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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天也忙,还有一天就要过年,家中大小的事情多要她Cao持,忙得她晕头转向,把赤清棉的事情已经抛之脑后。
眼下忽地被拉出来,贺兰叶倒也有些好奇,为何塞给她这几个药瓶。
“柳公子帮了我的忙,助我家平反,我没有别的可谢的,也就是做药还行,你莫要嫌弃。”赤清棉说道。
贺兰叶有些不解。
赤清棉直接说道:“我知道你哥哥担心我,怕我冲动坏事,严重些平白送了命去……我都知道。我也放下了,只过好日后就行。原本我已经把过去的旧事打算彻底埋藏,不再提及,在官家面前也没有半分言语。可如今官家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平反我家冤屈,其中柳公子只怕助力不少,我是真的感激。”
赤清棉的话提醒了贺兰叶,她这两天都没有过问赤清棉入宫就诊的那事,什么都不知道。
“赤姐姐太客气了,他会这样做,自然是因为这是赤姐姐该得的。”贺兰叶摇摇头,说道,“虽然你回来的快,看起来轻松,只怕其中也不少凶险。赤姐姐拿命信任他,他拿出点态度来才是。”
赤清棉眸色一动,却忽地对她笑了笑:“若说凶险,你家那位才叫个凶险。”
贺兰叶眼皮一抖:“……哦?”
“你啊,也别Cao心这些事了,回去问问他吧。”赤清棉硬把药瓶塞给她,轻松笑了笑,“我也休息了两天,有的是Jing力来帮你忙。”
赤清棉说干就干,拉扯了芸娘几个常常管事的来,围着平氏周氏询问,分派了任务下去,人多而不乱,瞬间就把贺兰叶肩上的担子接了过去。
贺兰叶得了空,抱着那五个药瓶子回了屋,她还是在意刚刚赤清棉所说的话,想去问问柳倾和。
柳倾和自从回来,睡了一天一夜,人Jing神也没有缓好,基本不出门,窝在房中恢复Jing气神。这会儿贺兰叶推门进去时,柳倾和正伏在案几上,摇笔不停。
听见贺兰叶的脚步,柳倾和手一顿,抬起头来冲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回来了?”
“嗯。”
贺兰叶把五个药瓶递给柳倾和,盘腿坐在了他对面,手撑着腮朝他努努嘴:“赤姐姐给你的谢礼。”
一说谢礼,柳倾和了然:“不过我该做的。”
不管赤清棉是否答应他在先,人家愿意,就是帮了他大忙,他趁着官家高兴,顺势替她把这件心头沉甸甸的事情解决了,也是应该的。
“唔。”贺兰叶给了药瓶,随后才问着赤清棉之前说到的,“赤姐姐说你这趟有些凶险,怎么回事?”
见她问了,柳倾和也学着她手撑腮与她面对着面,笑yinyin道:“算不得什么,凶险的事情我见多了,还不是都没有事。”
贺兰叶不语,只静静看着他。
柳倾和见糊弄不过去,只得说道:“你也该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赤大夫进宫是我一手举荐的,她又是个女子,当日的确有不少人趁机朝我发难。只是有官家在前,我倒也轻松躲过。”
他能够以稚子之龄进入陛下眼中,多年栽培把最紧要的位置放给尚未及冠的他,这份信任与看重让他无后顾之忧的为官家效力。他在暗中效力保护官家的同时,在明面上,官家也会维护于他。
此次不单单是官家中毒,其中还隐隐涉及到了皇子,其中凶险又怎是以往能比拟的。柳倾和这一次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官家用人不疑,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这才给了赤清棉一个用武之地。
之后的天子之怒,就与他无关了。从官家被拔除了毒素休养两日有了Jing神清算,他就告了假,送赤清棉出宫,自己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次他在其中的位置也让官家心知肚明,大手一挥,痛痛快快给他批了假,准许他在家中好好过年。
他说得轻巧,贺兰叶可不是容易被欺瞒的,根据外头流传出来的什么二皇子造贬斥,三皇子代天子祭祀,以及朝臣中一种风雨飘摇的不稳定,她都知道这桩官家中毒的背后,涉及深厚。柳倾和一个暗探,要在夹缝中保全自己的同时确保赤清棉无误,的确艰难。
贺兰叶不说话,只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等柳倾和以为她要说话,探过身来,贺兰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额头碰了碰:“……辛苦你了。”
柳倾和抬臂抱着怀中少女,侧脸在她肩窝蹭了蹭,似撒娇道:“的确有些辛苦,夫君多疼我一些。”
说的是让贺兰叶多疼他一些,可最后,疼得还是贺兰叶。
除夕当天,临阳城中街东西市人满为患,车水马龙,嬉笑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年到头,辛苦忙碌的人们都暂且放下了肩头的重担,祭祖过后扛着稚儿幼女,牵着妻子一家出门。
中街两市都没有了禁令,由官府出面摆开了各式玩耍摊子,以供消遣。
贺兰家中的少女们可待不住,纷纷来央求贺兰叶,想要去临阳城的年市玩耍。贺兰叶自然没有阻拦,反而抽出了银票递给她们,叫她们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