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
只要稍微了解宁安王的人都知道,有三件事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轻则关进大牢,重则断手断脚。
第一,不可将宁安王的容貌与女子相比较;第二,不可忤逆宁安王的命令;第三……
外人不可直接碰触宁安王分毫。
暗鸦咽了咽口水,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看着陷入睡眠的陆白,然后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男人的脸色。
意外的……没有生气。
细腻的像是白玉一样的触感,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微凉的,让他晃神。
魏暮试着动了动,却被陆白抓得更紧。
然而头一次,他不觉得恶心……
男人眸色渐沉,漩涡一般,格外晦涩。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认真的注视着陆白,带着深深的探究意味。
两人交握的双手,被落入了高位之上的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的眼里,他只是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垂在衣袖之中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些,力道大的骨节泛白。
……
“林大人,请。”
林之寒微微颔首,接过弓箭起身离开了位置上。
他背脊很直,素色的衣衫衬得他如同青松般。然而在他抬起手的时候,衣料之下的肌rou紧绷着,蓄满了力量。
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极为严肃的,如墨的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那面雪花折扇,离得很远,目标也小,要命中中心很有难度。
周围的人不觉得被此时的气氛弄得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就这么注视着林之寒,直到弓被拉满“嗖”的一声箭离弦之后稳稳的将扇面划破射中那朵雪色的花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毫不吝啬的称赞男人Jing准的箭法。
早就在雪扇旁边候着的宫女将花叶从后面取出,放在瓷白的盘子上拿到众人面前。
纤细的花因为受到箭的冲击被震落了几片花瓣,沾着些水珠,白色的如同落雪一般。
“此次以霜叶花,雪扇为题,凡是心有思量的,都可畅所欲言。”
雪扇和霜叶花,远处瞧着近乎一色。在三月的天里,如同倒春寒一般的气息,倒也干净。
陆白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睛便被前面的霜叶花给晃了眼睛,白色的,的确和此时其他的绚烂的花叶明显不同。
“陆大人你总算是醒了,现在可以放开本王的手了吗?”
魏暮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脸上带着平日的疏离笑意,狭长的眉眼里却有些冷。
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生气了,但是似乎并不全是因为自己,含有一些由于脱离他掌控的一些事情的恼怒。
陆白垂眸,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手,愣了一下,然后反应慢半拍的松开了。
“……我是觉着王爷的手冷,顺手帮你暖暖。”
她喝了酒不清醒,说话也大胆,甚至觉得男人生气的模样比平时皮笑rou不笑要顺眼多了。
觉着有趣,陆白竟然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魏暮怔住了一下,然后更加黑着脸别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陆大人在想什么事情竟笑得如此灿烂?是已经完成了这道题了吗?”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寒气,冻的陆白瑟瑟发抖。
她抬眸看过去,果不其然,是魏凛。
他皱了皱眉头,冷着一张脸。
燕卿也注意到了魏凛黑下来的脸色,但是却并没有为少女可能惹怒圣上而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对陆白怎样的。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忧虑和烦躁。
“燕卫长?酒溢出来了……”
身旁的林之寒提醒道他,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酒杯。
“有心事吗?我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身体不舒服?”
少年作为陆白的兄弟,林之寒与他也算熟稔,大部分时间都以一个长者的身份来关心他。
“没事……”
燕卿抿着唇,低头将衣袖上沾染了的酒渍给擦拭干净,长睫之下,眼眸里情绪翻涌。
陆白平日里尽量和魏凛少接触,所以鲜少进皇宫。她并不害怕男人,只是讨厌那种喜怒无常的压抑感觉,这个时候男人语义晦涩的话让她不满的直接站了起来。
面色还染着绯色,眼神也迷蒙,微微撇了撇嘴,脸上的不耐烦一眼就能看出来。
周围的人看着突然站起来的陆白,一时间四周静谧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的见。
燕卿这个时候也慌了,他是知道少女醉后是个怎样的状态。平时就已经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了,这个时候更是为所欲为。
他站了起来想要过去将陆白给拉住,但是却被林之寒给按了下去。
“燕卫长,此时不是你我两人的场合,别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