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经营起这间绮云阁。
殷嬷嬷有识人的眼光,有灵活的身段,也有管理的手腕,几年间就把绮云阁经营得有声有色,被她相中进来的姑娘多属天姿绝色,出了好几任花魁,加上她与大学士的人脉,又过几年,绮云阁成了非达官贵人,便不得其门而入的上流宴乐场所。
殷嬷嬷笑脸盈盈地来到凌风与容永的面前,看了看他们的脸,又瞧了瞧他们身上的衣服,再望向两人身后的马车,马车上挂了一块杜字牌。
她的消息向来灵通,又加上吹雪算是当事人,她自然知道杜府的痴呆公子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会走会动会说话的奇闻。
只是传闻归传闻,吹雪回来之后,什么也不肯说,其他宾客没人见过痴呆公子的本尊,没想到现在,本尊竟站在她的面前。
本尊其实不像传闻中惨白得像只快要随风飘的瘦鬼,在上好质料的衣服衬托下,倒是挺俊拔好看。
至于另一个显得有几分女人媚态的男人,她倒真的猜不出他的身份,她甚至以为他是女扮男装,还特别盯着他的胸腰,那身形确确实实是个男人的身体,还比杜凌风健壮许多。
"让我猜猜,听说杜家的嫡长公子大病初愈,今日看起来,气色很红润,只是身子瘦了些,我们绮云阁里的厨娘有拿手的当归乌鸡盅,很滋补,杜公子要不要进来坐坐,品尝品尝?"殷嬷嬷笑兮兮地说。
"夫人是绮云阁的老鸨?"凌风问。
"正是,老娘是殷嬷嬷。"殷嬷嬷欠身一福。
"那好,我想见吹雪。"凌风说。
"真不巧,吹雪现在身边有贵客招待,无法分-身,我们恰好有个姑娘得空,她的曲艺也不输给吹雪。"殷嬷嬷笑说。
"我可以等,一边吃当归乌鸡盅。"凌风说着,信步要往门内走。
吹雪的小侍女春禾从门内跑了出来,摀着嘴凑到殷嬷嬷的耳边低语几句,殷嬷嬷听了,面露难色,连忙挡下凌风。
"杜公子,吹雪今天身体不适,招待完了贵客,就要休息。若您不需要我们绮云阁别的姑娘做陪,殷嬷嬷也只好向您道歉,让您白跑一趟了。"殷嬷嬷弯下身子,对凌风行了一个赔罪礼。
凌风看向小春禾,问道:"吹雪生病了?"
"是……没有……"春禾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是生病了?还是没有生病?"凌风又问。
"吹雪姐她说……说……"
春禾看着凌风,又抬头看了绮云阁的三楼,有个人影原是倚在三楼的栏杆边,见凌风也抬起头,便迅速闪进屋内。
"别多话!快进去!"殷嬷嬷不想得罪新客,尤其是有着皇亲国戚身份的新客,她低声喝斥春禾。
"是……"春禾头一低,转身要走,被凌风拉住。
"吹雪说了什么?你尽管说,没关系。"凌风低下头看着春禾,微笑问她。
他的笑容很好看,也很温柔,春禾看了,很少女春心荡漾,但又碍着殷嬷嬷在旁,只好用很轻的音量,很快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快步跑进绮云阁。
春禾说:"吹雪姊不想再看到你,要你一步都不要接近这里。"
殷嬷嬷心里尴尬得紧,连忙陪笑。"别听小孩子乱说,老娘看着吹雪长大,知道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今天吹雪是真的不适,杜公子真不考虑让别的姑娘给您作陪?"
"我只想见吹雪。"司风对着殷嬷嬷笑道:"我明日再来,若她明日不见我,我后天再来。告辞。"
殷嬷嬷又一个欠身,目送凌风二人跳上马车,恭恭敬敬地说:"绮云阁随时欢迎杜公子的大驾光临!"
马车上,容永笑得很开怀。
"我原是料定你与殷吹雪相熟,交情好到可以为她聘用保镖,本想透过你,可以留在这个大美人的身边,没想到她非但不想再见到你,还要你别再出现。你的身子骨没用也罢,竟连家世背景,也没我想象中的有用。"
凌风有些动气,冷冷地看着容永,说:"你可以多说些风凉话,我也可以中途让你下车,回头去做你的浪人。闭上嘴,我定会让你如愿,再多说一句,你就用光了我今天对你的所有风度。"
容永知道凌风说得很认真,他闭上嘴,冷哼了一声,索性闭目养神。
吹雪第二天同样拒见凌风,凌风第三天再带着容永来到绮云阁,仍被殷嬷嬷挡在门口。第四天再见到凌风出现时,殷嬷嬷已经很动摇。
同样是杜府来的人,殷嬷嬷对宋世辉是拒绝得很干脆,因为她很明白,宋世辉说穿了,也不过是领着杜家薪饷的受雇人,若没了杜家名号的庇荫,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他若是对她的拒绝有所抱怨,对她绮云阁来说,是不痛不痒,毫无举足轻重可言。
但杜凌风不同,他是杜家别业的正主,还是个嫡长子,虽然过去痴呆卧病,但现在看起来很聪明灵敏,活蹦乱跳,听说近来还特别勤练体魄,健康状况日好,将来少不得要继承杜家家业,他的长姐据说在宫中颇为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