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嘶吼与咆哮。贺兰叶眉头一皱,总觉着有两分不太对。
不是说,姓宋的跑了么。
她脚下步子放大。
柳倾和默不吭声紧紧跟着她,两个人身后坠着几个暗探,相携抵达前院。
时间许是过去了有半个多时辰,前院里头的境况已然大变。
镇南将军携着从武的子女还在那儿,庭院里羁押着不少的人,而直到这个时候,贺兰叶才发现,真正的吵杂来源不是这个狭小的庭院,而是更远处,远在镇南将军大门外,几乎弥漫了整个街道,此起彼伏的喧嚣。
“贺兰局主。”
远远儿看见来人的赵摇摇立即起身喊了贺兰叶,看她表情,似乎也知晓了薄薄的那封信的内容。
庭院中被羁押捆了绳跪倒在地的,贺兰叶只扫了一眼,并未发现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起码,宋书皓不在其中。
但是这些人中,也没有一个身着高级将士服饰的人,最多就是个偏将。
“宋铁航太过狡诈,发现不对后,跑得太快,让他给溜了。”镇南将军瞧上去也有些不大开心,Yin沉着脸。
人都到了他手上,话说一半,刚刚准备揪住人,就被敏锐的宋铁航给跑了,本来也不是捉不住,偏生同为送嫁军的其他几个将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岔叫人给跑了出去。这会儿外头闹得喧嚣,就是为了捉宋铁航。
Yin沉着脸站在那儿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护送公主嫁妆的虎贲将军林长禄,一个是随队林长禄的偏将。
两个将领带着公主嫁妆跟在队后,对于前头由宋铁航主持的公主仪仗究竟怎么回事都不全清楚,稀里糊涂几天下来,到了镇南将军这儿,一直要抓贺兰叶找公主的宋铁航变成了罪人,这会儿两个人都还在云雾中。
先前策名并赵摇摇分别把事情的经过告知,林长禄还在震惊,这会儿贺兰叶来了,他也绷不住,立即问道:“贺兰叶!此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贺兰叶倒是不怕和林长禄对峙,他不知情,那么就很明显,他不是和宋铁航一起的。
同样的内容贺兰叶已经说过两三次,现在说来更是轻车熟路,简简单单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最后她客客气气道:“虽不知道宋将军究竟意图何为,但是单从在下和公主的境遇上,就能看得出宋将军绝非善类。”
若说贺兰叶被替换了镖货还是没有证据的小事,那么紧接着而说的,公主被追杀,就实打实是了不得的证据了。
“姓宋的真的这么丧心病狂,追杀公主?”林长禄简直不敢相信,被官家交托的送嫁将军,反倒成了公主的催命符。
“此事倒是不用怀疑,”镇南将军道,“我亲眼所见,风使者护着公主才勉强逃出。现在奇华公主还在后头休息呢。”
柳倾和迎着林长禄的视线,只轻轻一点头,他的确认,让这个虎贲将军暴跳如雷。
“宋铁航个老东西!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是想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今夜我才开了大门。”镇南将军也有些气,“林将军偏觉着我故意刁难人,放走了他。”
林长禄面有讪讪:“我还以为你们之间起了嫌隙……”
哪里能想得出,中间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桩事。
镇南将军的长子已经带队去追捕宋铁航了,眼下被扣下的人中,大多一问三不知,审讯也做不到,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份递给贺兰叶的信。
“贺兰叶,你赶紧说说,为什么宋铁航给你递信,那上面的时间,又是什么意思?”
镇南将军已经不耐到了极致,这一夜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天降麻烦。
贺兰叶垂着眸淡然道:“在下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给你递信?”一旁抱着臂听着的策名立即咄咄逼问,“你与那姓宋的当真没有联系,这一次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还有,信上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追问,贺兰叶依旧淡淡,她直视着策名,一句句回答:“之前在下从未见过宋将军,他的独子仅仅是在齐沼公子的生辰宴上得以一见,在下跑这一趟,也是宋书皓下了镖单。此次事情若我知道,早跑了,我的命还不至于为了别人白白填进去。”
“信上的时间,我也说了,”贺兰叶提起这个,睫毛下垂,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口吻冰冷,“不过是当初我们镖局丢过一批货,嫌丢人怕丢了面子,掩盖下来罢了。更多的,我也不知道。”
“当真?”镇南将军皱着眉,也不是很信赖贺兰叶。
贺兰叶心思一动,忽地侧眸看向一直静静听着她说话的柳倾和,而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慢条斯理道:“自然,我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位风使者的掌控之下。他……一清二楚。”
镇南将军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和柳倾和是什么关系,他想了想,不死心朝柳倾和问道:“风使者,贺兰叶此话可当真,她当真没有任何瞒着您的动作,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可是真