亮,只能说是工整,显然是用心记的。浪漫的法国是女孩子向往的地方,选择法语系的也大多是女生。对于陆非选择法语系的原因,姚冰很是好奇,是不是与他的梦想有关呢?
“听说法语挺难的,你为什么要学法语呢?”
“Lafrancaisestdifficile……”g
陆非没答完,便听见叶兮猖狂的笑声,典型的北方大汉形象。风子贤也咧着嘴傻乎乎地笑了。本来就听不懂陆非说的鸟语,再加上叶兮和风子贤毫无来由的笑,姚冰更纳闷儿了。陆非只好向一头雾水的姚冰解释。
“我刚才是想说‘法语很难,但是很有用’。前些日子,讲师要求我们用法语自我介绍时,全班人的介绍中都有那句‘法语很难,但是很有用’。因为那是讲师的口头禅。他们笑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姚姐儿,你不懂吧?!这就是我们教授所说的‘happy
few’了。只有少数懂得其中道理的人,才能从中得到快乐。你没学过法语,所以你不笑。不仅是你,所有没学过法语的人听到那句话都不会笑。而我们学过法语,所以我们笑了。这就是‘happy
few’。”
“叶兮,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鸡,不要叫我‘窑姐’。”姚冰很反感叶兮称他为“姚姐儿”,但他赞成happy
few的说法,虽然只是一知半解。
“你当然不是鸡了!长成你这样的鸡,黄鼠狼都不敢给你拜年!”叶情的嘴巴还是不饶人,姚冰懒得与她争辩,心里却想,谁要是娶到叶情这样的女人,这辈子算是栽了。
后来,大家对“happyfew”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风子贤说,只有会弹琵琶的人,才能感受到中国古典音乐的Jing髓。
叶情说,只有善于及时发泄心中怒气的人,才会长命百岁。
叶兮说,只有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人,才能随时随地享受“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姚冰说,只有执著的人,才能体会得不到的快乐。
陆非说,只有那些真心相爱的人,才会非常幸福。
从那天起,乐队正式更名为“HappyFew”。
第14章
圣诞节那天是星期四。符乐应了叶情去看HappyFew的演出。可符乐没想到演出地点是在北外,也没想到叶情会告诉乐队的成员们符乐是她的男朋友,更没想到HappyFew的主唱竟然是陆非!
狭小的简易后台,来来往往的人为演出紧锣密鼓地准备。只有陆非和符乐的世界里是一片死寂。
符乐想,如果我是女人,我就立刻扑到陆小非怀里哭喊:“你别误会,我和她只是朋友!”
陆非想,如果我是女人,我就冲过去拽着乐子的袖子责骂:“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可是,他俩是男人。碍于叶情的颜面,碍于周围的环境,符乐不能解释,陆非不能质问,他们只有选择沉默。
隐隐传来陆非的歌声,强烈地刺激着符乐的耳膜。
“那年你偷吻我了
身后的天空红得透彻
就在嘴唇触碰的那一刻
我记住了幸福的颜色
那天我们说好了
梦想和咖啡是相同的
飞过地中海岸的那一侧
yin唱非常幸福这首歌
嘴唇的诱惑咖啡的承诺
伴随我们幸福走过……”
陆非一字一句地唱,符乐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不是伤心,而是感动。符乐知道,陆非在唱他们的故事,有关于幸福和爱情的故事。可那歌声中,却少了点幸福的味道。
陆小非,你千万别误会,明天回家再听我好好说。
“哥们儿!哥们儿!”叶兮的大嗓门真不是盖的,符乐立刻回过神来。
演出已经结束了,符乐看了看,不见陆非的身影,便向叶兮询问。
“那个……陆非呢?他去哪儿了?”
“陆非回宿舍歇着去了……唉?你认识陆非啊?”
姚冰抢着替符乐回答:“他俩是发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