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了吧,这种谎话你都说得出,真不愧是胆大包天的贺兰叶啊!哈哈哈哈……”
刑讯房中只闻策名一个人的笑声,在这沉寂的房间中回响。
那坐在交椅上的谢内监起初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甚至有些坐不住扶着椅子差点站了起来, 却随着策名的话脸上渐渐有了深意, 重新坐了回去。
贺兰叶静静看着笑得欢快的策名,一言不发。
片刻,策名的笑声像是突然被掐断似的猛然断掉,他揶揄的笑还定格在脸上, 却沉默了片刻, 虚弱地盯着贺兰叶, 眼睛里盛满了无辜:“不是吧?你说真的?”
贺兰叶知道他们定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隐瞒也无济于事, 故此点了点头:“是真的。”
“……不会吧。”策名从贺兰叶口中得到确定后,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定格在一个羞耻的表情,羞愤地瞪了贺兰叶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满面通红站起身转身就跑。
一身铠甲的青年将军连门都忘了开,‘哐当’一声响亮的撞到木板门上,疼得他当场抱着额头蹲地呻|yin。
“啊啊啊要疯了!!!”
策名抱着头‘哐当’‘哐当’去撞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边缘,嘴里头不断哀嚎:“怎么能这样!怎么可能!骗子!啊啊啊丢死个人了!!!”
大家一时不察就让好端端的策名小将军行如发疯,谢内监也好郑狄月也好都猝不及防,却没有人去扶一把还在哐当撞门的策名。
贺兰叶有些心虚,她弱弱道:“策小将军……”
“啊你闭嘴!你不要和我说话!”策名一听见贺兰叶的声音几乎要崩溃了,自暴自弃大喊,“别让我想起来!!!”
贺兰叶一听这话,顿时明白策名发疯的点,赶紧闭嘴一个字都不敢开腔。
与此同时,被撞的摇摇欲坠的门从外头被推开,再次撞在策名的脑门上,从门缝间露出了柳倾和那张修饰过后显得格外无害的面容。他面带茫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贺兰叶身上,再看看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花花的策名,斟酌着小心问道:“发生了什么?”
贺兰叶一看见柳倾和,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虚着朝他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却不料谢内监插话道:“风使者来的正好。郑督捕刚刚提到贺兰家没有次子贺兰叶,只有失踪的长女贺兰玥。而贺兰叶局主则说,她就是失踪的长女贺兰玥。风使者,这件事不知道您心中可有数?”
谢内监的问话让其他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柳倾和的身上。
是了,这个人是风刃的暗探,那么许多秘密在他眼中都不是秘密,只要他能作证,贺兰叶的身份就清晰可知了。
郑狄月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顾不得柳倾和不是刑部之人,连忙问道:“敢问风使者,眼前此人,当真……当真可是……”
他话都说不下去了,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眼下被他一个劲逼到刑部问罪的贺兰叶就是贺兰玥的话,那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柳倾和见状,大概清楚了他在外面时,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郑狄月居然知道远在漠北的贺兰氏的辛密。
他绕开还蹲在地上的策名,自然而然走过去与贺兰叶并肩而站,见他家的小姑娘干笑着,却没有对这个场面的抵触,大概知道,她的秘密是保不住了。
略一思忖,柳倾和对着谢内监微微点头:“的确如此,贺兰局主的身份我一清二楚。”
谢内监闻言,顿时心放回了肚子,笑眯眯道:“既然风使者知道,那就该是如此了。”
作为内监的谢内监想得更多,柳倾和知道,那就代表着陛下也该是知道的。大约就是在那天召见贺兰叶入宫之后,匆匆而来的柳倾和改变了局面的缘由?
柳倾和知道这里头做主的是郑狄月,故此对郑狄月客气点了点头:“贺兰局主的真实身份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查明,官家也知道。”
贺兰叶垂着眸,知道了当初官家会放她一马,大抵是柳倾和从中调和以及这个真实身份的原因。
奇华公主和一个男人私奔的谣言,最终以她是女子来收尾,如此丑闻不攻自破。
郑狄月彻底呆滞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了颤,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时候,那身后齐沼与宋书皓意外得知了贺兰叶的真实身份,都大吃一惊,那宋书皓猛地一拧眉,而后抬高了声音:“罪人有话要说!罪人也早就知道贺兰叶的真实身份!”
“放屁!”郑狄月忽地就怒了,出口成脏,“你早就知道?怎么这几天审你审了个遍,早不知道晚不知道,这会儿才来说知道?!”
宋书皓不慌不忙道:“罪人本以为能以此为把柄,说不定能有周旋的余地,不料郑督捕明察秋毫,凡事都躲不过您的眼睛,把她真实身份搜罗了出来。既然如此,罪人自然不敢再有所隐瞒。”
紧跟着宋书皓其后的齐沼也是一副愧疚的模样,低着头道:“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