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发怒的公鸡。&&
他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轻飘飘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留我在原地收拾这一地的委屈,难过,愤怒,伤心。
真想朝他狂妄自大的背影扔一双臭鞋,最好砸中他自以为是的脑袋。
宿舍熄灯预备铃响起,我没时间再理会这个可恶的家伙,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寝室跑去。
晚会的地点就在运动场。演出前一天晚自习的时候彩排。可温度骤降,而我的节目排在倒数,只能在室外默默等待,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即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裙子里还穿着秋裤,却也抵挡不住这露天晚上的冰霜。
陈秋秋啊陈秋秋,这又是何苦呢。
张雨韵看到我的样子,就跑回寝室帮我灌了满满的热水袋,一会儿凉了又跑回去灌。她的教练也在看彩排,没心思管她,所以她那天帮我灌了五六回热水才轮到我彩排。
雨韵说:“瞧你,哪像只骄傲的孔雀,像一只冻坏了的小孔雀。”
姗姗,钟鑫他们乐队唱了那首五月天火了半边天的《温柔》,他们彩排完到后台看到我,对我笑了笑,我朝他们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雨韵帮我买了瓶热水,她看到他俩就开心得聊开了。幸好有她,不然将是一地的尴尬。
轮到我彩排,舞台灯光全灭,一束圆形追光打我在我的身上。
舞台是有魔力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会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紧张,忘记了恐惧。我忘记了一切,只记得音乐,节拍,旋转,抬腿,俯身,下腰,舞动双臂,挥舞裙摆,此前我从未感觉到我的生命如此有张力和韧性,富有激情和节奏。
舞毕,台下一片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老师。“好样的,陈秋秋,明天演出就要保持这种状态。”
正式演出的时候,还没有轮到我上场,我就在我们班的区域观看演出。作为班上唯一参加表演的演员,上了妆,穿了演出服坐在观众席上,显得有点突兀,有点……孤单。
同学们都很热心给我递热水袋,张雨韵取下围巾盖在我的腿上。她说:“秋秋,你头上插的白毛可真有意思。到时候你别紧张,你最棒,加油。”
我忽然觉得,朋友之间最可贵的,就是恰到好处地嘘寒问暖。雨韵的关怀,让我在这寒冬中,有些许慰藉和温暖。
林菲扬和杨帆主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姗姗弹唱,钟鑫伴奏,这次钟鑫终于没有慢半拍,他们演唱的《温柔》点燃了全场。怀春的少男少女们都激情澎湃。我静静看着这一场青春盛筵,年少的我们,花开正好。
轮到我上场,我脱掉羽绒服,穿着吊带演出服,露出光洁的肩膀,提着裙子,从后面绕过走到舞台边。我看到徐睿阳坐在后排,他也直勾勾得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对他挑衅一笑,他愣住,我翻了个白眼,他惊愕。
不再理会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和深邃有神的眼睛,我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往舞台上走去。
灯光一打,音乐一响,天地之间,只剩我一个。
人总是是孤独的,但因世俗,我又何尝不是和这只孔雀一样,落寞地孤芳自赏,对着水面收拾自己的羽毛,在人群里里翩翩起舞,在喜欢的人面前开屏展翅,遭到拒绝只能落寞地回到自己的世界追逐自己的灵魂。再回头看看,只剩美丽的羽毛可以欣赏,那就珍惜它吧,好好梳理它吧,它会陪着你,不离不弃。
跳完舞,顾不上赞叹和掌声,我到了后台,直接回寝室换衣服。
“陈秋秋。”徐睿阳的声音。
他不看演出,跑出来干什么。
我顿了顿,没停下脚步,径直往前走。
“喂,叫你呢。”他跟上来,跑到我的前面拦住我。
“干嘛?”我没好气地冲他。
“你……”他皱了皱眉头,声音压抑。
我瞪了他一眼,绕开走。
他又跟上。
“你要干嘛?”我拧着眉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然后闷闷地掏出一盒东西,“给你。”
我定睛一看,是一盒姜茶。
“我不要,你给林菲扬吧。”我闷闷地说。
“给她干嘛?”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出了声,“陈秋秋,你想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我很冷,我要回宿舍换衣服了。你爱给谁给谁吧。”我有些生气,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酸,就没好气地冲他,懊恼地跑上寝室。
收拾演出服,才发现头上的白色羽毛不见了。归还服装的时候还被批评了。
演出很成功,我收获了鲜花和掌声,也收获了流感病毒。
哎!这跳的啥舞!感觉亏大发了。
晚会落幕,迎来新年,第二天就是新年第一天,可我却高烧40度,差点都烧成了脑残,挂了水,烧退了却觉得整个人被抽干了一样,浑身疼。&&
我的17岁生日,陪伴我的是一点一滴灌入我血ye里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