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守是个断袖的。那天康司守约了她出去,先是对她流传在外的花名表示佩服,转而有说道,他知道,贺兰叶在外看似风流,实际什么也没有沾惹过。
贺兰叶当时还以为这是准备要夸她,都准备好了被夸奖的姿势,已经待会儿的谦虚之词,却不料康司守话锋一转,忽的问道‘你是断袖?’。
贺兰叶那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问到这种问题,那会子她年岁不大,反应不过来,一时恍惚,不知道漏听了什么,就听见康司守十分欣慰接了一句‘我也是’。
等这次的聚会结束,康司守就找了漠北最有名的冰人,吹吹打打带着礼物,去贺兰家下聘了。
当时还把平氏周氏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家闺女身份暴露了。
结果知道女儿身份没有暴露,平氏就更不是滋味了。原来对康司守还客客气气,后来见着了,一个白眼能翻上天。
此事自然没有成。
贺兰叶知道了康司守背后的目的,索性就换了个方式,以结拜兄弟的方式作为他在漠北最强有力的支撑。
一切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在贺兰叶去临阳之前,康司守忽然有一天,对她表白了。
被表白的对象不是贺兰玥,是贺兰叶。
贺兰叶当时就懵了,而第二天,她就收拾去了临阳,一走就是一年。
这会子想起康司守来,贺兰叶觉着虽然没有什么,到底她有些别扭,不敢用妹妹的身份去见康司守,生怕听见了什么让她耳朵爆炸的话。
这件事说来就这么简单,柳倾和该是明白的,可他偏偏不开心。
柳倾和书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吹墨迹,冷哼道:“是啊,误会。”
贺兰叶伸手捧着他脸,鼻尖抵上他,逼问:“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柳倾和迟疑了会儿,觉着说来要被贺兰叶笑话。可不说,他憋得慌。
“没什么……”柳倾和抬下巴亲了亲贺兰叶的唇,含糊道,“就是不开心。”
他只是觉着,第一个对贺兰叶表白示爱的人不是他,第一个对贺兰叶求婚的人不是他,难受。
可亲了亲眼前乖顺的少女,柳倾和想开了。
管他之前谁表了白求了婚,这个全天下第一好的小姑娘,是他的。
与她成婚的是他,被她含蓄表白过的,也是他,日后与她生儿育女的,还是他,相携一生的,从来只有他。
贺兰叶还没有闹明白柳倾和怎么不开心了,忽地他就跟想开了似的,眼睛一眯,喜滋滋咬着她下唇,得意洋洋宣布:“你是我的。”
贺兰叶乐了,捧着他的脸颊,重重一口亲了上去。
“嗯,是你的。”
万仓镖局的本家在漠北,单纯留在漠北的镖师,就有近千人之众。
局主回来了,虽然定的是大姑娘的身份,全镖局上下还是沸腾了起来,要给大姑娘新姑爷一个热情的迎接。
贺兰府位于漠北主城偏南的位置,从中午起,近千人开始挨家挨户借桌椅板凳,去酒楼借厨子,又有不少婆姨自发来帮忙,短短时间内,从贺兰家门口摆开的流水席,一路朝北延伸到主城门口。
城里头吹吹打打到处宣告,没一会儿,全城上下都知道,当年失踪的大姑娘,带着新姑爷回来了。
这里的人对贺兰叶的记忆,是从佑胥十七年起的,那时候接手万仓镖局的狼性少年凭借实力得到了全漠北的爱戴,而对于贺兰玥,就不同了。
贺兰玥生长于漠北,小小年纪跟随着父兄走南闯北,家家户户都认识她,可以说是看着她从一个小团子,长成半大少女。
她一走多年,此次回来之前,就曾派人来事先透透风,说的一本正经,什么大姑娘被远方的姑太太接走了,一直养在南方,眼下要成婚了,专门回来给父老乡亲们看看新姑爷的。
想来看多年不见的贺兰玥的人太多,想看南方新姑爷的人也太多,摆了长长的流水席,人多的还是坐不下。
有人爬树上,骑在墙头,伸着脖子望着贺兰家。
贺兰家里头摆了五十桌的席面,都是镖局自己人。
贺兰叶被柳倾和打扮着换了一身柳叶色的裙衫,梳着垂髻,被勾勒的细细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出来见人的那一刻,镖局里不少的老人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好多年没有见着大姑娘了,看见您这样,我心里头啊,就踏实了。”老徐抱着老马,两个中年男人哭得眼泪汪汪。
贺兰叶站在台前,看着院中密密麻麻的镖局众人,心里头也是感慨万千。
她整理了下衣袖,恭恭敬敬朝着在座的镖局众人福了福礼:“这么多年,镖局都是靠大家才走到今天,玥儿愧疚,多谢诸位多年细辛帮扶!”
大家都是知道根底的,见状有人差点乐了,连忙摆手:“哎哎哎当……大姑娘别啊,看着您这样我怪不习惯的。您随意些,别谢来谢去的,有什么话想说的,来喝酒就是了!”
“就是就是!大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