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算她记性好的了,父亲随口开的玩笑话,她又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发现了妹妹妹夫因他一时嘴快的尴尬气氛,贺兰寒也是尴尬, 连忙扯开话题, 对平氏说道:“娘, 我这走了一天有些饿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还没有去看过咱家里什么样呢。”
平氏也连忙跟着说道:“对对对,我们别在这儿吹风了,回家回家。”
一边说着, 她一边小心翼翼看了眼女婿, 只见打扮的风流倜傥的女婿带着一脸和蔼的笑容, 看起来毫无异常,心里头松了口气。
还好自家儿媳……不对,女婿是个性子软和的, 肯定不会因为这种陈年小事吃醋或者是生气什么的。
平氏基于日常柳倾和在她面前的种种变现,已经认定自家女婿是割好说话的软和脾气了。虽然知道柳倾和肯定不会闹,但是她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家女婿的面子,笑yinyin对郑狄月道:“今次多谢你好意前来迎接了,如今我们家去,你是与我们一程,还是?”
郑狄月看得明白清楚,他们是一家子,自己是个外人。
而且贺兰寒刚刚的话说的很清楚,旧年玩笑,做不得数。
他微微摇了摇头,对平氏说道:“晚辈就不前去打扰,知道寒哥回来,日后再登门拜访就是。”
等凉亭中大家一众收拾妥当,与外头贺兰寒带回来山寨里的那帮子骑在马背上的兄弟并几辆马车一道子走,平氏与周氏带着杏儿,贺兰寒把桃儿放在自己马背上,而剩下来时的那辆马车,则是贺兰叶与柳倾和两个人独处。
他们一行人热热闹闹走了,身后的凉亭就剩下孤孤单单一个人的郑狄月,他沉默站在一下子空寂起来的凉亭中,一双眸紧紧注视着慢慢悠悠远去的马车,直到一队人马都进了城门,再也看不见了,这才垂下眸去。
贺兰家的马车进了城,一路绕道小东楼,贺兰叶和柳倾和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头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等马车停到自家正门前时,她都不能直接下车,多耽误了点功夫,把属狗的柳倾和弄出来的印子盖了盖,又整理了零乱的衣裙首饰,听见外头小妹叫她,咬了咬已经红肿的唇,而她唇上一点茜色的口脂早就不见。
相比较气鼓鼓又假装淡定的贺兰叶,率先一步下马车的柳倾和简直把器宇轩昂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与上马车前完全不同的Jing神状态,嘴角噙着笑,低声下气哄着贺兰叶,扶她下马车。
贺兰寒带回来的人都是心里有数的,随着当家的进了门去,和万仓镖局的镖师双方面都客客气气的,努力拉进两家人关系,看起来就一团和气。
因为迎接贺兰寒的归来,早几天贺兰家就把新年挂的红布绸全挂了起来,大红灯笼一盏盏,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干净净,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平氏在前头牵着儿子的手,低声说着话,后头周氏管着两个想反天的丫头,贺兰叶习惯性的把自己放在了当家做主的身份上,招呼着跟着贺兰寒回来的那些子手下,让镖师们给那些有些局促的山寨青年们开桌子。
随着贺兰寒回来的不只是那几十个山寨的汉子,随队的马车里就下来十来个女子。
十来个女子中,贺兰叶一眼就看见了照顾她月余的赤大夫,而挽着赤大夫手的,是一脸笑意的那个老板娘。
贺兰叶记得哥哥喊她是……芸娘?
还有几个年岁大小不一的,都是贺兰叶没有见过的,无一例外长得都不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底下使唤的。
贺兰叶先是叫了赤清棉,又与芸娘问了好。
等到安顿这些女子的时候,她派人在内间开了两桌,不料这些女子到了入席的时候,就为着谁和谁挨着坐,谁要离远些,十来个女子折腾出了一百人的动静。
贺兰叶左右瞧瞧,这里头淡定的也就三个人,赤大夫冷笑着自己抱着酒壶,芸娘笑yinyin与她低声耳语,之外就是个一个凶巴巴的小丫头,抱着臂冷眼看着她们闹。
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怎么安顿也不清楚,这里头闹起来,贺兰叶还真搞不定。
她只一思索,提裙从内间绕出去。
大堂一分为三,里头是女孩儿们,隔着的是她们贺兰家的人,那些汉子们本来是在屋里头开桌,人太多坐不下,他们有不怕冷,直接在院子里开了好几桌,镖师们悍匪们搅在一块儿,菜还没有上,先拍着桌子喝起酒来。
中间是平氏周氏,桃儿杏儿,还有贺兰寒,柳倾和也在侧,与贺兰寒并坐,正在说着什么。
见她出来,柳倾和第一个抬头冲她笑了笑,拉开自己身侧的圆凳:“来,过来坐。”
“先不急。”贺兰叶挽起袖子给自己扇了扇风,才发现在屋里头被那群女子闹得她都要出汗了。自家人,她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问贺兰寒,“哥哥,那些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贺兰寒一愣,抬头一脸无辜:“她们都是山寨的得用人,怎么,她们又吵了?”
一个又字,就让贺兰叶知道只怕这种事情是常态,可是怎么着今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