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好痛!”我尖叫。
“快去用水洗!快!”徐睿阳吼起来。
“我睁不开,我看不见路,徐睿阳,我好痛。”我喊着。
“摸过去,别怕,快去,我马上来。”他挂了电话。
我扔下电话,顺着感觉,好不容易摸到水龙头边上,打开水龙头冲。
不一会,徐睿阳来了。
“秋秋,秋秋,我来了。”我听到徐睿阳的声音。他呼呼地喘着气,跑到我身边,轻轻托住我的头,冷水直接冲到我眼睛里。
“徐睿阳,我好痛。怎么办?”我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啊,这样冲有没有好一点?别哭,乖,再冲一冲。”他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冷水打shi了我的头发,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我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忍一忍,秋秋,睁开眼睛试试,能睁开了吗?”他轻声说。
“不能,好痛,徐睿阳。”我抽着鼻子。
“你这个男同学,怎么闯女生宿舍?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传来社管阿姨气喘吁吁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看,别怕。”徐睿阳耐心得帮我冲着,不理会社管阿姨。
“你们在干嘛?我在问你们话呢。”社管阿姨暴怒。
徐睿阳一边帮我冲,一边细细碎碎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郑叔,南门等我。”
接着又打了个电话:“方老师,陈秋秋的眼睛进辣椒面了,对,挺严重的,我在她们宿舍,您和社管阿姨说下。”
然后就把电话塞给了社管员。
“徐睿阳,我能睁开了,但是还是很痛。”我声音带着哭腔。
“你们班主任马上来了,怎么回事啊同学,怎么会洒辣椒面到眼睛里了。”社管阿姨说。
“我用暖瓶里的水洗的脸。”我小声说。
“好了吗,眼睛能睁开了吗?”徐睿阳关切地问。
“好了。”我眯了眯眼睛。我感觉很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往下掉。
他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啊,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声音轻轻地钻入我的耳膜。
如果社管阿姨不在,我想我会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回事啊,陈秋秋?”方老师急急忙忙赶过来,还有教导处主任。
“老师,陈秋秋暖瓶里的水和了辣椒面,一定要调查清楚,现在先送陈秋秋去医院了。”徐睿阳帮我拿了张毛巾,帮我擦脸上的水。
我伸手接过,“别动,你手上有辣椒。”
徐睿阳就这么当着老师的面,仔仔细细地擦拭。
“岂有此理!方老师,一定要查清楚怎么回事。”教导处主任很生气。
“秋秋,我们去医院,别怕啊。眼睛睁不开就别睁了。”徐睿阳声音温柔至极。
“对,先去医院看看,人没事了再说。”教导主任附和。
就这样,徐睿阳当着教导主任,班主任和社管阿姨的面,把我横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寝室,走下七楼。
我闭着眼,没看到教导主任他们的惊愕。
当人的感官有一方失去功能时,另一方面就会变得特别灵敏,只记得那天眼睛的灼痛和冷水的冰凉,记得徐睿阳因担忧而颤抖的声音,因为心疼而走调的低喃和抱我下楼时稳健坚毅的步伐。
上了车,方老师坐上了副驾。
“少……”司机开口。
“郑叔,去人民医院。”徐睿阳打断司机的话。
徐睿阳帮我脱掉我被冷水浸shi的外套,然后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用纸巾帮我擦被打shi了的头发。方老师也在,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想拿过纸巾自己擦,“别动。”他轻声命令,我只好乖乖作罢。
“陈秋秋,跟老师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啊。”方老师问。
“我本来想洗个脸睡午觉了,倒暖瓶里的水时,感觉水的颜色有点怪,我以为是这几天下雨,水变污浊了,就没在意,刚好电话响了,我边接电话边用shi毛巾敷脸,就出事了。”我一五一十陈述,声音因徐睿阳擦拭头发而晃动。
“暖水瓶的水是你自己打的吗?”老师问。
“嗯,我今早才打的。”我回答。
“那是你自己的暖瓶嘛?”老师又问。
“我的暖瓶是红色的,和林菲扬的有点像,可她今天下午要回家,上午用完了她没去打了,她的暖瓶没水了,我不会用错的。”我说。
“你放心,老师会查清楚的。”老师安慰了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徐睿阳问我。
“火辣辣的,手也辣。”我闭着眼睛,因为害怕和委屈,想哭,可老师在,就轻轻抽了抽鼻子,咬着嘴唇。
“陈秋秋,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徐睿阳轻声说。
我点点头。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徐睿阳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